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倉回憶過往,說道:“你伯父當年得子之后,給我來信,信中寫到肖辰的生辰是十月初一,也是巧了,剛好和蕊兒是同一天,所以我記得格外清楚。”
戰瀾覺得自己這個當姐姐的不合格,竟然忘了妹妹和好兄弟的生辰。
“蕊兒呢?”戰瀾問道。
戰北倉笑著說道:“她坐不住,你娘帶著她和恒兒去玩了。”
“哦。”戰瀾正想喝酒,肖辰順手給戰瀾倒了一杯酒。
戰北倉蹙起眉頭說道:“瀾兒,你給肖辰倒一杯酒,今日是人家生辰,你又不是人家的主將了,自覺點!”
戰瀾這才發現,她似乎被肖辰照顧習慣了,在倒酒這件小事上,父親就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多多少少有些不平等。
戰瀾正想要給肖辰倒酒,慕炎突然起身說道:“本王來給肖大人倒酒。”
說罷,他在三人震驚的眼神中,來到了肖辰的身邊。
肖辰立刻起身,雙手扶杯,慕炎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感謝肖大人昨夜讓人送來的桃花釀,本王和瀾兒都很喜歡。”
肖辰迎上慕炎的復雜眼神,淺笑回道:“王爺和王妃喜歡就好。”
兩人一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戰北倉正想說:你們都別站著了,只見慕炎走到了戰北倉的旁邊,說道:“小婿敬岳父一杯。”
他給戰北倉倒了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敬戰北倉。
戰北倉微微一笑,覺得女婿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慕炎聲音比著平日里放柔了一些說道:“多謝岳父和岳母生下了瀾兒這樣的好姑娘。”
戰北倉有點不好意思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慕炎回到了座位上,戰瀾壓低聲音問道:“你今天很奇怪。”
慕炎悄悄拉著她的手,但笑不語。
他是真的感謝戰北倉和秦霜生下了戰瀾,也是真的感謝,他不在的日子里,肖辰在戰瀾的身邊盡心保護她。
肖辰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心里總覺得慕炎今天很不一樣。
按照慕炎的性格,剛才給他倒酒的剎那,就會小聲提醒他,休要打瀾兒的主意!
或者說一些威脅的話。
但是,今日他卻異常的平靜。
四人氣氛融洽地吃完了這頓飯。
天色已晚,戰蕊狂奔著來到了屋內,她穿著一身新衣服喊道:“姐姐,姐夫,你們來了!”
戰恒也狂奔了過來,秦霜在兩人身后說道:“慢一些,哎呀,你們倆能不能慢一些!”
戰蕊和戰恒撲在了戰瀾的身側,他們倆雖然很喜歡慕炎,但是心里還是有點害怕慕炎,不敢生撲上去。
戰北倉看向兩個毛毛躁躁的孩子,訓斥道:“家里有客人,你們倆都不小了,毫無禮數,先生就是這樣教你們大呼小叫的!
戰蕊和戰恒兩人耷拉著腦袋,偷偷看向了肖辰。
肖辰微笑著說道:“無礙的,弟弟妹妹們都很可愛。”
戰蕊看肖辰長得好看,興奮地問道:“爹爹,這位哥哥是誰啊?”
戰北倉介紹道:“這是你們肖辰哥哥,以后就是你們的大哥,知道了嗎?”
“是!”戰恒像一個小男子漢一樣,神情嚴肅喊道:“肖辰大哥好!”
戰蕊也笑瞇瞇地說道:“肖辰哥哥好!”
秦霜看到戰瀾和慕炎也來了,她笑著說道:“老爺,我帶孩子們先下去了,你們吃。”
戰瀾跟上了秦霜,“娘,等等我。”
秦霜回眸,戰瀾拉住了她的手走到了隱秘處說道:“娘,眼下這些日子很特殊,您帶戰恒和戰蕊出門的時候萬萬要小心謹慎,不要去很遠的地方,我會派暗衛來保護你們。”小說中文網
秦霜明白戰瀾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眼下奪嫡之爭形勢復雜,戰家又在風口浪尖上。
太子,魏王,賢王,齊王都想拉攏戰家,她明白其中的厲害。
到新帝登基之前,作為將軍府的人,誰都不敢放松。
秦霜拍了拍戰瀾的手說道:“瀾兒,你也要多加小心,娘不怎么出門,就帶他們在府中玩。”
“好。”戰瀾點頭。
戰瀾出去了,戰北倉說道:“我有一壇好酒,你們等我拿過來!”
主屋內,只剩下了慕炎和肖辰兩人。
肖辰看向慕炎道:“王爺別誤會,我只是知道瀾兒喜歡喝酒,就送了幾壇酒過去。”
慕炎笑容不達眼底,“肖大人和瀾兒是行軍打仗的戰友,本王怎么會介意......”
正在肖辰覺得慕炎改變了的時候,慕炎接著說道:“不過,肖大人最近是不是不太忙,抓到花妖了嗎?”
肖辰語塞,片刻后他說道:“王爺給下官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抓到他!”
慕炎滿意點頭,“肖大人果然是國之棟梁,肖大人辦案,本王放心。”
肖辰輕舒了一口氣,只見慕炎的眼眸一點點變得冰冷,接著說道:“你對瀾兒的心意最好藏好了,不要泄出一點點,不然本王會親自幫你堵上。”
肖辰被慕炎周身的寒氣震住,這才是真正的慕炎。
心機深沉,占有欲極強,而且相當腹黑。
肖辰冷笑一聲,眸中的那點恭敬之色,也瞬間消失,“我既然沒說出口,就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慕炎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帶溫度看向肖辰,“記住你的話。”
肖辰迎上他的眸子,眼神也變得異常鋒利,聲音堅定有力說道:“若是王爺對瀾兒有半分不好,我也一定會強取豪奪!”
慕炎神色冷漠說道:“用不著你擔心!”
他剛剛走到門口聽到戰北倉說戰瀾和肖辰的娃娃親之事,聽的一肚子火氣。
還是沒忍住,警告肖辰管好自己的心。
兩人正在冷戰,空氣中的氣氛變得焦灼,仿佛下一刻兩人就要打起來。
忽地,兩人同時聽到了戰瀾的聲音,“咦,怎么這么安靜?”
她走進屋內,慕炎和肖辰兩人神情平和看向她,完全看不出兩人私下里的暗潮涌動!
戰瀾看著戰北倉空空如也的座位問道:“怎么就你們倆,我爹呢?”
“叔父拿酒去了。”肖辰說道。
“哦。”戰瀾坐下,慕炎看向她說道:“瀾兒,我們回家吧,本王突然有點頭暈。”
她用手背摸了摸慕炎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問道:“你怎么了?”
慕炎拉著她的手說道:“夢夢,本王昨晚半夜才睡,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