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黃燦燦第一反應就是連忙后退,畢竟她只穿著內衣。
但是,陳著卻搶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回退路。
「干嘛?」
黃燦燦心急之下,抬起頭的眼眶里,淚水在打著轉。
「別怕。」
陳著輕聲安慰道:「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
「可,可是」
黃燦燦也承認,剛才看見那兩個陌生的保安,身體的汗毛似乎都要更敏感一點。
不過,那是藏在樹蔭下啊。
如果就在這個毫無遮蔽的路口,怎么可能不被人發現?
遠處的那道強光,已經越來越近了。
「你在想什么?我們只是抱一抱而已。」
陳著微笑著張開懷抱。
黃燦燦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倒進了男人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肌膚相親的原因,黃燦燦就覺得陳著的胸膛很溫暖,帶著一種洗衣液的香味。
「隨便吧,好癡迷這種氣息。」
黃燦燦認命的閉上眼,把腦袋深深埋了進去。
仿佛只要閉上眼,再羞恥的事情都可以忍受。
等到那束強光,即將照到黃燦燦的時候,陳著突然抱起她,稍微轉個身,就變成了自己站在最外面了。
光沒有照到黃燦燦,而是盡數打在了陳著的后背上。
一輛電動車疾馳而去,可能是一個急匆匆上夜班的職工,對方還戴著頭盔,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小路口的具體情況。
「回去吧。」
陳著手掌搭在曼妙的腰肢上,拍了拍說道。
「嗯~」
胸顫姐無力的點點頭。
被陳著這樣試探了兩三次,黃燦燦只覺得身心興奮到疲憊,但又深深癡迷于這種感覺。
再次回到漆黑的樓道,剛才那件脫下的白紗裙仍然留在原地。
陳著撿了起來,這可是今晚關系蛻變的「物證」。
黃燦燦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彎腰,在模糊的光影里,仿佛要把他的一切印入心底。
來到三樓的一戶門前,陳著等著黃燦燦開鎖,
胸顫姐卻一動不動的站了片刻,直至周圍完全安靜下來,連塵埃都選擇以懸浮態凝固。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然后打心底里瞧不起我?」
黃燦燦幽幽的問道:
其實,胸顫姐本來是覺得無所謂的,自己和陳著又不是情侶,起初就是覺得他長得帥學習好,又能賺錢又會說話,很有人格魅力。
于是挑中了他這個人,自己愿意在這段關系中扮演卑微角色,滿足他欲望的同時,也滿足自己的受虐心理。
但是,剛才被擁入懷里的那一刻,那種如同戀愛時的幸福感,突然毫無預兆的滲透出來。
黃燦燦知道陳看有女朋友。
陳著也不止一次說過這件事。
看得出來,他應該很愛女朋友。
黃燦燦也根本就沒想過要拆散人家,但是如果在享受這段關系的同時,還夾雜著那么一絲絲的喜歡,那簡直就是太棒了!
所以,黃燦燦剛才突然想,自己可以演繹的不知廉恥、低賤卑微。
但是當穿上衣服的時候,她又希望陳著能把自己當成一個人。
這聽起來有點復雜,卻是胸顫姐的真實心理。
握著的鑰匙已經插進了孔里,即便陳著的回答沒有讓自己滿意,她也不會拒絕陳著進屋。
「那以后———·就當純粹的享受性吧。」”
胸顫姐默默的想著。
「為什么要瞧不起?這不就是一種愛好嗎?」
陳著反而有點奇怪,他緊皺著眉頭:「現實世界那么尖銳,有時候擁有一種愛好,未嘗不是一種自由自在的撒野。」
「再說了。」
陳著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你想想生命這個詞的首字母縮寫是什么?沒準這個圈子,本就是生命的另外一種表現形式。」
「咯嘣!」
防盜門輕輕打開,黃燦燦不易察覺的抿起紅唇。
真不愧是我挑中的男人,說話真是有水平!
