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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之后,村里又來了兩個衙役,這一次是來叫許家出幾個人,去衙門審理案子的。
另外,里正也跟著去了,里正想了想,讓人去朱家喊了一聲,把朱家父子幾個也喊去了。
這事兒總得有個交代才行,聽著衙役的意思,今日就有結果了。
許家一家子都十分緊張,特別是許林松,真不知道這案子查得怎么樣了,要是罪名真的扣在了平文頭上,以后該怎么辦啊?他可就那么一個兒子。
這幾日許家都沒人下地干活兒,誰有那個心情啊,殺人可不是小事兒,這件事不解決,他們的心是定不下來的。
今日聽說要最后一次審理這個案子,一家子全都去了鎮上,再加上朱家和里正,浩浩蕩蕩走了一大群。
朱家人這會兒終于見到了許家的人,朱剛一見到他們,就要沖上來打人,還好被人給攔住了,那兩個衙役吼了聲,“這是干嘛?”
見狀,朱剛立馬慫了,他這樣的最是怕官老爺了,盡管這只是兩個衙役,但就那么吼了一句,還是把他嚇得夠嗆,頓時就不敢胡來了。
朱剛悄悄的問,“怎么樣了?是不是查出結果來了?許平文是兇手對不對?我知道我不會看錯的,許家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里正看了他一眼,沉著臉說,“這時候別說這種話,一會兒去衙門也就知道了,你也不怕亂給人家定罪傷了和氣。”
朱剛撇撇嘴,“傷什么和氣,我跟他們許家還有什么和氣可言?許平文都把我女婿給害死了。”
見他這樣,里正也不再多言了,反正到了鎮上什么都清清楚楚的。
到了衙門,才發現李家兩口子已經在那里了,朱剛眼睛一亮,立馬湊過去說,“親家,親家母,你們這幾日心里可是不大痛快吧,你們放心,今日把這案子給整明白了,要真是我們村里那許平文做的,我們一定不會姑息,肯定把他們家鬧個天翻地覆。”
周氏瞪著他說,“鬧個天翻地覆有什么用,現在杭兒都已經沒了,你說這些沒用的,也不知道你們這永寧村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竟然有這般歹毒之人,把我的兒子給殺了。”
里正作為一村之主,聽到這些話,自然不會高興。
不過這會兒卻沒有跟周氏多話,他知道許平文肯定不會殺人的,就看一會兒的結果了。
趙大人升堂之后,讓人把許平文,趙二狗以及那幾個證人都給帶了上來。
在案子沒有審明白之前,他們全部都收押在牢房里。
也就短短一晚上,發生了不少的事,不過這時候除了趙大人和衙役外,還并沒有人知道。
趙二狗這時候臉色煞白,仿佛被人抽干了血似的,跟前兩日那沒皮沒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就連許平文都不知道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什么,突然之間這么多人一起上公堂,他心里很是害怕,這是要判案了嗎?到底會怎么判?他跪在地上,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說是審案,但是跟大家想的卻不一樣,趙大人直接讓師爺宣讀了昨晚趙二狗的證詞,在證詞里,趙二狗不僅承認了自己殺了李杭的事,而且還承認自己殺害了自己的爹娘。
證詞宣讀完畢,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就連許平文也是愣愣的,不過他立馬就回過神來了。
昨晚他才將這件事告訴了明朗,而這么快就定了趙二狗的罪,所以真的是明朗在幫忙嗎?
在驚訝的同時,許平文又覺得丟人,畢竟在宣讀證詞的時候,必須要將這個案子的前因后果說清楚,所以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明白了李杭為什么會將他綁去客棧。
不管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事,對于許平文來說,這都是很丟人的,看到那些人打量他的目光,他只覺得臉上有把火在燒。
不過比起脫罪來,這個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氏兩口子聽到了證詞,大吃一驚,他們本以為許平文才是那個兇手,沒想到卻是趙二狗,而且證據確鑿,趙二狗自己也承認了。
聽完之后,周氏跟發了瘋似的,沖上去就要打趙二狗,衙役一時沒攔住,趙二狗讓她扇了兩個巴掌,然后衙役就將她拉到了邊上去。
周氏跟瘋了似的,瞪著他喊,“你個畜生,你這個殺千刀的畜生,竟然把我兒子給害死了,我咒你不得好死,你等著砍頭吧你。”
趙二狗這一晚上過的都是懵懵懂懂的,他昨晚上被出現在牢房里的鬼魂給嚇壞了。
后來承認罪行的時候都沒有太清醒,這會兒聽到周氏說殺頭,他突然回過神來了,哭著喊著的說自己沒有做過,可是現在喊冤還有什么用啊,都是他自己說的,還在上面按了手印,這也沒人冤枉他。
趙二狗的下場自然就是要砍頭,不過得先押往京城,殺人是大罪,安華鎮這個小地方還沒辦法將他處置了,不過就算是送去了京城,還是一樣的結果。
除了趙二狗之外,其他人都判處了三個月的牢獄,畢竟他們跟著趙二狗干了不該干的事,許平文和那個小二就無罪釋放了。
直到退了堂,許平文都還沒回過神來。
許林松和許林柏到了他跟前,許林松哭著說,“平文,走,咱們回家,現在沒事兒了,咱們回家去,不害怕了。”
他是真的哭了出來,一個大老爺們兒這時候也顧不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哭出來,是不是很丟人了。
這幾日許平文出了事,許林松一直都是冷靜的狀態,他很害怕,怕自己失去這唯一的兒子,可是也知道自己需要拿出點魄力來。
事情沒有解決的時候,哭哭啼啼的,也沒有什么用處,不過現在知道許平文安全了,他也就忍不住了。
就連許林柏都跟著紅了眼睛,里正在邊上說,“你們在這里哭做什么啊?走走走,趕緊回村里去,大伙兒還等著消息呢。”
說著,他又拍了拍許平文的肩膀,笑著說,“好樣的,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這孩子還是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