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西:
寧國公把牙齒咬得咯吱響,五官因為痛全都皺在了一起。
古清澤點了點頭道:“好,既然這樣,國公大人可要忍住了。”
他挑起了藥膏,一點點涂在寧國公的蛇皮癬上,每次只涂一小部分,可是帶給寧國公的卻是撕心裂肺般的痛,就像是用鋒銳的刀子一片片地在凌遲他身上的肉一般,疼得他臉色發白,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般滾了下來,好幾次眼前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可是每當他即將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古清澤都會緩上一緩,讓他那陣鉆心般的劇痛過去,再繼續給他涂藥。
寧國公心里暗暗感激他的細心和體貼,可是他倒寧可古清澤將那藥膏一下子涂遍自己的全身,痛上加痛,索性痛暈過去,省得受這一刀一刀凌遲的痛苦。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古清澤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一邊給他涂藥,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國公大人是不是希望我將藥膏一下子都給你涂上?但是不行,如果這樣的話,恐怕國公大人會受不住這樣的劇痛,很有可能痛暈了就再也醒不過來,為了國公大人的安全,你還是忍耐一下的好。”
寧國公更是感激,咬牙忍痛道:“古神醫為我想得這樣周到,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這藥膏需要連涂二十天,我會將這藥膏的配方寫給你,之后的二十天,國公大人可以找人給你涂藥,只要忍過這二十天,你身上的蛇皮癬就會盡數脫落,從此之后不會再復發,在下醫術淺薄,還需要國公大人再遭受二十天的痛楚,實在是慚愧。”
古清澤嘴上說著歉意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平淡無波,眼底更是閃動著誰也看不懂的光芒。
他像是快意,像是興奮,更像是有一種隱隱的痛楚。
“二十天?還要再痛上二十天?”寧國公倒吸了一口冷氣,險險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像凌遲般的劇痛已經差點要了他的命,要是再連痛上二十天,天天遭受一遍被刀子割肉的滋味,他還真不如死了的好。
不不不,還是活著好,只要受完了這二十天的痛,他就可以病癥全消,重新見人,一掃這三年來躲躲藏藏的晦氣!
等到古清澤涂完藥膏,寧國公已經痛得只剩下了半口氣兒,連動都不能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一口氣來:“神醫,涂完了嗎?”
古清澤看著躺在地上像條死魚一樣的寧國公,慢慢地點了下頭。
“好,多謝神醫,我……我這就開啟密門,送神醫您出府。”寧國公緩緩從地上坐起身來,只覺像是被剝了一層皮一樣,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但這疼的滋味比那又痛又癢的感覺強多了。
他知道藥膏有效,心中大喜,按動機關,打開了密室的暗門。
古清澤來到外面,提筆寫了一張藥方,交給寧國公。
“這是那藥膏的配方,記住,這方子只能治你的病,千萬不要讓郡主亂用,否則后果自負。”古清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