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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依舊在目睹自己的兒子被打,如同是在給她的內心上了酷刑!
每一下打在顧廷燁身上的板子、鞭子似乎都在用刀子割她的心,每一下都痛徹心扉。
她每每的想要撲在自己兒子身上擋下那些板子,鞭子,但那些卻直接透過了她的阻擋,狠狠的落在了她兒子身上。
她的兒子顧廷燁似乎眼淚流干了,咬著牙一聲不吭,一旁的貼身小廝稚闕,正跪在顧偃開身旁,說著什么。
“你們別打了!
顧偃開,你這個出聲!
他是你的兒子!
你的親生兒子啊!
你怎么狠得下心這樣打他!?!”
白氏無聲的嘶吼,但是他們卻聽不到。
依舊只有燈火搖曳。
事情繼續發生著,白氏看到她最貼心的常媽媽被人折辱,常媽媽不堪受辱,賭氣離開了顧家,顧廷燁卻是被京中的浪蕩子們勾著進了勾欄瓦舍。
恍恍惚惚,五光十色之間。
有個兩個婦人正在香煙煙火繚繞間說著話
四周的墻壁上掛著不少的匾額
其中有榮封三代
:“這彌勒佛,乃是未來佛,咱們家侯爺拜,是祈求下一世還和我那姐姐再續姻緣呢!哈哈哈....”
五彩斑斕的恍惚中,
那些穿著華貴看不出面容的人正在議論顧廷燁,說著:
商賈賤籍出身,果然是個下賤的胚子!
柔弱善良的秦二夫人真是倒了大霉!
這個逆子還是風流陣里的急先鋒!
這才多大,就有了外室,果然是個賤人生的!
最后這句,顧廷燁和說話的人扭打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恍惚看到自己的兒子顧廷燁被一群虎狼一般的妖怪圍在中間,顧偃開平躺在榻上,雙目蓋著白巾。
然后顧廷燁身上的華貴金玉被這群妖怪給撕了下來。
撕咬的顧廷燁滿身血跡。
變成乞丐一般的顧廷燁,身旁還有一個挺拔的柏樹,但是他很快離開了柏樹,如同落魄的人一般在江湖漂泊,不知吃了多少苦。
白氏看到自己兒子如此,她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的燁兒,燁兒,是娘害了你。”
最后,白氏看到她的兒子最后在不知名的地方,中了不知何人的埋伏,一把長刀就要捅進顧廷燁的肚子的時候,白氏忽然驚醒。
“不!不要!”一聲尖叫驚起了院子里的人。
白氏猛地坐了起來,眼中含淚,心中酸澀。
驚得身旁的顧偃開也睜開了眼,坐起身,有些氣惱的看著枕邊人。
“怎么了?大娘子。”伺候的女使趕忙問道。
房間里迅速掌燈,很快亮了起來。
貼身伺候的女使也來到了帳外。
“燁哥兒呢?”
“正在睡呢。”
“抱過來,今晚我和他一起睡。”
一旁的顧偃開面露不耐道:“你這是干什么!”
剛才的夢境太過真實,白氏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顧廷燁的遭遇,還未忘記的夢境,讓她把顧偃開當成了仇人,沒有理會他。
“快去。”白氏道。
顧偃開沒多說什么,很快顧廷燁被抱了過來。
迷糊的顧廷燁倒也沒哭,聞到了自家母親身上的味道,他很是自然的摟著自家的母親。
“娘,我想你抱我,想了好久了,娘...”顧廷燁咕噥著。
白氏聽到這些,眼中滿含淚水,心中滿是歉意道
“燁兒,睡吧,娘在呢。”
這些時日,她一心看顧自己的女兒,的確冷落了顧廷燁。
一旁的顧偃開低聲道:“哼,這哪是男子漢的樣子。”
白氏卻沒有搭理他。
聽著顧廷燁和顧偃開的呼吸聲,房間再次陷入了微亮之中,白氏卻睡不著了。
她仔細的想著夢中的事情,模糊的想到了,自己夢中雪崩前卻是在侯府的園子里,正在逛園子。
想著想著,白氏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白氏察覺到顧偃開早早的起床去上朝。
心中還在生氣,白氏也沒有多理會顧偃開。
再次醒來的時候顧廷燁還和一個小豬一般的趴在白氏身側,瑩白的臉龐,長長的眉毛讓他顯得格外的可愛。
“燁哥兒,母親不會如夢中一般,讓你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難。”白氏心里暗自發誓。
似乎是父女連心。
當白氏正在做著噩夢的時候,
白萬舒早早的安歇了,累了這些天,讓他睡的很深沉,這位白家家主恍惚間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們這些人,把我騙的好慘啊!”
