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去卑面露猙獰，再度掙扎了起來。
不為別的，只為怒視劉豹。
“賊子，聽到了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
“部族幾十萬人，都因你而死！你個畜生！”
“你竟然還想著巴結劉璋，你這個該死的狗東西！”
兩名北軍士兵將去卑束縛的太死了，任憑如何掙扎也無法過多活動一分。
越氣越急，越急越怒。
索性將一切怒火，全都用語言發泄到了劉豹身上。
“狗賊，你和衛覬一樣，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眾人聽著去卑的怒罵，誰都沒有阻止。
反正也是罵劉豹，罵去唄。
劉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去卑一眼，更沒有反駁。
似乎是在心甘情愿接受辱罵。
最終，還是劉璋走到去卑面前，讓他止住了罵聲。
“罵啊，怎么不罵了？”
本以為貪生怕死的去卑不敢如何。
誰曾想，見到劉璋后，立刻將矛頭指向了劉璋。
“劉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殘忍弒殺，無辜牽連數十萬人，你良心不會愧疚嗎！”
“你自己說，蠻人，羌人，氐人，鮮卑人，匈奴人，死在你手里的有多少！”
劉璋有些驚訝，沒想到去卑還有這個見識。
“呵呵，具體數字孤怎么可能知道？”
“不過，應該不下。。。兩百萬吧？”
看著將兩百萬條人命，如此輕描淡寫的劉璋，去卑心中又怒又懼。
對方是怎么做到視人命如草芥的？
“你這個屠夫。。。”
良久過后，去卑才磕磕巴巴的擠出一句。
態度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二百萬人？
去卑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那么多人，卻被劉璋如此輕而易舉的說出來。
仿佛，踩死了兩百萬只螞蟻一樣！
這股氣勢，讓去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呵呵，你們這些異族屠戮我們漢人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屠夫了？”
劉璋淡淡的撇著去卑，絲毫沒有任何愧疚。
“你們這些異族時常劫掠，將漢人當作牲口對待，不也是想殺就殺嗎？”
“怎么，孤讓漢人屠戮你們，就受不了了？”
“告訴你，以后漢人被屠戮的日子徹底結束了！此后局勢將徹底翻轉！”
“只有你們異族被屠戮的份！”
“你。。。！”
去卑很想怒斥劉璋。
可身為階下囚，死在旦夕，完全沒有反駁的資格。
唯一能說的，也就是辱罵劉璋解解恨。
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最終，也只能語塞的怒目而視。
劉璋見狀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去卑的嘴巴子。
“怎么，你做鬼要不要放過孤？”
“我不會放過你！”
去卑怒吼著，感受到了異樣的羞辱。
“啊哈哈哈。。。！”
劉璋放聲大笑。
“好，孤等著。”
“對了，你馬上就可以實現愿望了！”
去卑一聽，頓時一個抖動，隨即癱坐在了地上。
實現，就是意味著。。。死亡！
“軟骨頭。。。”
劉璋鄙夷了一番，移步到了呼廚泉身旁。
“單于，你以為聯合王家就能安然無恙了？”
“你知不知道，王家在孤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呼廚泉沒有去卑那么激動，更沒想著罵劉璋。
只是對著劉璋慘淡一笑。
“呵。。。若是秦王愿意給我們一條活路，我又豈會鋌而走險。。。”
劉璋對此，則沒有絲毫憐憫。
“活路？自從河東一役開始，你們就沒有活路了。”
呼廚泉低下頭去，心若死灰。
其實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真正要降臨時，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還好，保留了單于的尊嚴。
沒有像去卑一樣癱坐到地上。
“秦王。”
這時，北軍軍師法正走到了近前。
“孝直何事？”
“呵呵，秦王，在臣看來，還得感謝一下呼廚泉單于！”
劉璋有些不解。
“感謝他做什么？”
“秦王忘記了，臣方才說過，是被奴役的漢人，幫助臣屠殺匈奴人！”
“有多少人！”
劉璋眼前一亮，頓時露出期盼之色。
方才他聽到了法正的說辭，可沒有太過在意。
如今看法正特意說起，必然有著巨大的驚喜。
果不其然，法正笑意越來越濃。
“啟稟秦王，不下三十萬！”
“什么！這么多！”
三十萬人，對于千萬人口的秦國的確算不上什么。
可人口再多，也不會介意更多！
盡管做不到雪中送炭的地步，但至少是錦上添花！
“這些都是哪的人？”
法正早就調查清楚了，連忙回復。
“啟稟秦王，這些人都是匈奴從并州及周邊各郡縣強擄而來。”
“如果按照勢力劃分，幾乎都是曹魏麾下。”
劉璋點了點頭，再度開口詢問。
“他們是想要返回故鄉，還是前往孤的秦國？”
“啟稟秦王，這些百姓大部分感念秦王出兵相救的恩德，想要前往關中。”
“但是，也有少部分人思念故鄉，想要回歸故里。”
法正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度開口匯報。
“對了，臣在屠殺匈奴人時，有一個。。。青年英杰吧，組織漢人奴隸群起反抗。”
“臣看他能力不錯，正想著稍后為秦王引薦。”
一聽到有人才，劉璋頓時來了興趣。
“孝直，此人姓甚名誰？”
法正搖了搖頭。
“秦王，當時情況緊急，臣沒有過多詢問。”
“只記得他說自己是太原人士。”
“太原人？”
劉璋轉頭看向呼廚泉。
“大單于，孤還真是小看你了呢，你們還敢去太原搶人！”
“啊。。。？”
呼廚泉抬起頭，連連搖頭否認。
“秦王，你還真高看我們了。。。”
其實劉璋也是如此認為。
曹操就算再兵力不濟，也不能讓一州治所受到威脅。
再者，并州多山，還是有許多險隘的。
匈奴騎兵雖然強悍，可深山之中并非他們逞能的對象。
“呵呵，孤也覺得不可能。”
“算了，看在你送孤這么一個大禮的份上。。。。”
呼廚泉眼前一亮，瞬間閃爍出期盼之色。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