是嫡是庶和盧龍有變拜謝!再拜!欠更4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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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宮城以東,
柴家大門口,
“嗒嗒嗒嗒.”
鑲著蹄鐵的馬蹄聲中,一人一馬在門前空地停了下來。
看到來人,柴家的門房小廝趕忙快步上前,笑著接過了馬兒的韁繩。
門房小廝身后的管事,也走了幾步,朝來人笑著拱手道:“小哥來了,里面請。”
進了院子,
來到前院正廳,
“小哥稍坐,已經派人去內院通傳,等會兒便會來人。”
“不敢,小人站著就是。有勞管事了。”來人躬身道。
“這這可不行!”門房管事面露難色,朝一旁侍立的女使招了招手:“去,搬個繡墩過來。”
“是,管事。”
女使應是后,便去一旁屏風后搬來了一個繡墩,放在了來人身旁。
“小哥,快坐!”
“多謝管事!您自去忙便是,不用顧著小人。”
“好!小哥稍候。”
柴家門房笑著拱手后,離開了廳堂。
廳堂中的來人,卻是一直站著垂眼看著地面,沒有坐下。
小半炷香后,
正對廳堂大門的屏風后,傳來了腳步聲。
片刻后,一位穿著體面的女使,雙手迭在腹前,嘴角含笑的從屏風后繞了出來。
“不為小哥來了,怎么站著了!快坐!”
“見過云木姑娘。”不為笑著拱手一禮,繼續道:“坐,就算了。”
云木笑著搖頭,伸手作請,道:“小哥你是齊小公爺身邊的得力人兒,如何能不坐?”
說著云木又往前走了幾步。
瞧著云木的樣子,不為點頭笑道:“多謝姐姐好意!我是站習慣了的。”
聽到此話,云木有些無奈的點了下頭。
不為側頭看了看周圍后,低聲道:“公子讓小人過來,說今日徐家五公子手腕上,正系著那條百索。”
笑意涌上云木的臉龐,道:“好!今日有勞小公爺和不為小哥了。”
說著,云木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
看著想要說話拒絕的不為,云木又道:“小哥你坐又不坐,要是東西也不收,可就太見外了。”
不為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云木笑道:“這才對么!”
不為接過荷包,眼中驚訝神色一閃而過,隨后道:“小公爺還在等小人復命,就先告辭了!姐姐留步。”
云木點頭:“嗯!小哥慢走。”
說著,云木和不為一起出了廳堂。
目送不為朝大門走去的時候,云木便看到一個管事打扮的婦人,神色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秋聲苑,
柴錚錚疑惑的看著云木:“神色匆匆?”
“是的姑娘。”云木道。
站在一旁的紫藤道:“難道是咱家哪個鋪子出了什么事?”
柴錚錚眼睛轉了幾轉,起身道:“走,去母親那兒看看。”
帶著女使出了月門,穿過游廊來到柴夫人院子,
看著院子門口肅立的柴家管事嬤嬤,柴錚錚停步站在了門口,道:“煩請嬤嬤通傳一聲。”
肅立的管事嬤嬤躬身一禮道:“姑娘稍候。”話畢轉身朝院子里走去。
過了一會兒,
那管事嬤嬤才伸手作請:“姑娘,夫人讓您進去。”
柴錚錚點頭后,看了看身后跟著的云木等三人。
云木等人會意,站到了門口的嬤嬤身邊,意思是不會跟著進去。
柴錚錚見此,才邁步朝院內走去。
進了屋子,
柴錚錚便看到了云木口中‘神色匆匆’的管事媽媽。
“母親,今日這是怎么了”
柴夫人朝柴錚錚招招手,道:“先過來坐。”
隨后又轉頭看著管事媽媽道:“此事朝廷公布前,不要外傳。”
“是,夫人。”
“去吧。”
看著朝屋外走去的柴家管事媽媽,柴錚錚的神色愈發的好奇。
柴夫人看著空處眨了眨眼睛,深吸了口氣,眼中滿是斟酌的神色。
柴錚錚沒有打擾自家母親思考,只是靜靜在一旁等著。
看著柴夫人鄭重的神色,柴錚錚心里也有些打鼓。
‘難道是徐五哥哥的事?’
‘不會是他的婚事有什么風聲吧?’
‘會是誰呢?’
沒等柴錚錚胡思亂想到深處,
“咳。”
柴夫人輕咳了一聲。
“母親?”
柴夫人朝柴錚錚笑了笑,道:“和徐家五郎沒關系。”
柴錚錚眼睛一亮:“哦”
看著柴夫人的眼神,柴錚錚隨即低頭,又道:“就是和他有關,也和女兒沒關系。”
柴夫人輕笑一聲,撇了下嘴角道:“是咱們家在北遼的商鋪,傳回些消息。”
柴錚錚迅速抬起頭:“北遼?”