聲音顫抖,語氣凄涼。
可他卻絲毫沒有害怕,因為那聲音正是自己獨女的聲音!
等白萬舒醒來的時候,發現腮下涼涼的,摸了一摸,才知道枕頭上已經濕了一小片。
想起夢中的聲音,白萬舒眼中又是一頓發酸。
他躺在床上看著榻上的帳子,過了好一會兒他自言自語道
“這不是夢,不是!我兒還好好的,她有了女兒,我有了外孫女。”
天色大亮,侯府整個的醒了過來,白老爺子也來到了后院,看自己的女兒。
那位被叫白萬舒房間的仆役也去白家在汴京的宅子里,讓白家的仆役帶著一份書信去了揚州。
白氏自小對自己的父親十分的敬愛,出了昨晚的事情,自然也是和白老爺子一通訴說。
白萬舒面上沒有什么變化,眼中卻精光一閃。
要知道,他來汴京可沒有和自己的女兒說是為了什么!眾人都是以為他擔心自己女兒,提前來汴京的。
可是自家女兒的夢境,卻是和那高人說的極其類似。
“無事,不過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白萬舒語氣沒有變化的道。
“爹,你讓家中的袁伯伯幫我算上一算吧,昨晚的噩夢太過真實,我實在是心中難受。”
“好好好,知道了,我讓袁道士來汴京,讓你安安心心。”
“多謝爹爹。”
白萬舒受用的笑了笑,繼續看著自己的外孫女,眼神一動,想到了昨晚常媽媽說的事情,他也沒有聲張,抱著顧廷熠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又過了些許時日,勇毅侯府徐家來到了寧遠侯府
離著汴京千里外的福建路泉州府南安縣。(原著是泉州,電視劇里是靈州,取福建路的州縣縣令,后面升泉州通判,再升為富庶的揚州,再是回京。)
青磚綠瓦的大院子里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貴婦正在一位中年女使的服侍下悠閑的吃著午餐。
她乃是本地縣令的嫡母,盛老夫人。
食不厭精,膾(kuai)不厭細
菜品有著當地的,也有著不屬于本地的汴京名菜。
盛老夫人衣著并不是非常華麗,但舉手投足間有著不知名的氣質,必是金尊玉貴的出身。
一陣匆忙的腳步走了進來,是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婦人,面上頗有些著急的神色。
“茹安,怎么了?”盛老夫人抬首問道。
“回小姐,林家姑娘和...和......紘哥兒有了私情,被大娘子撞破了,大娘子要帶著華姐兒和柏哥兒回娘家。”
盛老夫人震驚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厲聲問道
“你說什么???!!!”
飯是吃不了了,盛老夫人帶著眾人走了出去,來到了主院。
主院的房門開著,穿著縣令官服的盛紘正捂臉坐在房中,他的大娘子王氏正抱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雙目含淚,面露怒色。
院子里一個容貌秀麗,膚色白皙,體格風騷的紅衣女子正跪在院子里痛哭。
“大娘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放縱心中思念!只求大娘子把我當成個狗兒,貓兒的養著。
我仰慕紘郎文采,只求呆在紘郎身邊,哪怕是一個婆子女使,我也是樂意的,大娘子...”
女子繼續嚶嚶的哭著,我見猶憐。
“大娘子,若是離了紘郎,您就把我打死吧,沒了紘郎,我生不如死。”
說著紅衣女子便伏地暈了過去。
看到如此情景,來到門口的盛老夫人袖子里的手氣的顫抖起來。
這暈倒的女子姓林名噙霜,本是汴京官眷,抄家時候被家人送到積英巷。
隨著她來到了這福建路。
本來盛老夫人已經讓自己的縣令兒子在城中尋到了一位富戶家的讀書舉子,給這跪在地上的女子林噙霜議親。
這個親事能成,也算是有始有終。
雖然那被抄家的林家大娘子不過是和她在宮中有過幾面的交情。
可是,她居然和自己的庶子有了私情。
這事,盛老夫人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勾引本地父母主官,圖謀不軌,來人,給我拖到偏院打死!
其他無關人等滾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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