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喬熏才擠出一句話來:“哥,你瘋了!”
她從未用過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喬時宴也怔了怔。
此時,他在香市某高級別墅里,整間別墅都是象牙和鎏金裝修,奢靡到了極致,這也是喬時宴金屋藏嬌的地方。
孟煙,孟燕回的妹妹。
孟煙在20歲時,當上喬太太,婚后她被喬時宴安排在這間別墅里生活,她每天坐著名貴的私家車去美院上課,下課她屏掉所有的社交回到這座深宅里,一年下來,她身邊沒有了朋友,她就像是被人截了四肢一般,成為他專屬的小妻子。
他甚至,不要她學任何事務。
他更不要她做家事,也不用她學闊太太的那些,他就只是養著她,他把她養得除了會畫畫,其他一概不知……
孟煙原本就單純,現在更是不諳世事。
在馴化方面,喬時宴自覺比當初的陸澤還要青出于藍,他不內疚,因為這是孟燕回該得的……
他在想,孟燕回看見妹妹這樣,會不會很痛?
水晶燈下,喬時宴靠坐在沙發上。
深灰襯衣和黑色西褲包裹住瘦削修長的身子,俊美的五官因為不悅而顯得有些凌厲……
但他跟喬熏說話,嗓音很溫柔:“我沒瘋!小熏,這些事情你不需要操心,哥哥會處理好的。”
孟煙在他手上,
孟燕回什么都不敢做!
他要把孟燕回做的,他加在喬家身上的,千百倍回敬回去……他要讓孟燕回生不如死,痛苦萬分。
喬時宴說完,掛上電話。
這時二樓,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來的正是孟煙。
孟煙身材嬌小,很文靜,她剛剛聽見汽車的聲音知道是喬時宴回來了,連忙下樓看。
果真,是他回來了。
他還穿著正式的衣服,像是很累地靠在沙發上,揉著眉心。
孟煙站在樓梯間望著他,她又擔心又膽小,不敢靠近……他們結婚一年了,但是她還是怕他的。
喬時宴放下手機,不經意抬眼,正好看見她。
“過來!”
他手臂舒展,伸在沙發背上,意思很明顯。
孟煙咬了下唇,慢慢下樓,她身上還是昨晚的睡裙。一點也不性感,很純真的款式,她的身材也是纖細嬌小,并不能讓男人血脈賁張,但勝在白皙勻稱。
其實手感,是很好的。
當軟玉溫香落進懷里,喬時宴沒有客氣,直接將那件純綿的睡衣扯了下來,露出里面那具誘人的年輕身體。
孟煙從前被保護得太好,即使結婚一年,她還是不習慣這樣。
喬時宴親下來時,
她輕輕閉上眼睛,神情慌亂:“會被人看見的!上樓……”
她的聲音,被男人吞掉。
她那樣的細嫩,在他身子底下幼小無助,而他最喜歡明晃晃地疼她,他從不肯關掉燈光,哪怕是在樓下,哪怕現在已經天明。
即使多次,她還是小聲說不要。
但男人正在性頭上,哪里容得了女人說不要,他將她抱在懷里疼愛,心情好了湊在她耳際,似笑非笑:“看見又怎么樣?夫妻在樓下一次很正常。”
他盯著她酡紅小臉。
她年紀小,在他之前沒有過經驗,她不會掩飾也不會控制……幾乎一回就耗盡她所有,但喬時宴卻正值壯年,這一點兒哪里夠?
再說他有一周沒有回來了!
弄到最后,簡直是一塌糊涂了,孟煙哆哆嗦嗦地暈了過去……
喬時宴低頭,睨著沙發上的女孩子,
她看著實在慘。
片刻,他拿襯衣幫她擦了擦,而后將她抱到二樓的臥室床上,他自然不會體貼地幫她泡澡,也沒有那些恩愛夫妻做的事情。
他隨意給她蓋上被子,走進浴室沖澡。
發泄過后,他沒有一絲留戀。
孟煙醒來的時候,喬時宴已經衣著整齊,正準備外出了……她立即從床上跪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他:“你又要走了嗎?”
