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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林長生立時啞口無言。
“你個黃口小兒,牙尖嘴利,別以為你會寫幾首詩就很了不起,你進不了白鹿書院!”
墨水冷聲道。
“我能不能進白鹿書院,你們說了可不算。”
陳念之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參加白鹿書院的秋末大考,是有人推薦的,這位負責報名的錄取官,他將我的推薦信轟碎了。”
林斌一聽,頓時怒氣沖沖,道:“你說我將你的推薦信撕碎,你有何憑證?你可莫要誣賴好人!”
這時,一旁的主事立即說道:“即便你有推薦信,也休想進我白鹿書院,你這樣的人,無論是誰推薦,都進不了!”
“快走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你這種出身,即便會寫幾首詩,也是入不了大雅之堂的!”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以為會寫幾首詩,就了不得了?”
“這世上會寫詩的人多了去了,我白鹿書院不缺你這么一號。”
周圍一陣喧鬧,譏諷聲不斷。
但陳念之卻并未生氣,只是立在原地沒有離開,他知道今日絕對會有人過來!
林長生見陳念之還不離去,便朝那侍衛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白,趕緊將他轟走。
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閃現而至,他身著白色襕衫,胸口以金色的絲線,繡著白鹿的圖案,那張俊秀而冷酷的臉上,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眾人。
“易先生!”
墨水與林長生兩位大儒都吃了一驚。
“見過易先生!”
其余書院弟子全都恭敬施禮,眼前這位易先生,可是云頂的大師兄,也是當代白鹿先生的首徒,地位不亞于書院的鴻儒。
陳念之也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這位,他對這位易先生,可沒有太大的好感,兩人第一次在劍府見面,就差點打起來。
但他仔細一想,那位白鹿先生自然不可能親自從云頂下來處理這么點小事情,讓這位過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你們為何在此生事?”
易先生冷聲道。
林長生趕緊解釋道:“易先生,并非是我們在此生事,而是這個秦白在此攪動,明明沒有推薦信,卻還想參加秋末大考,我正準備將他轟走!”
“哦。”
易先生回頭,看向了陳念之。
兩人對視的那一剎那,身后的獨孤般若拉了拉他的衣服,并傳音給他:“趕緊走吧,這位可不好對付!”
獨孤般若是見過這位易先生的,作為白鹿先生的首徒,這位易先生無論是武力,還是才華,都是人族的佼佼者,即便在神族當中,也是可以名列前茅的。
“是你在此生事?”
易先生問道。
“我并未生事,只是應某人的邀請,參加秋末大考,卻被拒之門外,連推薦信都被毀掉了!”
陳念之說道。
“推薦信也被毀掉?”
易先生皺起眉頭。
作為錄取官的林斌趕緊解釋道:“他胡說,根本沒有什么推薦信,不信先生可以查看他的報名帖,里面根本沒有寫上推薦人!”
“你的報名帖給我看看!”
易先生說道。
陳念之想也沒想,便取出報名帖遞給了他。
眾人一看,發現上面確實沒有寫推薦人,林斌更是大聲道:“您看吧,我沒有誣賴他的意思,反到是他在此無端生事,分明是不將我書院放在眼里!”
林長生接著道:“易先生,此事已經很明了,此人就是無端生事,如此不將我書院放在眼里,必須嚴懲!”
可易先生并未理會他,詢問道:“你為何不寫推薦人?”
“我不知推薦人姓名,自然不能亂寫。”
陳念之說道。
“連推薦人的姓名你都不知道,還說你有推薦信,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墨水冷聲道。
話音剛落,易先生當著眾人的面,取出了一支筆,隨即在陳念之的報名帖上,寫下了三個字,易水寒。
寫完后他轉過身,將報名帖遞給了林斌,說道:“將報名帖錄入秋末大考名錄!”
林斌傻傻的楞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長生和墨水兩位大儒都看呆了,更別說周圍的一眾書院弟子,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獨孤般若更是一臉詫異的看著陳念之,但這一刻她忽然明白,為何陳念之會如此淡定,竟然會站在這里,受千夫所指!
“原來你早就打好關系了!”
獨孤般若不敢相信。
“易先生!”
林長生冷聲道,“你為什么要推薦參加秋末大考,他在鯉魚閣所作所為你也是知道的,更何況,龍門鐘也是因他而毀,此等人你若是推薦他入白鹿書院,參加秋末大考,恐怕……”
“恐怕什么?”
易水寒冷冷的盯著他。
“怕是會引人非議,這天下的讀書人,都會不滿!”
墨水站了出來。
如果有易水寒的推薦,陳念之自然是可以參加秋末大考了,但易水寒的行為,無異于是打他們的臉。
“那是我的事。”易水寒說道,“不勞兩位大儒操心。”
在場一片嘩然,他們本來以為易先生來這里,是收拾陳念之的,正等著看好戲呢。
沒成想,好戲沒看著,反到是被易先生打了臉,讓陳念之如愿以償的可以參加秋末大考,他們如何能夠服氣?
然而,面對這位云頂的儒子,他們卻不敢有半點怨言出聲,柿子要拿軟的捏,易先生可不是軟柿子。
眼見著他準備離去,陳念之卻道:“易先生稍等!”
易水寒掃了他一眼,從陳念之那雙發光的眼睛里,他就知道對方要搞事情:“有什么事,等你過了秋末大考再說!”
“這件事,必須現在說!”
陳念之語氣堅定。
墨水和林長生也意識到不對勁,但他們都知道這位的脾氣,在這位面前硬剛,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說!”
“我來此報名,按照白鹿書院的規矩,是應該將我的名字錄入的,但我卻被轟了出來!”
陳念之說道,“白鹿書院,自詡廣納天下人才,而我在這里,卻被稱之為賤類,我有推薦信尚且如此,若是沒有推薦信,卻有才華的人才,豈不是根本無法參加秋末大考?”
他盯著易先生,道,“這就是白鹿書院,所奉行的廣納天下人才嗎?”
在場立時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