柴夫人緩緩點頭:“方才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你父親,按說此事,宮里應該要比咱們家還要早一兩日知道。”
沒等柴錚錚發問,柴夫人繼續道:“說是,前些日子,北遼東邊盧龍趙家與援手北遼的蒙古諸部,發生了沖突血拼死傷頗多。”
柴錚錚滿是驚訝道:“啊?盧龍趙家和蒙古諸部?”
柴夫人重重點頭。
柴錚錚一邊想,一邊輕聲道:“盧龍趙家.好像之前來京中的北遼使節中,就有盧龍趙家的子弟吧?”
“女兒還記得,他們打馬球挺厲害的,雖然比不上徐五哥哥”
看著柴夫人看過來的眼神,柴錚錚趕忙又道:“母親!說起來,這盧龍趙家在北遼,與咱們朝中的英國公張家、拓西侯曹家還有寧遠侯顧家地位相當。”
說完,柴錚錚有些不理解的搖著頭,道:“這,怎么會和蒙古諸部血拼沖突啊?”
柴夫人道:“錚兒,你說的這些,我也是有些疑惑好奇的。”
“對了,今日下午元若身邊的小廝不為,來家里了?”柴夫人轉換話題問道:“那百索人家戴上了么?”
柴錚錚眼神飄忽的咬著嘴唇,點了下頭:“嗯。”
“挺好的。”
曲園街,
勇毅侯府,
主母院兒,
“宮里昨晚收到的急報,今天中午便命曹家哥兒和咱家說了一聲。”載章在一旁說道。
徐載靖坐在椅子上,面色嚴肅的緩緩點頭,同樣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蒙古諸部和盧龍趙家,沒聽說有什么仇怨,怎么會血拼沖突呢?”
孫氏扶了扶自己的大肚子,搖頭道:“里面定有緣由!朝中還要時間去甄別此事是不是苦肉計,咱們靜待消息就好。”
徐載靖和兄長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
“你們兄弟倆都在外面吃過了,等會隨便吃些,就回自己院兒吧。”孫氏又道。
用了晚飯,
徐載靖回了自己院子,
青草等三個女使,練習兩日舞劍,此時頗有些焉了吧唧的模樣。
看到徐載靖回來,三人行禮的時候,聲音都比往日低了不少。
寬衣的時候,徐載靖看了眼一旁的女使,笑道:“青草,今日瞧著你心情倒是不錯。”
青草朝徐載靖皺了下鼻子后,抱著徐載靖的外套,轉身,腳步飛快的朝外走去。
徐載靖看著另一邊的云想,道:“今日青草是怎么了?”
云想和妹妹笑著對視了一眼,道:“公子,今日青草姐姐接到家里的來信了。”
“哦?信里說什么了?”徐載靖興致盎然。
“說是青草姐姐的弟弟,要開始議親了,對方還是舉人家的姑娘呢。”云想笑道。
徐載靖一愣:“青草弟弟今年才多大?”
“公子,聽青草姐姐說,今年也有十四歲了。”花想說道。
徐載靖點了點頭,輕聲道:“這一晃眼,青草她進府差不多都小十年了。舉人家,倒也不錯!”
洗了洗手和臉頰后,徐載靖接過云想遞上來的毛巾擦著臉。
忽的,徐載靖動作一停,道:“那舉人家的姑娘,是嫡是庶?”
云想搖頭道:“公子,奴婢也不清楚,信里好像也沒說。”
“唔!”
徐載靖點了點頭。
轉過天來,
清晨時分,
因是五月初的幾日,
故徐載靖早起鍛煉的時候,夜空中沒有月亮只有星星。
此時時辰尚早,
徐家內外一片安靜,只有夏日里不知名的蟲子,不時的叫幾聲。
“咔嗒”
“嘩啦”
守門的婆子打開了通往外院木門上的銅鎖。
披著薄披風的徐載靖,同挑著燈籠的青草出了院子,走到了去跑馬場的過道上。
感受著一旁的青草不時看向自己的視線,徐載靖側過頭,邊走邊道:“怎么了?有話就說。”
青草抿了抿嘴,又看了眼徐載靖,道:“公子,奴婢想,想.”
“想打開庫房,拿些東西寄回老家?”徐載靖幫青草說道。
“嗯!”
青草點頭道。
徐載靖和青草對視了一眼,點頭:“好!下午回家,自己去庫房里挑。”
“謝公子。”青草笑道。
“哼!變臉倒是挺快。”徐載靖一轉頭,邁著大步朝前走去。
“公子,等等我!我,我不生你的氣了!”
“嗯?”徐載靖站定,蹙著眉回頭看來。
青草站在徐載靖身后,趕忙找補道:“呃奴婢說錯話了,我不該和公子置氣的,都是奴婢的錯!”
