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不到。
——我們問了好幾遍他在哪兒了。
——他都沒看一眼直播間，好像忘了。
——之前他和你們互動過嗎？
——他是個話癆，經常互動。
——多爾死了，白小飛應該也不是人。
——鬼不是要等晚上才會出現嗎？
——也不一定，也許他們想出現就出現。
直播間眾說紛紜，但白也根本看不到直播間。
他看著院子的大門，微微皺眉，但還是走上前扣門。
門里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白也推開門。
院子里荒草雜生，有很多草已經過膝，一看就很久沒人住了。
白也剛要往里走，就聽到徐楠雨輕聲開口。
“等一下。”
眾人看向徐楠雨。
徐楠雨手里，突然多了兩把鐮刀。
“我們割一下草再往里邊走吧！”
“路上都沒有人走過的痕跡，多爾應該不會來。”齊大林說。
“大哥，多爾是飛過來的，不是走過來的！”大李子說。
兩個人說著話，接過徐楠雨手里的鐮刀，開始割草。
“有條路能通到屋子里就行了。”徐楠雨說。
齊大林和大李子干活兒都挺麻利，一條通往屋子的路很快出現。
“怎么覺得屋子陰森森的！”小何輕聲說。
白也依然是走在最前面，門也有些臟，到處都是灰，門框上還飄著蜘蛛網。
白也接過徐楠雨遞給她的抹布
，把門大概擦了擦，又敲了敲門。
依然是無人應答。
屋子里還行，不算很暗，但也到處是灰。
大家在屋子里轉了轉。
——這屋子怎么有點兒熟悉？
——啊？
——沒看出來。
——我也覺得有點熟悉。
——草草草，我想起來了。
——這不是剛剛多爾和帥哥喝茶的地方嗎？
——多爾直播間消失了！！
——什么？
——還真消失了！
——我們直播間人都多了！
——怎么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啊！
——我們也很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所以，你們不知道多爾出事了？
——不知道，就覺得一切都挺正常。
——我們看到的跟你一樣，就是多爾在跟帥哥喝茶。
——多爾半夜三更出來，你們覺得正常？
——對呀，明明不準出門的！
——多爾沒半夜出來呀，我們沒有這個印象。
——我們剛剛還在想，多爾怎么來的。
——你們不是能去其他直播間逛嗎？
——能，但我們很多話被限制了。
——跟多爾喝茶的帥哥叫什么名字？
——對哦，如果找到他，也許就能找到線索。
白也看不到直播間，但其他人能看到。
“讓徐說對了！”瑪格麗特開口。“多爾真的出事了！”
“直播間都沒了。”
“按理說，他應該是被淘汰了。但任務又是讓我們找到他……”
“他可能真的被綁架，然后被人殺了。”
“任務是找到他，沒要求活的！”
“既然觀眾看到他們喝茶的地方，就在這里，應該是能找到。”
“喝茶？”白也疑惑，又問。“他們？”
剛剛付錢的時候，另外五個人就沒讓他付，還覺得他有點兒詭異。
現在也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
但大多數觀眾都跑去白也直播間看了。
說白也有直播間，也有觀眾，就是觀眾不能打賞，白也似乎也看不到直播間。
“你覺得，多爾會不會在這里？”小何問。
“他是往這個方向飛的，也沒看到又去別的地方。”白也回答。
“直播間觀眾說，剛剛多爾還在這屋子里，跟一個帥哥一起喝茶。”
白也眼睛一亮。
“他們坐在哪里？”
其他人立刻就看直播間。
“就坐在地上。”徐楠雨說。“茶幾兩邊。”
大家都圍著茶幾，仔細尋找著。
“這里有點松動。”瑪格麗特說。
其他人立刻圍了過去。
徐楠雨召喚了撬棍。
“你這是在副本里放了多少東西。”瑪格麗特驚訝。“而且，拿出來的東西都很奇怪。”
“管他奇怪不奇怪，有用就行。”
“下次我也多放點兒東西在副本。”
“嗯，尤其是吃的。”
大李子和齊大林齊心合力，很快撬開一塊地板。
“底下果然有東西！”齊大林說。
兩個人又撬開好幾塊地板，這幾塊地板下邊，有些松動。
“百寶箱”徐楠雨，又召喚了兩把敲。
“慢點兒挖，不要太深。”齊大林說。“應該就在下邊。”
——這些人配合的還行。
——還可以。
——沒有矛盾不好玩。
——小心，下次萬一叫她一起玩。
“這里有人！”齊大林喊了一聲。
就算他不說，大家的眼睛還盯著呢！
挖開那些土，地底下果然埋著人。
但，似乎不是多爾。
——有點熟悉。
——這不是躺在白小飛身邊的伴侶嗎？
——還真是。
——伴侶給白小飛的紙條，不是找到他。
——不清楚。
——好像是。
“這個，跟躺在我身邊的伴侶差不多。”白也說。“不過，我一直在睡覺，沒太注意。”
——是他！
——就是他。
——也不一定，萬一只是捆的一模一樣呢？
——先打開看看唄，不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帥哥呀！
直播間觀眾在討論的時候，齊大林和大李子已經準備動手。
可是，他們的手還沒等碰觸到，就一下子收了回來。
“有電！”大李子說。
“可能他不喜歡男生，讓我們來試試。”瑪格麗特說著，走上前。
“哎呦，這電還挺大。”瑪格麗特輕呼了一聲，連忙后退了半步。
徐楠雨和小何也都試了，都不行。
大家看向白也。
白也待著忐忑的心情，靠近那具尸體，先伸出一只手試了試。
沒電。
——白也確實有點兒問題。
——有沒有可能，伴侶只認他。
——那也有可能。
——伴侶是女的嗎？也不像啊！
——格局打開，男生和男生比男女之事更厲害。
——白小飛這么帥這么可愛，大多數人都會覺得他很好。
——所以，活人這么多，為什么要在乎一具尸體？
白也蹲在地上，小心地打開尸體的白布。
包的有點兒后，打了好幾層，白也才算看到里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