開了燈以后,陳著發現胸顫姐還真是沒有「客氣」。
兩居室的小家果然很亂,這里丟著一堆胸罩內衣,那里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和MP3,
沙發上還散著一些新聞稿,連坐都沒地方。
陳著把新聞稿收攏一下,最上面一頁是關于一首歌的播報。
這是一首上周4月17日剛出的新歌,群星演唱,專門為奧運打造,即便十幾年以后依然有著巨大影響。
「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擁抱過就有了默契,你會愛上這里—.—”」
以至于看到這個歌詞,中國人都會控制不住的哼起來。
「在看什么?」
黃燦燦問道。
陳著抬起頭,胸顫姐不僅沒有穿上裙子,還把貼著亮片的水晶高跟鞋也踢掉了,只穿著內衣的身子,目光炯炯的站在自己跟前。
「這首歌的歌詞我家大門常打開,擁有過就有了默契,和我們現在的情況很相似。」
陳著似有所感的說道。
「是嗎?」
黃燦燦默讀一遍,然后拉長尾音:「那你會愛上這里嗎?」
兩人眼神對視,一個睫毛輕顫,一個喉結滾動,呼吸早已被切割成不規則的菱形碎片,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接吻時,每個女孩子都是不一樣的觸感。
比如說,sweet姐是生疏而清冷,有種剛吃完薄荷糖的清涼;
cos姐是甜美而熱情,有時候還會俏皮的咬一口陳著:
胸顫姐就是聽話與順從,仿佛任何要求都不會抗拒。
甚至,她還故意仰起頭,眨著眼把口水咽下—
房間里的氛圍越來越旖旎,黃燦燦瑩白光滑的肌膚上已經起了一顆顆寒栗,小腿雖然是蜷縮著的,但是纖巧的腳背卻已無意識的挺直。
這一切當然歸功于陳著的「功勞」。
窗外枝葉「」作響,貓兒也在瘋狂的叫著。
「還有小玩具,你要不要用?」
「啥?你有所準備?」
「我想著有一天你要去酒店,我就帶過去,沒想到你直接來家里了。」
「哈哈哈」
陳著故意說道:「小玩具什么的都弱爆了,我聽說還有舔腳趾的。」
「你很想呀?」
黃燦燦似嗔似怪瞧了一眼陳著,然后像美人魚一樣滑坐到地板上,「嘩啦」一下扯開陳著的鞋帶。
看這樣子,她似乎真的可以接受。
「先去洗澡吧。」
陳會計擔心自己控制不住了。
「...嗯。」”
雖然興致有點被打斷,但是胸顫姐白天上班,晚上又跑來跑去,還是洗個澡干凈一點。
「我去洗澡,一會把工具也拿出來。」
黃燦燦拋了一個極具誘惑的媚眼,轉身前往浴室,
沒多久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陳著知道女孩子洗澡都要很久,他等了一會兒,索性拿起剛才的廢舊新聞稿消磨時間。
一條關于「廣美俞弦獲得「迎春杯」」的新聞,在陳著眼前閃過。
陳著知道這件事上過新聞,但是此時看見,眼神突然復雜起來。
今晚對cos姐說,有個應酬,等忙完再和她聯系。
那她現在應該一邊練畫不對,這個點應該是忍著瞌睡的眼皮,等著自己平安回去后的信息。
過了一會兒,黃燦燦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看見陳著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正在打量著自己獲得的一些獎狀和照片。
「你要走嗎?」
黃燦燦問道,她注意到剛才解開的鞋帶,又被系了上去。
這是一個要離開的信號。
「對。」
陳著當然不會實話實說,他找了個很好的理由:「云海月那邊出現一點突發情況,有個領導身體不舒服,我要趕過去看看。」
「這樣—」
胸顫姐這才想起,陳著今晚本來是有應酬的,只不過因為自己才提前離去。
「那你快回去看看吧。」
這個理由很充分,黃燦燦果然沒有阻攔,也沒有怨言,只是頗為期待的問道:「那今晚還過來嗎?」
「估計很難,我回去了再走就不好了。」
陳著嘆了口氣說道。
「好吧——」
胸顫姐理解但又非常的惋惜,忍不住抱怨一句:「早知道,當時就在那顆香樟樹下試一試了。」
「哈哈哈!」
陳著笑了兩聲,意味深長的說道:「今晚進度已經很快了,既然能用雙手把握的事,
暫時就不要在夾縫中求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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