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大掌一路延伸向下,撫過平坦的小腹,覆蓋在那里,略微粗糙的摩擦感讓木寧一陣顫栗。
她難受地夾緊腿,臉羞紅一片,“那,那不然要叫什么?”
“家人叫叔叔,同輩叫哥哥,在床上你說叫什么?”
“叫,叫……”木寧紅著臉想了想,抓緊被角細聲細氣地喊,“爸爸?”
男人俊臉僵了一瞬間,喉結滾了滾,“你叫我什么?”
“沒、沒什么……”木寧對上他愈發灼熱的黑眸,心里有點慌。
顧知胤渾身血液躁動不安,翻身將她壓下,嘶啞地在她耳邊磨牙,“你個要命的小東西!”
后來,木寧在一陣起起伏伏中,被逼著叫了不知道多少聲“爸爸”。
她在疲倦中昏睡,又在碰撞中醒來。
每次睜開眼睛,就是男人伏在她身上亢奮的身影,像餓壞了的野獸終于嘗到甜頭,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
清醒的時候,男人把她摁在沙發里,把她抱到書房的辦公桌上,把她抵在浴室的墻上。
不管木寧怎么哭,怎么求,他都不愿意停下,也不可能停下。
男人好脾氣的哄,“寧寧,乖,我不要多,再要一天……一天就好。”
“不行,顧知胤,我受不了了,腰快斷了!”
“寧寧別動,我給寧寧揉揉。”
“誰要你揉了,給我滾!”
“寧寧忍心看我憋死么?”
木寧不知道這個男人精力怎么這么旺盛,她都快累死了,又疼又累,可他卻像怎么都不夠一樣。
說一天就一天。
足足一天一夜。
這個男人在她身上無盡的探索,她榨干地一滴不剩。
最后,木寧不知道男人什么時候停的,早就昏睡過去。
次日。
天空才蒙蒙亮。
木寧帶著一臉倦意醒來。
一絲光線從沒拉緊的窗簾透進來,昏暗的房間里凌亂得不成樣子,椅子倒了,衣服在地上,鞋子亂扔……食物、水、道具……
到處都是歡愛的痕跡,床單皺巴巴的。
身側的男人不著片縷,渾身上下沒一處不裸著,肌膚相親,木寧身上沾滿了他的氣息。
男人睡得很沉,可即便睡著的時候,身下也毫無知覺得高昂著,硬硬的抵著她的腰。
木寧一陣臉紅,往后退開一點點,看著顧知胤安靜的睡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柔軟又細膩,就像他的人一樣。
不,應該說,是他把所有的溫柔和仁慈都給了她。
顧叔叔……
木寧用力抱緊他的腰,臉埋在他裸露的胸膛里,想再渴求多一點點的溫暖。
她貪婪著這份懷抱,舍不得放手。
好一會兒,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
看見床頭柜上的時間,五點半。
就五點半了啊,怎么時間過得這么快。
她把眼里涌上來的澀意壓下,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男人沒有醒,她癟著嘴,手指在他胸膛劃拉著,嗡聲嗡氣地說:“顧叔叔,你應該不會怪我偷偷給你喂了兩顆安眠藥吧?”
“不想讓你醒來,是害怕看見跟你告別的場景。”
“抱歉,顧叔叔,我要走了。”
“走之前,我做了一件非常瘋狂的事,但我不后悔。”
“現在你人是我的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乖一點,不許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更不許有肢體接觸,聽到了沒?”
沒有人回應她。
她嘆息了一聲,抬起頭,親了親男人的額頭,鼻梁,臉頰,嘴唇……
把他每一個地方都吻了一個遍,然后從他懷里鉆出來,下床去穿衣服。
房間里安靜極了,只剩下布料窸窸窣窣的聲音。
木寧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走到門口的瞬間,不舍的回頭看了看他。
希望醒過來不要生氣。
這一次,她是真的要走了。
顧叔叔,再見。
關上門的一剎那,床上的男人赫然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早已沒了溫情,剩下一片冰冷。
轉過頭,盯著木寧離開的方向,眸子漸漸晦暗,蒼白的大手死死攥緊床單。
失望,憤怒一下子翻卷上來,剛剛還溫馨的床,頃刻間散發出強大的冷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坐起來,從抽屜里翻找到煙盒,快速銜進嘴里,點燃后猛的吸了一口,才將胸腔里差點要撕裂的情緒壓下。
抽了半根,嘴里發苦,他有點想吐,狠狠往煙灰缸里捻了。
男人垂著眸,唇邊沒有血色,呆呆地坐在床上,眉宇微微皺著,似乎是想不通。
看見她主動把自己送上他的床,他不知道有多驚喜,這些年都沒這么高興過。
他脫了她的衣服,就一定會對她負責,甚至想好了,要給她一個什么樣的身份來光明正大的寵她。
床笫間的歡愉及默契,讓他差點一頭栽進這個溫柔鄉里醒不過來。
他以為一切是順理成章的。
結果看到她偷偷往他水里加安眠藥,那一刻,他心里冷得發寒。
顧知胤躺靠在床頭,把手臂橫在眼上,自嘲地笑了,隱隱懦濕從眼底浸出來。
木寧,為什么……
為什么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為什么可以把他攪得一團亂,她卻可以睡完就跑,不辭而別。
他閉了閉眼睛,把眼底的情緒壓下去。
帶著渾身寒意下床,隨意披了件浴袍,站在窗前,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上了車,隨著車子逐漸在視野里消失。
男人眸色發暗,蒼白的手指死死扣著扶欄,眼角散發出危險陰鷙的冷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
張媽推門進來時,黑漆漆的房間里,一明一暗的火光間,張媽看到沙發上獨自抽煙的男人,單薄消沉的身影,孤獨又寂寥。
“顧先生。”張媽想了想,還是開口,“小姐走的時候吩咐不讓吵醒你,但我覺得還應該告訴你一聲。”
他悶悶地“嗯”了一聲。
“小姐走了,您真的打算讓她就這么離開嗎?她沒經歷過什么,外面社會這么復雜,我舍不得。”
到底是張媽看著長大的,不等說完便低頭拭淚。
她是想要顧知胤留下木寧的,也只有顧先生才能留下她。
顧知胤沒說話,長久的沉默,一支煙抽完了,他伸手又點了一支。
火光一閃一滅,房間重新恢復黑暗。
“顧先生……”張媽忍不住開口。
顧知胤整個人像陷進黑暗里,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嗓音嘶啞的厲害,“我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