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的話讓戰雪柔脊背生寒,她看著司君陰險的笑容,嚇得渾身一哆嗦。
“王爺,柔兒再也不敢了,柔兒錯了”
她拉著司君的衣擺不停地求饒,司君甩開他,對著黑羽說道:“將她壓入地牢。”
“是!”
戰雪柔瞳孔猛縮,求饒道:“王爺,求求你,柔兒什么都愿意聽你的,什么都愿意去做!”
黑羽將人毫不留情的帶到了地牢,戰雪柔腳步踉蹌被黑羽用手推了一下,關進了其中一間牢房。
四周一片漆黑,難聞的臭味讓她想要作嘔,燭火被黑羽點亮,她瞬間看清楚了這間牢房里有多恐怖。
“啊!啊啊啊!”她嚇得五官挪位,驚叫連連。
在牢房里拴著一匹餓狼,流著口水朝她發出了嘶啞的嗚咽聲。
戰雪柔往墻邊快速跑過去,因為地上布滿了正在蠕動的黑色蟲子。
她往牢房上方看去差點嚇昏過去,因為上面吊著一只被人拋開了肚子的羊,羊的身體里的那些內臟耷拉著,滴著血,地上的黑蟲涌過去舔舐那些羊血。
而狼的旁邊有零零散散有一些白骨,有些像是人的骨頭,有些像是動物的骨頭。
戰雪柔仿佛看到自己被黑羽吊上去,被他殺害,內臟耷拉在身體的外面,等捆著她的繩子被黑色的蟲子啃食斷了,就會被餓狼一口一口的撕咬,最后只留下殘缺不全的白骨。
戰雪柔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汗毛豎起,冷汗直流,陰冷的聲音從黑羽的口中傳來。
“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在這里待上一段時日不瘋的”黑羽警告道:“我勸你還是聽王爺的話,若有下次,王爺就不止將你關在這里那么簡單了!”
黑羽說完話鎖上牢門就走了,戰雪柔渾身瑟縮著,呼吸急促,心臟快要跳到她的嗓子眼了。
一只黑色的蟲子爬上了她的腳背,戰雪柔嚇地跳起來,甩開它之后,已是泣不成聲。
這里不是人間,是煉獄!
司君竟然把她當成了一只豢養的狗!
她現在才知道司君是一個多么可怕的男人,對方手段殘忍,簡直就不是人!
在這一刻起,戰雪柔對司君的那一點點愛,全部消失殆盡了。
戰瀾從封地回來,好在那里一切都好。
她坐在馬車里,想著白天的事情,她對戰雪柔和司君兩人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戰雪柔越想要脫離司君的掌控,司君最憎惡不忠誠于他的人,他一定會千方百計折磨戰雪柔。
說到底,司君最愛權力,他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目的達成了,他身邊的棋子和一些了解他過去的人,都會被他一一抹殺。
說不定上輩子戰雪柔最終的結局也是如此,只不過她沒有看到而已。
戰雪柔和司君兩人都是自私的人,一定會反目成仇!
暗衛驅車將戰瀾帶到了刑部,她看著天色暗了下來,這個時候肖辰應該不忙了。
戰瀾從刑部的人口中得知肖辰不在。
戰瀾看向暗衛說道:“那便回將軍府吧。”w.xszω㈧.йêt
“是。”暗衛恭敬回道。
戰瀾一盞茶的時候,回到了將軍府,準備看看家人。
她下了馬車,進了院子。
“大小姐回來了!”
“見過王妃!”
下人們有的恭敬,有的熱情,朝著她行禮。
戰瀾朝著他們點了點頭,走出不遠看到了曾管家。
曾管家笑著說道:“呦,大小姐,您回來了,老爺正在主屋接待客人呢!”
“誰來家里了?”戰瀾好奇。
“是刑部尚書肖大人!”曾管家笑著說道。
戰瀾搖了搖頭,她去找肖辰,沒想到肖辰竟然在她家。
戰瀾走到了主屋,看到了和父親一起喝酒、吃飯的肖辰。
肖辰看到戰瀾進來,下意識起身,戰瀾笑著說道:“肖大人怎么來了?”
戰北倉心情不錯,笑著說道:“瀾兒,你還不知道吧,肖辰是肖寅伯父的兒子!”
戰北倉年輕的時候和肖寅是好友,兩人以兄弟相稱。
戰瀾看向戰北倉行了禮,恭敬喊了一聲,“爹。”
戰北倉被戰瀾這聲爹,喊得眼眶一下子紅了,這丫頭都沒有好好喊過他了。
“快坐下,給小姐加副碗筷。”戰北倉對下人說道。
戰瀾看著桌上豐富的酒菜說道:“這么多好吃的,我今天真有口福。”
戰北倉笑著拍了一下肖辰的肩膀說道:“瀾兒,你不知道吧,今日是你肖辰大哥的生辰,我特意請他來府上吃頓飯,你來的正好,我們才剛開始。”
戰瀾猛然想起來,今日是十月初一,是肖辰的生辰。
肖辰看向戰瀾道:“叔父,我和王妃在軍中就認識,您忘了?”
戰北倉看向肖辰說道:“哦,對!嗨呀,一高興給忘了!當年啊,我和你父親關系甚好,我們還約定:生了孩子就定一門娃娃親,你們倆啊,要不是陰差陽錯,說不定就成夫妻了!”
肖辰烏黑的眸子看向戰瀾,戰瀾也看向了他,在兩人眼神交匯的剎那,肖辰瞬間移開了目光,怕被戰瀾窺見了他心中的秘密。
戰瀾竟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她和肖辰,若是沒有慕炎,能成為夫妻?
戰瀾心里暗自否定了這個離奇的想法,她兩輩子都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忽地,門外一個聲音響起來,“岳父大人,怎么不喊本王一起來喝酒?”
戰瀾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慕炎,戰瀾不知道剛才慕炎有沒有聽到戰北倉說的娃娃親的事情。
不過,看他的臉色,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并沒有生氣。
戰北倉看到慕炎,雖然他還是和慕炎沒有那么親近,但是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女婿,他還是很歡迎對方來家里的。
“快,給姑爺也加一副碗筷。”戰北倉吩咐下人。
“是,老爺!”
肖辰在戰瀾的右邊坐著,慕炎坐在了戰瀾的左側。
肖辰看向慕炎道:“見過王爺。”
慕炎輕輕抬手說道:“肖大人不必多禮。”
戰瀾側身靠近慕炎問道:“你怎么來了?”
“夫人,我來看岳父。”慕炎低聲說道。
戰瀾才不信他的話,睨了他一眼,給他夾了一塊藕片。
慕炎勾唇一笑,他可太喜歡主動的戰瀾了。
不過這碗中的蓮藕,是戰瀾在暗示他一肚子的心眼兒?
戰北倉想到了肖寅死在異國他鄉,突然傷感起來,嘆息道:“哎,閑侄啊,可惜你的父親”
肖辰立刻轉移了話題,“叔父,侄兒敬您一杯。”
兩人喝著酒,戰瀾問道:“爹,你怎么知道今日是肖辰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