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亞斯幾乎前腳離開,薄夜宸和夏知星夫婦就趕到了醫院。
彼時安安用藥過后已經退燒了,但精神還是不好,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就看到爸爸媽媽守在床邊,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
看到這一幕的夏知星眼眶都濕了,她上前將女兒緊緊抱在懷里,“安安,都怪媽媽不好,媽媽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安安貪戀的埋首在媽媽懷里,聞著屬于媽媽的味道,“媽媽,我好想你!”
女兒軟糯糯的聲音讓夏知星更加內疚了,心口仿佛被人扎了一刀,幾乎認定了女兒這些天肯定受盡了委屈,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會發燒,怎么會如此感性?
夏知星的聲音有些哽咽,“媽媽也是!媽媽無時無刻都在想安安。”
媽媽懷里又香又軟,是安安熟悉的味道,她覺得特別幸福。
薄夜宸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爸爸媽媽現在就帶你回家,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安安從媽媽懷里揚起頭來,“爸爸,沒人欺負我的。”
薄夜宸和夏知星都有些愣住了,沒人欺負她?這是什么意思?
安安認真思索了幾秒鐘,“就是一開始帶我坐車離開的有位大嬸說話有點兇,然后我就哭著要爸爸媽媽,她就在我脖子后面敲了一下……后來我就學聰明了,不哭不鬧,她們就都對我還不錯,想吃什么都會給我做,還有亞斯叔叔雖然有時候板著張臉不愛搭理人,但也會陪我玩游戲和玩玩具,我特意選了哥哥也會玩的一個游戲,還給哥哥發了暗語,也不知道哥哥看到沒……”
安安絮絮叨叨的簡述了一遍她這幾天的遭遇,語調輕快,就像是在講故事那種。
薄夜宸和夏知星在聽說有人在女兒脖頸后面敲了一下時,同時朝女兒后頸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印記,看來只是用巧勁敲暈了安安。
夏知星將信將疑的看向女兒,“亞斯叔叔?”
安安一臉懵懂的點頭,“對呀!亞斯叔叔其實還不錯的!我還以為他真的會一直不讓我見爸爸媽媽呢!沒想到他只是最最硬心軟,”
這下,薄夜宸和夏知星真的有些意外了。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這場綁架很明顯就是蓄謀已久,既然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安安綁去,為何什么也沒做?
這也太奇怪了吧?
但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尤其他們家小公主的性子,要是真被人欺負了,那肯定會哭得稀里嘩啦,不可能用這樣調侃的語氣講出來。
夏知星恨不得將女兒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一遍,“真的沒有人對你做很過分的事情?”
安安很認真的想了想,“……有吧。”
夏知星和薄夜宸的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兩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就聽女兒慢悠悠說道:“對我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不讓我出去玩,老是把我關在一個小房間里面,那些玩具我都玩膩了,好無聊的。”
聽到這里,夏知星和薄夜宸明顯松了口氣。
看來,亞斯并不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還算有點良知。
兩個小時后,做完各項檢查的安安又開始發熱了,查血的檢驗結果是細菌感染,同時伴隨有的癥狀是流鼻涕和咳嗽,可見是感冒引起的,屬于兒童的常見癥狀。
和醫生聊過之后,夏知星和薄夜宸夫妻倆便決定帶著女兒回家了。
飛機上。
身體還沒恢復過來的安安窩在媽媽懷里睡著了,夏知星剛給女兒換過衣服了,她身上沒有任何痕跡,問她前幾天都是誰給她洗的,說是林大嬸和圖奶奶。
她心里也大松了口氣,至少可以確定,亞斯真的沒有對她的寶貝女兒做什么。
她看向一旁的老公,“亞斯真是讓人越發猜不透了。”
薄夜宸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兒,聲音冷駭,“不管他這次的真實目的是什么,南非的市場他是別想染指了。”
如果亞斯真的對安安做了什么,他絕對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而不是如此簡單的給他一個教訓。
夏知星驀地想到什么似的,“老公,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薄連瑾和亞斯有合作,你說這次的綁架會不會和她也有關?”
薄夜宸抿唇,“我會查清楚。”
如果真的和薄連瑾有關,他有的是辦法架空她手中的股權,讓她去負責阿根廷那邊的公司,永遠也沒有機會再回來。
夏知星更加抱緊了懷中的女兒,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甚至,有些慶幸女兒毫發無傷。
這比什么都來得讓人心安。
薄皇集團。
薄夜宸之前的扭轉時局讓公司董事會和高層們看到了他隱藏的實力,個個對他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壓根不敢再有二心。
也就意味著,薄連瑾的支持率大幅度降低,她如何能不急?
更慘的是,她原本持有的12股份,也只剩下8了,等于說她的籌碼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薄連瑾本想綁架安安逼三哥將她原本持有的另外4股份還回來,結果亞斯那邊臨時改變了主意,改變主意也就罷了,才到海城一天就把安安送還給了三哥三嫂。
就因為安安突然發燒嗎?
越是這種特殊情況越好找薄夜宸要籌碼啊!
這么好的機會就這樣拱手相讓,還損失了南非那邊的生意……
薄連瑾氣得胃都疼了,跟隨她多年的秘書張晴說道:“六小姐,要不咱們也去避避風頭?忍一時風平浪靜,目前您保證實力才是必須的。”
薄連瑾死死的捏著拳頭,臉上寫滿了不甘心,“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明明每次看著就要贏了,卻給人致命一擊?我是女人又怎么樣?我到底哪里不如男人?同樣姓薄,為什么薄夜宸可以我卻不可以?我哪里比他差了?”
她父母早早就離婚,她從小過的都是寄人籬下無人問津的生活,她很早前就明白,要想不被欺負,就必須自己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