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周末。
薄嬌嬌剛起床就看到女兒穿著漂亮的裙子化著精致的妝容下樓,她都走遠的人又折回,“談戀愛了?”
聶西西雙頰上立即現出兩坨嬌羞,“嗯。”
聽到女兒承認,薄嬌嬌登時來了興致,恨不得查戶口似的問了一大堆,“多大年紀?哪里人啊?做什么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聶西西頭疼的嗔瞪了一眼母上大人,“媽,你這是查戶口嗎?我跟人家才開始呢!”
薄嬌嬌冷哼,“什么才開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晚上經常以加班的理由住在我給你買的那套小公寓里,你不會已經把人家帶回去了吧?”
女兒這兩年一直不談戀愛她還挺擔心來著,結果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速度也太快了吧!
聶西西臉色臊得不行,“沒有啦!他不是那種人。”
易韜每次送她回去頂多就是到門口就走了。
薄嬌嬌更好奇了,“怎么認識的?告訴媽媽,媽媽正好幫你把把關!”
兒子的婚事不由她做主,女兒的婚事她是一定要過問的!
她的寶貝女兒一定要嫁給門當戶對的才行!
聶西西一眼就看穿母上大人的心思,哥哥的婚事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呢!
連忙打哈哈,“媽!我們現在還在接觸階段啦!八字還沒一撇,我趕時間,先走了啊!”
說完,她就忙不迭的下樓了。
薄嬌嬌拽都拽不住,氣得她給老公打電話,控訴兒女大了不由娘,聶石陽耐著性子安撫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管那么多干嘛?你不是說想去逛街嗎?我下午正好有空。”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自打我們家西西談戀愛后,連影子都見不著了,還是我老公最好。”
“好了好了,我下午陪你去逛逛你最喜歡的那家包店。”
“嗯。”
在老公這兒找到存在感和幸福感的薄嬌嬌這才滿意的去洗漱換衣服了。
聶西西下樓后就看到易韜的車子停在路邊等自己,隨即小跑過去,“是不是等很久了?”
易韜看了一眼穿著緋色裙子的聶西西,今天的她和平常穿著職業裝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更像一朵嬌艷的玫瑰,漂亮得不可方物。
他喉結滾動了兩下,“沒有,剛到。”
其實,他已經等了十分鐘了。
聶西西坐好后給自己系上安全帶,“我們今天去哪?”
算起來,這是他倆確定戀愛關系后的第一次周末正式約會。
易韜想了一會,“看電影?”
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之前金城跟他說的就是去看電影或者陪女生逛街……
聶西西搖頭,“最近新出的電影已經被我們看完了。”
每次約會都去電影院,這人也太沒創意了。
易韜很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逛街?”
聶西西偏頭看了他一眼,“你以前約會都是陪女生看電影和逛街嗎?”
易韜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沒有。”
他從來沒有跟其他女生約會過。
聶西西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總覺得他話還沒說完似的,可他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她撇了撇嘴,“要不我們去陶藝館吧?”
易韜有些錯愕的重復了一遍,“陶藝館?”
聶西西點頭,“就是自己手工做陶藝的那種小店,要去逛逛嗎?”
易韜看向她,“好。”
只要跟她一起,做什么都好。
陶藝館的老板是蔣美合的朋友,見到聶西西和易韜后格外熱情,“你倆都是新手,我建議先從情侶杯做起,把你做的杯子送給對方,這樣每天喝水都能想起對方,多有意義!”
聶西西吐舌,“杯子不是杯具的意思嗎?寓意不大好吧?”
不等老板開口,易韜就贊同了她的話,“換個其他的。”
老板想了想,“里面有很多樣式,要不你倆進去看看再決定?”
聶西西連忙拉著易韜進去了,易韜反手扣住聶西西的手指,倆人十指交握,完全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簡單的陶藝并不難,對于初學者也很容易。
聶西西玩得很開心,她想捏個酷酷的泥人送給易韜,怎么都捏不成功,表情始終隔了一點點。
易韜倒是很快就捏了一個酷似聶西西的泥人,惹得聶西西抗議不止,“你不會是以前玩過陶藝吧?”
易韜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聶西西”,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得意,“這是天賦。”
聶西西氣得想打他。
等易韜拿著捏好的泥人去燒制時,老板邊教她邊揶揄道:“你男朋友除了天分高,一看就是很愛你的那種,不然怎么這么快就能抓住你的精髓?”
聶西西被她揶揄得滿臉通紅,“不是啦!他從小就是學霸,是真的特別聰明。”
說易韜聰明,她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但說易韜很愛她,她頂多相信30。
他們才在一起幾天而已,喜歡不是愛,很喜歡很喜歡也不等于很愛很愛。
老板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繼續教她怎么去找人物的特點……
從陶藝館出來已經是下午了,倆人捏制的泥人燒制得很成功,但因為還需要別的工藝來完善所以就暫時寄放在陶藝館。
易韜看了一眼裙子上濺了些許泥印的聶西西,“要不要去買件裙子?”
聶西西這才發現自己裙子有些臟了,連忙擺手,“不用啦!洗洗就干凈了。”
易韜擰了擰眉,“餓了嗎?想吃什么?”
聶西西剛要開口,就聽易韜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易韜看到來電顯示后眉頭皺得更深了,按了接聽鍵。
電話里面立即響起一個柔軟的女聲,“易韜哥,你快來醫院一趟,媽媽她忽然有些不舒服……”
易韜臉色瞬間凝重了幾分,“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過來的。易韜哥,你要是不忙,能不能來一趟醫院?”
易韜忽然看向聶西西,將手機拿遠了一些,”我可能沒辦法陪你一塊吃飯了,我現在要去一趟醫院。”
聶西西只聽到了電話那端是個女人的聲音,還隱約聽到了“易韜哥”和“媽媽”,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但既然易韜不說,她好像也沒什么立場去問人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