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重正好找蔣大夫給祖母拿些治風寒的藥,皇甫璃雪心善,掏出身上唯有的一些散碎銀子給了夏木重和蔣大夫。
自蔣大夫哪里出來后,鳳澈一路上都不發一言,皇甫璃雪和鳳儀都不免有些擔心。
鳳儀幾次想問,都被皇甫璃雪的眼神制止了,他雖然也有幾分好奇,但只要鳳澈不說,他都不會主動去問。
走著走著,感覺身后似乎有東西在跟著自己,鳳澈猛然轉身,可背后空空如也。
“怎么了,皇姐?”
“沒事,可能今天有些累了吧。”
鳳澈說不來,只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回到驛站后和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回到了房屋繼續翻看兩份筆供。
“扣扣扣”平靜的夜晚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請進。”
皇甫璃雪捧著一碗清粥緩步踏進,眉間清朗,淡黃色的長袍上有些許白漬,許是熬粥的時候不小心沾染的。
鳳澈望著他手中的清粥,心頭一顫。
“見你沒怎么吃東西,我也不會做些旁的什么,便下廚做了一碗粥。”他柔柔的說道。
鳳澈記得從前他會做的菜色非常多,只是自己卻沒機會吃上幾次....想到這里,心底酸酸的有些發脹,接過他手中的粥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皇甫璃雪含笑望著她燭火下精致的側顏,挺直的鼻梁如高山之巔清冷積雪,薄薄的淡色菱唇似三月櫻花,這樣的感覺他似曾相識,仿佛很久之前他也曾坐在她身旁這般凝視她。
不由的,目光漸漸飄向悠遠的前方,鳳澈微微抬頭,碗中升起的一層淺淺的霧氣朦朧的遮住他幽深的目光。
“味道很好,讓我想起了在王府的時候王夫做的粥。”
他眼中極快的略過一抹悵然,唇間仍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只是卻深邃的如一潭不見底的幽幽湖水。
“王爺這般年紀,應該也是兒女雙全了吧。”
鳳澈微一搖頭,“本王膝下單薄,唯有一個女兒。小名妙月,剛上學堂不久,這孩子不愛詩文偏愛作畫。”
皇甫璃雪靜靜的望著她,見她說起愛女時眉眼間濃濃的舐犢之情,不由得也替她高興。
“很快,很快你便能回去見到女兒和愛夫了。”皇甫璃雪淡然的笑容似浮在臉龐上的一帶薄霧。
鳳澈一怔,和親的隊伍已經進入平城,正常的話再走上十幾天就能進入都城了,而他...亦要入宮為妃了。
“說來,我總隱約有些不安,”不忍再提及此事,鳳澈連忙轉移了話題。“我總感覺這件事處理的有些過于輕松了,似乎整件事都有人牽引著我們去做,我們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是她們愿意暴露給我們看的,但實際上真相又是什么呢?”
見鳳澈這樣一番分析,皇甫璃雪也起了疑心。
“可我總覺得劉將軍所言不像是假的。”
鳳澈搖了搖頭,“我不是覺得劉將軍說假話,只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也可能是我多慮了吧。”說著,鳳澈將紙上的兩份口供折好裝了起來。
“不必憂心,等回朝以后你可請旨親自再來平城一次,蔣大夫給的藥很有效果,后院的馬今下午吃了以后都不拉了,估計著明天就可以走了。”皇甫璃雪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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