喬時宴輕捏她的臉蛋,神情間帶了一絲狎玩,但是清純的少女哪里看得出來,她只知道她的愛人回來一會兒又要離開了。
這里,不是他們的家嗎?
喬時宴一邊打領帶,一邊淡聲開口:“這個月的家用,我交給吳嬸了……乖乖上學,乖乖在家里,我有空會回來看你。”
他將一切安排得好好的。
她只需要乖乖的就行,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似乎很好……但是孟煙又覺得不對,她的人生似乎除了等他,還是等她。
她沒有朋友,身邊沒有親人。
偶爾她想他,想得睡不著時打電話給他,總會是他漂亮的女秘書接的,總說喬總在忙……
他忙著工作,忙著應酬。
他叫她懂事。
時間久了,她將自己固封在這座豪華的籠子里,除了上學之外,幾乎足不出戶。
平時她都很乖,但今天不同,她不想那么聽話。
她摟著他的脖子,鼓足了勇氣:“今天是周末,時宴,我想要你陪我!”
喬時宴黑眸盯著她。
他的目光帶著一抹驚訝,或許還有一抹她看不穿的厭棄。
是的,是厭棄……
他娶她,原本就是報復她,陪伴只是婚前的伎倆罷了,現在根本就不需要了……
喬時宴輕輕摘下她的手。
他像是看不見她的失望,哄人也哄得漫不經心,沒有誠意,“乖!司機在外面等著我了。”
孟煙再笨,她也明白過來。
她仍是細如蚊蚋:“你不愛我,是不是?”
這時,喬時宴已經走到了門口,手握住門把了,聽見她問,他緩緩轉身看向她……
他溫柔一笑:“當然愛!”
但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孟煙仍赤著身體跪在床上,她怔怔地聽見外面有小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知道是她的丈夫離開了。
當晚,她的丈夫傳出了緋聞,跟香市一個名女人。
他們在酒吧里,
旁若無人的擁吻,目光火熱。
孟煙單純,但她很敏感,她猜出來這就是喬時宴真正想回答她的話:他不愛她!他在外面有女人!
并且,他吃定了她不敢離開。
因為孟煙愛慘了他!
他下的那些功夫,早就虜獲了一個單純的少女,加上一年精心的伺養,她幾乎失去了社交能力。
奢靡的餐廳,蔚藍色的法國花瓶,純銀的燭臺。
孟煙看著那張報紙,看了很久。
她的手機,忽然來了一條微信,是個陌生人發來的孟同學你好!我叫何默,想認識你,可以嗎?
那一行字,孟煙看了很久。
她忽然想知道,真正被愛是什么感覺,于是她鬼使神差地點了同意。
三天后,別墅里的傭人打電話給喬時宴,說太太最近放學,總是坐公交回家。
傭人話里有話:“太太心情很不錯。”
喬時宴語氣淡淡的:“知道了!”
他掛上電話后,傾身按了下內線:“金秘書,過來一下。”
少頃,漂亮的金秘書進來:“喬總,有什么吩咐?”
喬時宴靠向椅背,他伸手輕撫梳理整齊的黑發,仰頭看著上方的燈帶,“查一下太太今天的課時。”
金秘書微笑:“好的喬總。”
她效率很快,查看過后微笑:“喬總,太太下午只有一節課,三點后就空閑了!”
金秘書抬手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兩點半。”
話音落,喬時宴已經起身,臨走時他淡聲跟金秘書說:“今天我不回辦公室了。”
金秘書微笑說好。
半小時后,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香市美院的校園。
正值夏末,路兩邊的白樺樹仍是綠意蔥蔥。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下點點金光。
微風拂面,帶了絲絲涼爽。
自行車的車輪,緩緩輾過馬路,年輕男女的臉上是這個年紀特有的青澀,青春動人……
喬時宴面無表情,坐在高級房車內。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摟著其他男人的腰,她肆無忌憚地跟人親密,同乘一輛自行車,一起吃麻辣燙。
她還讓那人,摟住她的腰。
她看起來很高興。
司機也看見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太太這是公然紅杏出墻了?
