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在末將看來,此事罪過不在王將軍!”
聽了整個過程后,卑衍立刻為王烈進行說情。
并不是真的覺得王烈受委屈了,而是為了同時給二人一個臺階。
至于王烈說的這些,卑衍就當個樂子聽了。
反正事實一定不是如此,具體如何也不必追究。
結果已經是全軍覆沒,扶黎城丟失,再去深究過程有什么必要嗎?
公孫康不可能殺了王烈,此時遼東也離不開王烈,就是這么簡單。
“好吧。。。”
果不其然,有了卑衍這個中間人求情后,公孫康的態度迅速就緩和了許多。
“此事一定要牢記教訓,日后絕不可輕敵!”
“那劉璋極為奸詐,天下大半都是被他詐取!如此奸詐之人,麾下能有什么好人?”
“州牧大人所言極是啊!”
王烈深有同感,立刻表示了認同。
“別的不說,就那趙云,就是奸賊一個!”
“這天下,恐怕除了劉璋,就數他最為奸詐,陰險,十足的小人!”
說著說著,王烈又開始氣憤起來。
“末將好生配合他,送了曹丕送曹彰,就要送曹植了,他竟然。。。”
“好了好了。。。”
卑衍連忙制止了王烈,他已經看到了公孫康即將發怒的眼神。
怎么說眼下也算是大敵當前了,實在沒必要再去糾結內耗一事。
“王將軍,趙云什么人,州牧大人和我都知道了。”
王烈終于閉上了嘴,不再爭論。
盡管心中還有一萬個不情愿。
卑衍不敢再給王烈開口的機會,趕緊找上公孫康轉移話題。
“州牧大人,扶黎丟失,遼東屏障破損,漢軍可以進攻的地方可就多了!”
“我軍連戰連敗,軍心動蕩,士氣低迷,不可不早做打算啊!”
公孫康一聽,臉色更加陰沉了。
一半惱怒王烈,另一半就是在憂心這件事了。
從扶黎到襄平,固然還有數百里的距離,以及數不清的險要之地,但是類似扶黎城這也占據險要的重鎮,真的沒有了。
遼東軍想要占據險要抵擋,必須存有依托,沒有依托,占據險要只是找死。
到時候漢軍只需慢慢圍困,遼東軍只有戰死或者投降。
因為王烈愚蠢造成扶黎城丟失后,不但要被迫放棄整個遼東屬國,更要放棄大半遼東之地。
北方的玄菟郡就更不用說了,漢軍想要占領,公孫康連阻止的權利都沒有。
能夠保住襄平不失,就是天賜福恩!
可放任漢軍進來,依托襄平與漢軍對峙的話,后路徹底斷了。
未來,只有勝利一條路。
失敗了,退伍可退,那就是死路一條。
明明可以占據各個險要,強行拖住漢軍。
但因為眼前兩個廢物的愚蠢,致使喪失了一切主動權。
公孫康如何不怒?
“怎么辦?本州牧知道怎么辦?”
“你們兩個廢物別的不行,全軍覆沒到是一把好手!將近三萬大軍,就這么葬送了!”
“本州牧有幾個三萬大軍,能讓你們如此葬送?”
這次是同時辱罵二人,不止王烈縮脖子,卑衍也是不敢吱聲。
的確,遼東的家底就這些,禁不住這么折騰。
只要再來這么一次,仗也不用打了,可以直接投降了!
“州牧大人息怒,末將與王將軍定然吸取教訓,再戰漢軍必勝!”
言罷,不停的捅咕王烈,讓他表態。
“啊。。。”
王烈好似反應遲鈍一般,叫了一聲才表態。
“是。。。卑將軍說的對!”
“下次再戰漢軍,必勝!”
話說得很大,可究竟有多少分量,公孫康卻十分質疑。
漢軍要是那么容易對付,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了。
“行了行了,大話留著擊敗漢軍后再說吧。”
“趕緊商議一下,接下來如何應對!”
卑衍與王烈如釋重負,趕忙領命。
“遵命!”
可接令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二人同是被漢軍正面擊敗,著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單挑,肯定是打不過,這與自殺無異。
野戰,更別想,士兵素質差距懸殊!
無論怎么看,都沒有什么戰勝的希望。
同時的沉默,也徹底惹惱了公孫康。
“怎么,都啞巴了?”
“一個個都閉口不言,是覺得必敗無疑了嗎?”
“若是如此,讓本州牧直接降了算了!”
“州牧大人息怒!”
最終,還是王烈率先開口。
作為剛剛戰敗之人,將這個壓力給到卑衍,的確不合適。
“末將有一個不成熟的計策,不知。。。”
公孫康等得就是這句話。
“趕緊講!”
“是。。。”
王烈一臉哀怨的看了卑衍一眼,向他表明自己的辛酸。
卑衍也是十分配合,滿眼同情。
王烈這才不情不愿的開口。
“州牧大人,漢軍強大,趙云更是不可力敵,想要正面戰勝,可以說是絕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話音一落,公孫康就要暴怒。
王烈連忙繼續開口。
“但兩軍交戰,并非只有正面決戰一條!”
“若是能夠利用險要之地固守,利用漢軍不易補給的特點拖下去,最終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公孫康還以為是什么好辦法,說來說去還是老樣子,不由得怒從心起。
“廢物,你真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