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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規定結了親,就一定要有夫妻生活的?”墨少紅著臉,硬了一句。
夕露看了他一眼,一臉我理解,我明白的套路表情,幽幽感嘆了一句,“哦,我知道,你是在為盼兒守身如玉呢,既然這樣,為何又要娶白蓮花二代?”
白蓮花二代?
孫墨皺眉,繼而秒懂。
都說薛芳華是白蓮花,那薛芳華就是白蓮花一代,至于解枝枝,那當然就是白蓮花二代。
這名稱倒是形象又契合她。
兩人都是京城高門大戶培養出來的娘子,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只是,也是奇怪,他跟四爺,都不喜歡這種標準的世家娘子。
想罷,無奈笑了笑,瞬間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男人到一定年齡,就是要娶親的,正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墨少淡淡的扔出了個大過天的理由。
“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什么心態,社會讓你娶你就娶,家族讓你娶你就娶,娶了人家又不聞不問,簡直就是害人害己。還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呢!”夕露一百萬個鄙視。
孫墨:“……”
莫名的啞口無言是怎么回事!
她說得太對,竟無言以對!
可她這話,明明又是不對的,怎么能不顧社會,不顧家族,一個人,自由自在呢!
夕哥的思想,也真是,太……出格了。
兩人坐在九玲樓,各做各事。
孫墨看了一會帳,總覺得心神不定,忍不住出門,又騎著馬,去那小巷子里晃悠了一圈。
隔墻里有小孩的哭聲,在呱呱呱的叫,叫得人心頭軟軟的。
如果唐盼兒還在,他的小孩兒,也該要生了吧。
他想生個女孩,長大后,像她,溫柔善良,帶著點小倔強,如果非得是個男孩,最好,還是像她吧,至少,性子好!
墨少呆呆的想著,呆呆的聽著那小孩的哭聲,竟聽得有點癡了。
而夕露,看完最后一點賬,進了廚房,做了點心,然后,坐上馬車,去了念慈庵。
無論阿娘見不見她,她的孝心,總是要到的。
那小尼姑見她經常來,也被她的誠心打動,偶爾還會跟她說說覺空師太的情況。
夕露聽著阿娘的情況,知道她身子安好,一切安好,心頭安慰了不少。
她總歸,還是有阿娘的啊!
又在那廂房坐了一會,敲了一會木魚,才走了出來。
現在已是七月的天氣。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已是炎炎夏日,可念慈庵樹木蔥蘢,遮天蔽日,竟是感覺不到熱,絲絲涼氣不時飄過,很是舒暢。
庵前,偌大的荷花池,池水清澈,大片大片蓮葉鋪滿水面,蓮葉何田田。
紅霞漫天,卷著天邊白云,發著金燦燦的光,鋪灑在這一池碧葉上,碧波蕩漾,星光點點,美輪美奐。
夕露情不自禁的便抬腳走了過去,立在池邊欣賞了起來。
香草和青檸,也覺得美,蹲下來伸手去撥弄著荷葉上的水珠,小小的水珠,在荷葉里頭蕩來蕩去,好看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