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去卑怒吼一聲，滿是不可置信。
“我們王庭內有二十多萬子民，你才多少人？”
“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殺掉這么多人？還能搬到這里？”
秦軍騎兵的裝備令人恐懼，可是數量并沒有讓人絕望。
方才去卑大致看了一眼，加上人墻的虛影，最多也就和己方敗兵持平。
二十多萬人，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被全部屠戮？
就算是二十萬頭豬，二十萬只待宰的羔羊，也不可能被殺得這么快！
想到這，去卑心中大驚，連忙抻著脖子四處張望，企圖尋找些什么。
這一舉動，也引來了法正的輕笑聲。
“呵呵，別看了，跟個王八一樣！”
“告訴你，本軍師就帶了一萬鐵騎，就橫掃了你們這個什么破王庭，屠殺幾十萬匈奴賤民！”
這句話對于法正來說，已經想了幾十年了！
出生在關中，自幼受到羌胡，匈奴，鮮卑的異族的毒害。
今日，法正終于有機會兌現他曾經的理想了。
將異族屠戮殆盡！
現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步，將眼前這些敗兵斬殺殆盡！
不過，臨近成功時，法正反而不急了。
看著面前地位不低的二人，也心生疑惑。
“問了本軍師這么多，你們是何人？”
去卑正愁著怒氣沒處發泄，立刻開啟了自我介紹。
“哼！聽著，本王乃是右賢王去卑！”
“這位是本王的父。。。”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呼廚泉要吃人的目光制止。
仿佛在咒罵去卑，你瘋了嗎？
表明身份，一會不得被人追殺致死？
可惜，法正如此聰慧，早就猜到了一切。
去卑這一證實，更讓他喜不自勝。
“哈哈哈，原來是呼廚泉和去卑啊！”
“真是天降大功于我，哈哈哈！”
法正真是沒想到，單于和右賢王會送上門來！
“賊子，你屠戮我部族子民，還笑的出來！”
眼看身份敗露，以及身為單于對于子民的最后一份職責，呼廚泉壓下了恐懼，將憤怒全部展現了出來。
可惜，得到的只有法正無盡的嘲諷和鄙夷。
“呦，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本軍師告訴你，無論你是什么破爛罐子，都將被本軍師的鐵騎踩成肉泥！”
去卑雙眼狂跳，心中異常堵得慌。
這是怎么回事？
自從說出將別人踩成肉泥的話，怎么全都要應驗到自己身上了？
“呵呵呵。。。”
就在這時，呼廚泉一改之前的態度，竟然發出了輕笑聲。
“法正是吧？”
“怎么？”
“你以為你這些鐵王八無敵了？”
呼廚泉指著這些前方的重甲騎兵，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嘶。。。對啊！”
去卑一聽這話，也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之前的河東之戰，結果是匈奴大軍慘敗，死傷無數。
可若是追究最終的逃亡時刻，其實匈奴騎兵是占據優勢的！
死傷慘重，是猝不及防之下被秦軍鐵騎突襲。
但由于秦軍鐵騎身負重甲，奔跑起來后，速度根本無法與匈奴騎兵相比。
不然，匈奴必然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而且去卑十分清楚的記得，當時的秦軍只有士兵有鐵甲，戰馬是裸露在外。
即便如此，速度上與輕騎兵都有很大的差距。
更何況如今連戰馬都身披鐵甲的重騎兵？
眼前這些戰馬高大又能怎么樣？
高大本身體重還大了，只能證明它們負重能力強，豈能證明速度跑得快？
當下，連去卑心中也不再畏懼。
他強由他強。
你碰不到我，強有什么用？
“右賢王部聽令！”
毫無征兆下，去卑突然發出了將領。
“吼！”
盡管是慘敗潰逃，還是有不少士兵用怒吼回應。
同時，也是用怒吼來提升氣勢，消除恐懼。
只是這一切太突然了，將呼廚泉都嚇了一跳。
轉過頭，滿是不解的看向去卑。
去卑沒有回應，再次下達了軍令。
“放箭！”
沒想到，去卑竟然直接下令進攻了！
右賢王部士兵微微遲疑了一會，紛紛拿起背上的弓箭，從箭壺中抽出箭矢。
慌亂就不用多說了，有的士兵還被恐懼包覆，手不停發抖，致使箭矢老是掉落地上。
等了許久，才有零零散散的箭矢從陣中射出。
這一幕，讓去卑大感失望。
秦軍指揮官一聲將令，便有數萬支箭矢騰空而起。
可自己也是一聲將令，結果箭矢的數量都可以用手指頭數一數！
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最主要的是混亂。
從發出將令到等待許久，箭矢還在不斷發出。
零零散散，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
這若是放在秦軍，恐怕第二輪箭矢都射出來了！
差距已經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可還沒有容去卑感嘆，秦軍的反應將他再度震懾。
箭矢射入秦軍陣營后，竟然沒有引發秦軍任何一名騎兵的異動。
所有人，都選擇無視箭矢，甚至都沒有轉一下頭，用眼睛看一眼箭矢！
任由箭矢射到他們的身上。
叮叮叮。。。
清脆的碰撞聲傳來，箭矢紛紛被彈落到了地上。
仔細看去，被射中的盔甲，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出現！
箭矢進攻，完全無效！
去卑雙目圓睜，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幕。
在河東之戰時，他明明記得箭矢還能穿透鎧甲。
盡管無法造成致命傷，但是的確能夠破開秦軍鐵騎的防御。
可如今。。。！
“單于部勇士聽令！”
呼廚泉大吼一聲，立刻對麾下部曲下達了軍令。
“放箭！”
不錯，呼廚泉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一切，全都歸結成箭矢太過松散。
他就不信了，數萬支箭矢傾瀉，還會是這幅局面！
嗖嗖嗖。。。
箭矢不斷升空，一眼看去，至少有數千支！
這一次，匈奴士兵都有了準備，發射箭矢不再混亂。
連帶著右賢王部族士兵，也在單于的命令下同時射出。
呼廚泉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上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