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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自青蓮劍府的歸荑。
看到她陳念之到不吃驚,因為剛才在人群里,他就看到歸荑,只是除了歸荑之外,還有他哥哥歸于在。
而陳念之來此之前,早就將秋末大考的規則重新讀了一遍,正所謂知己知彼。
歸荑出來作證,也就意味著陳念之和馬王中這是斗毆,如果要趕出去的話,兩個人全都得趕出去。
哪怕馬王中只是罵了陳念之而沒有還手,也同樣會被驅逐。
不等墨水開口,馬王中立即說道:“先生,我跟秦白是鬧著玩的,久聞秦白大名,他又戰勝了獨孤般若,所以我技癢難耐,便提出與他切磋,并非是斗毆。”
說話間,他看向了陳念之,意思很明白,我已經讓步了,你還打了我,怎么著也不能跟我同歸于盡吧。
墨水何嘗不知,看向了陳念之。
“沒錯,我跟馬王中確實只是切磋,并不是斗毆。歡迎大家前來切磋,我保證不會手下留情!”
陳念之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
果然,效果非常好,無論人族還是異族,全都收起了那點小心思,當然,大部分人是不想跟陳念之起沖突。
“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墨水冷著臉,顯然不想得罪馬王中,訓斥道,“再有下次,不管你們是不是商定好的,一樣驅逐!”
“是是是。”
馬王中趕緊回應,陳念之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待他離去后,陳念之主動上前,道:“多謝歸荑姑娘為我解圍。”
“只是嘴上謝嗎?”
歸于冷聲道。
“不用謝我,我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即便沒有我,也會有人站出來。”
歸荑趕緊說道。
聞言,歸于有些惱火,看著歸荑覺得她很不爭氣。
陳念之自然是要有表示的,說道:“歸荑姑娘日后但凡有事,只管招呼一聲,我秦白必赴湯蹈火,全力以赴。”
“這還差不多。”
歸于說道,“先把那剩下的一半給我吧。”
陳念之皺起眉頭,卻也沒說話,隨即從儲物戒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另外一半圖譜,這正是此前他看出歸于弱點的圖譜,當時他只給了一半。
歸于正要接過,陳念之卻縮了回去,他立時怒道:“你做……”
不等他說完,陳念之把玉簡給了歸荑,說道:“歸荑姑娘收好,這個東西是我給你的禮物。
歸荑有些為難,但還是接下來,隨即便給了歸于。
歸于自然也知道他的用意,狠狠的瞪了陳念之一眼,意思很明白,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會心疼,用不著你來操心。
陳念之也回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我給的是歸荑,你從歸荑手里拿了,那就欠歸荑的。
相看兩相厭,陳念之干脆轉過身去,不搭理他。
歸荑卻追了過來,而她跟著陳念之,也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由議論了起來。
“此前劍府在長街上,便將他救走療傷,此后他又進入了劍府一次,他跟劍府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位可是劍府的大小姐歸荑,莫非劍府這是準備招他為婿?”
“怎么可能?劍府可是人皇后裔,這秦白雖然有些才華,身上卻沒有功名在身,出身更是寒微,連寒門都算不上,劍府怎會招他為婿?”
聽到眾人議論,歸荑不由的臉紅,但她卻沒有保持距離的意思,而是跟陳念之湊在了一起。
“白哥哥,你可知道此次考試的規則?”
歸荑詢問道。
“知道啊,一共分為三場。”
陳念之說道,“都是針對我的嘛。”
“確實有三場,但三場只有一場是筆試,就是今天的第一場,這第二場改為了武試,由大將軍親自主持!”
“大將軍?”
“涼州戰場上,總領全軍的大元帥,也是朝堂的大將軍,剛剛從涼州戰場上回來,已經見過人皇陛下了。”
“嗯?”
陳念之想了起來,“涼州那是面對妖族的主戰場。”
“沒錯,涼州是面對妖族的前線,也是壓力最大的地方,此次大將軍回來,恐怕也是向內閣和陛下,尋求更多的援助。”
歸荑說道,“他在神都會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第三場呢?”陳念之問道。
“第三場我也不清楚,但跟第二場一樣,都是臨時改了的,具體考什么,我阿翁也不知道。”
“這些都是你阿翁告訴你的?”陳念之問道。
“是啊,昨天大將軍回來,見了人皇陛下后,便來了劍府,他與我阿翁是摯友,不過,他這個人出了名的嚴厲,若是敢在考場上作弊,他會將你軍法從事的。”
歸荑認真道。
“我才不會作弊呢。”
陳念之笑著道,“對了歸荑姑娘,你有什么愿望嗎?”
“愿望?”
歸荑皺起眉頭,好奇道,“你為何問這個?”
“如果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嘗試著幫你去實現,當然,得是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
陳念之說道。
歸荑何其聰明,聽完后有些生氣:“我幫你是因為你幫我云哥哥報了仇,所以不需要你來感激我。”
陳念之苦笑一聲,不知該說什么好。
“當然,如果你真想給我做點什么,要不這樣,你給我也寫一首詩吧,我要天下第一好的事,絕對不能讓別人超越!”
“天下第一好?”
陳念之有些為難了,在他看來,從來就沒有所謂天下第一好的詩,即便有,那也有可能還沒出世。
畢竟,每個人的感官都不一樣,理解也不同。
“只要是你寫的,我就覺得是最好的!”
歸荑說完,紅著臉轉過身去。
看著她的背影,陳念之忽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知道我是誰的吧?”
“咚!”
沉悶的鐘聲響起,墨水走上臺,說道:“秋末大典正式開始,所有貢生肅穆!”
在場貢生全部息聲肅穆,隨之而來的是書院的一位位先生,其后便是書院的大儒,全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入場的,便是陳念之此前看到的首輔陳柏年,在一眾拱衛之下,坐在了正中央。
由他親自主持了秋末大典的儀式,隨之便宣讀了規則。
正如歸荑所言,這三場的規則果然變了,除了第一場之外,第二場改為了武試,第三場規則暫不公布。
這讓在場的貢生,一片嘩然,畢竟這規則怎么可以說改就改?而且,是連續改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