“這還差不多。”
說著,徐載靖轉過身,繼續朝跑馬場走去。
積英巷,
盛家,
往日此時坐在書桌后的長柏,今日正站在學堂院子的門口,略微有些著急的朝盛家大門口看著。
一旁還站著一個在那里走來走去的人,正是背著手顧廷燁的,
“我說二郎,你來的這么早,說的消息屬實么?”長柏出聲問道。
顧廷燁探著脖子瞧著大門,道:“長柏,宮里傳出來的消息,怎么會有假?靖哥兒來了!”
長柏趕忙看去。
看著下了馬的徐載靖,兩人趕忙邁步過去。
“靖哥兒,姐夫他沒和你一起來?”長柏道。
“兄長他晚走了一會兒,應該很快就到了。”徐載靖道。
徐載靖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青草也下了馬車,朝著長柏和顧廷燁福了一禮。
“哦!靖哥兒,二郎他說.”待長柏說完。
徐載靖頷首:“此事我也知道了,咱們邊走邊說。”
學堂中,
三人的小廝女使已經去了后面。
徐載靖先是問了顧廷燁幾句,關于寧遠侯顧偃開的問題。
顧廷燁看著徐載靖道:“靖哥兒,雖然我父親他常在北方,對北遼的情況有所了解,但這兩方有什么仇怨隱情,我也沒聽父親說起過。”
“可,就像咱們這等勛貴子弟,便是有仇怨,除非是血海深仇,不然也不會血拼沖突到死傷甚多的程度。”
徐載靖和長柏對視了一眼,道:“二郎說的有理!”
學堂中安靜了一會兒后,徐載靖有些不確定的又道:“莫非是盧龍趙家,冒犯了蒙古諸部的某些不能觸犯的忌諱?這才有了沖突?”
長柏略加思索便連連點頭。
顧廷燁道:“靖哥兒,你還別說,或許真是這樣!”
徐載靖和顧廷燁雖然是侯府嫡子,但家中長輩并未在京中,能聽到的這些消息,還是因為宮中派人來簡略說了兩句。
可能去兩家傳信的曹議何灌兩人,也不甚明了其中的情況。
除非是被皇帝宣召進宮,當面和他們說上一說,才有可能明了。
過了一會兒,
齊衡帶著不為邁步進了學堂,
看著三道看過來的視線,齊衡眨眼道:“二叔,兩位哥哥,你們也知道了?”
顧廷燁有些心急的連連點頭,出聲問道:“元若,你可知那盧龍趙家和蒙古諸部為什么沖突?”
齊衡搖頭:“二叔,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
汴京東北方向,
距汴京近一千五百余里的大海中,
數艘戰船風帆大展,
一字排開在海中航行著,
中間一艘掛著風帆的粗壯桅桿上,
“颯颯.”
有‘周’字大旗迎風作響。
大旗之下,還有一面小些的繡著‘呼延’二字的旗幟。
桅桿下方,有一把固定在船艙頂部的椅子,一位穿著甲胄的水軍將領正坐在上面。
“啾!”
“砰!”
最前面的戰船瞭望的桅桿之上,憑空騰起了一支煙花在空中炸響。
聽到這動靜,坐在椅子上的水軍將領站了起來。
“啾!”
“砰!”
又是一聲炮響。
水軍將領起身肅聲道:“擂鼓!”
“咚咚咚!”
椅子一側的戰鼓被擂動。
戰船上的水軍悍卒們,便井然有序的忙碌起來。
如同短矛一般的銳利無比的弩箭,被放到拉開的八牛弩上,箭桿之上,綁著粗粗的煙火,煙火朝著箭簇方向的有一條長長的引線。
兩個時辰后。
掛著‘呼延’旗幟的戰船上,水軍悍卒們正在清理釘進船體的弩箭。
遠處的大周戰船上,有被扒光了的敵軍尸體,正在被卒子們扔進海里。
戰船附近,還有兩艘被點著的,緩緩下沉的北遼戰船,釘著粗大弩箭的地方,正是起火的地方。
讓人意外的是,被大周數艘戰船圍在中間的,還有一艘懸掛著白旗,形制是北遼的戰船。
這投降的北遼戰船上,有人甲胄精良,卻是一身狼狽,兜鍪不知道去了哪里,抹額之上的頭發雜亂的散著。
這人一旁的部屬,也是嘴唇發白多有損傷。身后船艙中還有十幾名婦孺走出來。
看著大周戰船之上的水軍將領,那甲胄精良的北遼小校,跪在甲板上拱手道:“罪軍小校趙威敢,攜家眷見過大人。”
呼延炯父親,安梅的公爹呼延海,朝著一旁的部屬揮了揮手。
很快,
便有水軍悍卒登船,將這幫人控制住。
又過了好一會兒,
卸了甲胄五花大綁的趙威敢,被四個水軍悍卒押到了呼延海跟前。
審問幾句后,
聽著趙威敢的回答,呼延海眼睛猛地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