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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玥輕哼了聲,仰著臉,才不會相信他的話呢,要是真的不能聽,他就不會說這么一句了。
既然是這么說了,那就是她能聽的,只是這男人為了逗她開心而已。
許如玥看著連進,往明朗剛剛坐的椅子上一坐,身子往后一靠,霸氣側漏,“說吧。”
這事兒也沒有什么不能聽的,連進甚至都不用請示明朗的意思,就直接告訴了她。
“少夫人,屬下剛剛是在跟少爺說許平文的事兒,昨夜里得到了一個要緊的消息,屬下連夜讓人演了一出戲,把趙二狗嚇得不輕。”
“結果昨晚上,衙門就上演了一出好戲,大半夜的,趙二狗哭著喊著要見趙大人,衙役被他吵得沒有辦法,只能連夜稟報趙大人,連夜升堂,公開審了趙二狗,趙二狗在公堂之上,把自己怎么捅死李杭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呢。”
饒是許茹月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這消息也驚呆了,“怎么回事兒?之前趙二狗不都還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李杭嗎?這怎么一晚上過去,突然之間就改口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下了迷魂藥。”
連進嘿嘿一笑,“少夫人,屬下哪有那樣的迷魂藥啊,是少爺昨日從許平文那里得到的消息。”
許如玥立馬又轉頭看著明朗,“許平文到底告訴你什么了,能有這么大的用處,他要是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之前在公堂之上就應該說了啊。”
明朗抱著兒子哄,現在沒有理她的意思,小初陽吃飽喝足,這會兒在爹爹懷里被爹爹舉高高,高興壞了,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許如玥疼愛自己的兒子,不過這會兒她急于想知道明朗到底做了什么,所以恨不得兒子趕緊閉嘴,別笑了。
連進等了一會兒才說,“少夫人不知,這趙二狗是孤兒,爹娘老早就死了。”
許如玥點了點頭,“這事兒我知道啊,要不然趙二狗也不會是那個德行。”
連進繼續說,“少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趙二狗的爹娘是淹死的,可是真正的兇手卻是趙二狗,他殺了他的爹娘。”
許如玥再一次被驚呆了,這大早上的,爆炸新聞也太多了吧,趙二狗殺了他爹娘,這特么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竟然對自己的爹娘都下得去手。
而且那時候他年紀并不大,那么小的孩子,到底為什么會壞成那個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許如愿問他。
連進說,“趙二狗殺了他爹娘,只是因為他爹娘不愿意給他那么多銀子,趙二狗從小就被寵壞了,他爹娘對他予取予求,不過后來他們發現這樣子養兒子不太對勁,便不再給他那么多的錢財,結果這小子就動了殺心。”
“就為了家里那點銀子,竟然把他爹娘騙到水邊,然后把他們推進水里,他清楚自己的爹娘不會水,推進水里之后自己就跑回了家,那時候他還小,這事兒并沒有讓人懷疑,村里人甚至還同情他,照顧了他很長時間,實在是后來這小子太混賬了,大伙兒才不愿意搭理的。”
許如玥聽完之后,嘴巴都已經閉不上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她只以為那是個混混而已,沒想到卻是個連爹娘都能害的畜生啊。
“許平文這些年一直跟趙二狗混在一起,可是這件事趙二狗誰都沒說,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喝酒,趙二狗這個人有個毛病,喝醉了酒就喜歡說胡話。”
“好巧不巧的,好幾次他跟許平文喝酒的時候都說起了這件事,說他自己殺了他爹娘,起初許平文還不相信,后來三番兩次聽到,許平文便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不過他也怕趙二狗跟他之間有什么隔閡,一直沒說。”
連進笑了笑,“這一次許平文也是慌了神了,沒有想起來這件事,是少爺去牢里問他的時候,才讓他想起來的,不過這事兒就算是他自己想起來了,在公堂之上說出來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對于趙二狗來說,臉皮厚成那個樣子,就算是有人指認他殺了他爹娘,他也不會承認的,畢竟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而且當時只有他在場,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他并不會怕。”
許如玥聽得很認真,聽到這里又問了一句,“那你是怎么讓他承認的?”
連進說,“裝神弄鬼呀,趙二狗以為這件事沒人知道,可是這大半夜的,牢房里突然出現兩個披頭散發的白影,在他面前飄來飄去,跟他說一些他自以為沒人知道的事,少夫人覺得他還會不害怕嗎?”
許如玥立馬就明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趙二狗以為沒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放心,并沒有把他爹娘的死放在心上,可突然之間牢房里出現了兩個鬼魂,二狗自然會害怕。
這時候再稍稍威脅一下,趙二狗在慌神的狀態下,不是把什么都給交代了嗎?
不等他回過神,又在證詞上面畫押,這回他就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畢竟所有的話都是他自己說的,并且這也是事實。
“這主意到底是誰想的啊?”許如玥挑眉看著連進。
連進朝著明朗努努嘴,“這么高明的手段,屬下自然是想不出來的,少夫人還是問少爺吧。”
許如玥笑了,走到明朗跟前,伸手在兒子臉上碰了碰,笑著說道,“你竟然還會想出這種裝神弄鬼的手段,我以為你只能想出不服就打的手段呢。”
明朗看著她,輕哼了聲,“怎么?裝神弄鬼的手段,給你丟人了?”
“才不會呢。”許如玥立馬笑了,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相公,你怎么這么聰明啊,這事兒就這么給解決了。”
趙二狗那種無賴,要讓他認罪,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特別是證人已經死了,現在這件事總算是有了個結果。
明朗朝著連進看了眼,連進心領神會,立馬出去了,這時候就嫌棄他在這里打擾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