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停住了腳步,她要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想知道平城的大壩為何年年撥款的銀子去哪了,還有平城的稅賦是怎么回事?”
在一旁迷茫的聽了很久的夏木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們幾人并不是什么城中的富商,她也不是你的妻主。”
皇甫璃雪臉頰微紅,像一個脆生生的青蘋果剛熟了幾分似的。
鳳澈沒有去看他們,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劉釗。
似是早知道她會問這些,劉釗也并不打算隱瞞,便將來到平城這一年中所知道的悉數告知。
劉釗來到這里不久便發現百姓生活疾苦,稅賦壓力繁重,她雖為武將,但在朝中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因常年水患,陛下對平城的稅賦減免了許多,不可能是如今平城的樣子。她見大壩經常沖毀,也曾提議關山修繕,卻每每提及回應的只有她神秘遮掩的態度。
不光如此,朝中的賑災款別說是平城百姓,連她這個守城參將都從未見過,而且朝中撥付軍營的物資銀兩也系數被扣押在縣衙中。再說軍營中,她來這之后見到軍營馬棚中別說剽悍的戰馬,就連健康的普通馬也少見,余下都是有殘疾或年老的馬。她詢問了很多人,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蔣大夫怕她惹禍上身,也只是略略提醒幾句。
她看不慣平城的烏煙瘴氣,曾幾番上書陛下,多半未出平城就被攔下,有幾次倒是出了平城,可卻在滕州府押了下來。她所見所言難以上達天命,又因御前失禮失寵與陛下,無人問津,只能困頓在這平城中。
“當時,我見劉將軍一心想弄清真相,也曾暗暗提示過她。”蔣大夫無聲的長嘆一聲,接過話來繼續說道,“平城水之深,不是劉將軍一個參將可以插手的。但說軍營里的戰馬,三四年前還是有的,自從這個關山上任以來便將能變賣的都變賣了,就算是滕州府內的大人下來巡視大都是在縣衙里吃喝一頓,便回去交差了。”
“滕州知府是?”鳳澈低聲詢問道一旁氣憤到已經準備咬人的鳳儀。
“好像是......”鳳儀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什么,一下子抓住鳳澈的是衣袖,“是江寧梓!他還是楊士林的小姑子呢。”
“聽聞楊士林有多位夫君,這個小姑子又是哪一房的?”鳳澈莫名的覺得這個名字略有些熟悉,可又摸不著頭腦。
鳳儀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楊士林正夫的親妹妹,說起來這位正夫的母家倒不是一般人。”鳳儀的神情微微有些復雜,“江寧梓原本是光祿寺少卿,平常也不過是管管宮廷筵宴膳羞之事,那可是個難得個閑差。后來卷入到朝中那樁涉及到三部尚書的巨大貪腐案中,女皇當時誅殺了多少大臣,有比她職位更高的也有低的,她是難得逃過一劫的涉案人,還來了滕州任知府。”
“難道就因為她是楊士林的小姑子?”依鳳澈對鳳敏的了解,她不會任人唯親到如此程度。
鳳儀搖了搖頭,“當然不僅如此。女皇不愿動她是因為他們江家曾經救過昭定太后。”
小說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