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豹雙目通紅，仇恨讓他異常激動。
自己好歹是他的侄子，沒想到卻要聯合漢人殘害于他！
“嘶。。。！”
突然，劉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王氏。。。王氏。。。！”
“衛先生，你覺得呼廚泉和去卑與王晨勾結在一起是巧合嗎？”
衛覬眉頭緊皺。
盡管不清楚具體細節，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左賢王，在下并不知曉發生了什么，本不該輕易下定結論。”
“但是，應該不是巧合。。。”
衛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要么告訴我一切，要么就別問我。
總不能用著，還防著，太沒意思了。
劉豹略作思索，便下定了決心。
呼廚泉和去卑都不想讓他活了，劉豹豈能再瞻前顧后？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先是將士兵趕了出去。
隨后將衛覬請到了座位上。
“先生，坐！”
“如今呼廚泉和去卑不仁在先，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劉豹沒有任何猶豫，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全都講了出來。
為了讓衛覬看到他的誠意，沒有夸大，沒有隱瞞。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劉豹已經敏銳的發現，衛覬到來，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了。
呼廚泉和去卑聯合王晨，意圖太過明顯。
王晨的背后是王凌，王凌的背后是整個并州王氏。
那么并州王氏的背后呢？
自然是魏王曹操！
曹操將手伸到河套了，秦王劉璋能沒有反應嗎？
既然呼廚泉和去卑能夠投靠曹操，那劉豹就敢投靠劉璋！
只要劉璋肯幫助他拿回單于之位，劉豹愿意委以虛蛇！
得益于劉豹的坦誠，衛覬終于得知了一切真相。
所有情報，此刻全都串聯在了一起。
當下，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左賢王，可曾聽說去卑抓到了一行人？”
“抓人？”
劉豹的第一反應是沒有。
如果抓回來奴隸，以去卑的性格肯定會大肆炫耀。
但是劉豹清晰記得，去卑沒有任何表示。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原因。
一種是去卑根本沒有抓奴隸。
另一種是抓的太少，沒好意思講出來。
哪怕只有兩種，劉豹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衛覬的表情太急切了，就算用腳指頭想，劉豹也能猜到這個人非常重要！
片刻后，劉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衛先生，這個答案我真的無法確切回答。但是，我能保證去卑沒有大范圍抓捕奴。。。漢人。”
“若是只抓了一兩個，按照我們的傳統一般不會炫耀。”
“抓沒抓，真是很難回答。。。”
衛覬聽后，期盼的神色瞬間褪去。
如果連左賢王都不清楚，那這件事的難度，可想而知！
“不知衛先生口中之人是何人？”
半天不見衛覬言語，劉豹只能試著詢問。
其實劉豹心中還有一個答案沒說，也不敢說。
去卑性情殘暴，弒殺！
若是一般人，恐怕很難在他手中存活。
能讓衛覬親自前來，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因此，劉豹也不敢開口胡言亂語。
“這個人。。。是秦王在乎的人！”
衛覬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劉豹透露一些情況。
如果能夠得到劉豹的全力相助，效果絕對不是衛覬一個人能夠比的！
退一萬步講，匈奴一旦倒向曹魏，那么秦國的通商互市，誘惑力可就要小多了。
“秦王！”
沒有任何意外，劉豹立刻發出一聲驚呼。
僅僅片刻，便對著帳外便是一句大喊。
“來人！”
很快，兩名匈奴士兵走入大帳。
“大王！”
“傳令，全軍集合！”
“遵命！”
匈奴士兵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擂鼓聲便開始敲響，號角聲也隨之而來。
整個營寨，傳出一股大戰將至的氣氛。
“左賢王，這是。。。？”
衛覬有些發懵，不知道劉豹在干什么。
“衛先生，豹之前被呼廚泉和去卑所擾，沒有心思了解其他瑣事。”
“既然此人對秦王極為重要，那豹就將麾下士兵聚齊詢問。”
“只要去卑將人帶回來，一定會有風聲傳出來！”
衛覬頓時大喜，連連向劉豹致謝。
“多謝左賢王！”
“秦王如果知道左賢王如此相助，定然會心生感激！”
“到時。。。。”
衛覬沒有說下去，給了劉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沒有明說，卻勝似明說。
而劉豹，恰恰需要這樣一個暗示。
當下更是拍著胸脯向衛覬保證。
“衛先生盡管放心，秦王的事，就是我劉豹的事！”
“就算掘地三尺，我一定將秦王要的人給找出來！”
不多時，三萬士兵齊聚，劉豹帶著衛覬來到了陣前。
士兵們以為有突發狀況，皆是跨上戰馬，全副武裝，一副準備出征的模樣。
這一幕，讓心系孫小妹情況的衛覬，也感到一絲驚訝。
匈奴人集結的速度，有點快！
當然，也有匈奴人不穿鎧甲，全部輕裝簡行的緣故。
但不得不承認，集結速度非常快。
匈奴營地沒有校場，更沒有什么點將臺，劉豹只能站到一個臨時搭建的高處。
這個小臺子只能站一人，劉豹也顧不得衛覬，自顧自的站了上去。
沒有任何廢話，開口便直奔主題。
“本王問你們一件事，有沒有人知道，去卑從河東返回時，有沒有俘虜漢人！”
人太多了，又沒有擴音器，焦急之下劉豹只能扯著嗓子怒吼，
聲音到最后，已經有些破音了。
即便如此，劉豹都沒有任何怨言，還補充了一句。
“如果有誰知道，趕緊站出來！本王絕對不追究一切，還有重賞！”
“若是誰知情不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將其五馬分尸！”
此話一出，匈奴士兵頓時就炸鍋了。
這左賢王今天也太狠了。
斬首都不行，還得五馬分尸？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重要？
“安靜！”
躁動讓劉豹異常煩躁，再一次怒吼著控制場面。
不愧是左賢王，威懾力十足。
一句怒吼，安靜了許多。
“誰若是了解情況，趕緊給本王站出來！”
劉豹唯恐后方士兵聽不到，立刻找來了數十人，讓他們前往后方大喊。
如果有情況，立刻前來匯報。
不多時，整個大營再度躁動起來。
不過，清一色都是在詢問。
誰知道去卑有沒有俘虜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