喬時宴下了車。
那邊,孟煙在公交站臺跟人道別,年輕男女顯得難舍難分,情意綿綿……
喬時宴出現了,
他輕握住孟煙的腰身,動作充滿了占有欲。
他看著年輕的男孩兒,話卻是對孟煙說的,聲音很輕:“你同學?還是朋友?”
喬時宴年輕英俊,而且富有。
年輕男孩呆了下,本能地問:“孟煙他是……”
“我是她丈夫!”
喬時宴很直接地說明,當然,以他的身份不會在街上跟一個毛頭小子論長短,他們之間的勾當他會查清楚,當務之急,是他要把他的妻子帶回去。
男孩兒回神之際,孟煙已經被喬時宴帶到車上。
那輛名貴的車子,是年輕男孩一輩子都想望不可及的,他握緊拳頭……沒再有勇氣上前了。
幽暗車內,喬時宴輕輕拉松了領帶,側頭睨著妻子。
跟從前不同,她沒穿那些名貴的衣裳,而是穿了套很休閑的薄針織V領開衫下面是一條深色長褲,黑色長發披散在肩上,添了幾分純欲。
他盯著她半晌,從衣袋里摸出一根香煙來點上,片刻青色煙霧升起,他用沙啞的聲音問她:“能解釋一下嗎?”
孟煙縮在角落里。
若是從前,她可能會被他嚇哭了,但是今天她沒有,她甚至敢直視著他的眼睛反問:“你不愛我!為什么娶我?”
其實答案很簡單。
若想報復,這時候該告訴她,然后看她震驚的眼神。
但是喬時宴沒有。相反,他覺得心情煩躁,他用力將一根香煙吸完,隨后摁熄掉……
后來,他沒再說話。
他甚至不看她。
但到了那座固若金湯的宅子,他解開安全帶后就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宅子里拖……
孟煙意識到什么,她慘淡著聲音說不要。
但喬時宴鐵石心腸。
他打橫抱起她,將她帶到了二樓的主臥室里,他把她扔到柔軟的床上,開始懲罰她,他脫掉她身上衣裳,那象征著她心里的叛逆。
他將她的自尊,按在泥土里。
她身無一物,而他卻是整整齊齊的,他像是羞辱般地將她壓在身子底下,英挺面孔盡是嚴厲——
“跟他來往多久了?”
“接過吻嗎?”
“你讓他碰了身子沒有?”
孟煙將臉埋在雪白枕頭里,不肯回答他的話,喬時宴哪里能忍住,他按住她細條條的身子,用盡了法子折磨她。
他流露出真實的他。
那個在牢里待過六年,那個即使披上文明外衣,仍掩不住的暴戾氣息。他知道怎么折磨女人,他知道最下流的法子,三教九流他通通都會。
孟燕回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此時就像是廉價的女人一樣,任他擺布。
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喬時宴都該痛快的。
但此時,他卻緊繃著身子,脖頸處突起粗粗的青筋,伏在她耳際咬牙切齒地問:“說!都跟他做了什么了?”
孟煙那樣膽小,但她硬氣地一字不說。
“你喜歡他?”
喬時宴盯著她的眼,冷不丁地問出一句。
孟煙恍惚了一下。
不!她不喜歡那個人!
她望著喬時宴的臉,看著他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她再笨也明白了,他不是真的喜歡她,娶她……只是為了折磨她。
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顫著嘴唇輕聲說:“是!我喜歡他!”
喬時宴眼神變了。
他變得陰森可怖,像是她說了什么十惡不涉的話一般,像是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
他重復她的話:“你喜歡他?”
孟煙又說了一遍:“是!我喜歡他。”
她的丈夫捏住她的下巴,他低了頭,說出一句很粗魯的話:“真想弄死你!才嘗出味兒就學會偷情了?”
他抽身離開,冷睨著她,然后就慢慢地將衣物整理好。
他現在有事情要做。
孟煙癱軟在床上,她劇烈地咳了幾聲后,忽然感覺一陣惡心……她捂住嘴唇拼命往洗手間跑去。
干嘔數聲!
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失神,21歲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喬時宴知道,他在鏡子里跟她四目相對,他很輕很慢地說:“你懷孕了?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