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巒城和慕小晚的訂婚辦的也很熱鬧,還請了王達一家和林宛音一家,剩下就是周家這邊的親戚。
林宛音直接挽著慕小晚的胳膊:“我和安寧舅媽,今天算是娘家人,是來給你撐腰的。”
慕小晚眼底亮晶晶的笑著:“好。”
王達也跟著附和:“對,到時候結婚,你就從我家出門,算我嫁姑娘。”
之前,盛安寧和周紅云想的是讓慕小晚從她自己的房子里出嫁,到時候王達他們過去陪著。
只是想想還是有些凄涼,雖然是自己房子,確實四合院里的一間。
王達這么一說,盛安寧就看向慕小晚,覺得這樣很好,
慕小晚有些猶豫,之前周紅云和盛安寧商量時,她心里還是有些難受,之前不在意的東西,這會兒全跑出來了。
之前不在意,只是因為不需要,現在,才感覺到那種孤單和無奈。
林宛音直接幫著決定了:“那挺好啊,就前后院,到時候接親也方便,而且酒席在家辦,更熱鬧了。就這樣,到時候我回來送親。”
她這么說,慕小晚除了點頭,也不知道怎么表達。
王達就很開心:“那就這樣說定了啊,哎呀,我要趕緊刷房子,好好收拾一下。我沒閨女,讓我也感受一下嫁女兒的心情。”
所有事情敲定,日子也敲定。
盛安寧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帶孩子離開,車票是周南光找關系,定了兩張軟臥,她和周紅云帶三個孩子剛好。
盛安寧原本是想周巒城和慕小晚結婚,準備出來一套院子,可惜她自己掙錢能力有點兒弱,存的錢還不夠買個院子。
最后取了一千塊錢,塞給周巒城,讓他買東西。
周巒城肯定不要:“嫂子,這個錢我可不能要,我結婚的錢都有。”
盛安寧還是強行塞給周巒城:“你的錢是你的,這個是我和你大哥給你的一點心意,你拿著看看買啥都行,而且這也是我和你大哥應該給的。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想認我們唄?”
“小晚嫁咱們家不容易,能買好的就買最好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巒城要是不收,好像看不上周時勛和盛安寧似的,只能接著:“嫂子,你們給的也太多了,家里三個孩子呢,花錢地方多。”
盛安寧擺手:“沒事,他們也是我們的動力啊,而且我也上班了,以后日子更好過。”
所有事情準備好,周巒城和慕小晚結婚用的被褥也都準備好,盛安寧和周紅云就要帶著孩子們去基地。
小家伙們還沒出過遠門,聽說要坐著火車去找爸爸,都激動的不行。
安安更是,每天睜開眼都要問一次,媽媽,哪天去坐火車?
一直等到終于坐火車離開的那一天,一大早,林宛音和盛明遠帶著多多,王達,孫雪梅都過來送行。
盛明遠什么都不說,塞給女兒厚厚一沓錢。
王達準備了不少路上吃的:“我做了鹵雞鹵牛肉,都放的有點兒咸,這樣路上不容易壞了這些包子,你們今天和明天就吃掉,要是放了時間久了,容易壞。還有,你們吃不了,就掛在車窗上,這樣風吹著也不壞。”
孫雪梅也給準備了一些水果,還塞給盛安寧五十塊錢:“窮家富路,也沒多少錢,你就拿著路上買點吃的。”
淚汪汪的送別,盛安寧一直到火車上,還在不停的擦著眼淚。
周紅云也多少有些舍不得,一直紅著眼,只有三個孩子,有些興奮好奇的在火車上跑來跑去。
周紅云放好行李,拉著三個孩子在床上坐好:“可不能亂跑了,車站人多,上車的人也多,要是姑奶奶和媽媽沒注意,你們被人抱走了怎么辦?”
安安很驕傲的仰著小臉:“要是抱走我,我就推他,用好大好大的力氣推他,讓他摔個屁股墩兒嗚嗚哭鼻子。”
周紅云有些哭笑不得:“你呀,可真是個厲害的小丫頭。”
等火車緩緩駛出站臺,站臺上的人和車里的人又都紅著眼哭起來。
周紅云不停的擦著眼淚:“以前沒覺得,現在出門了,還有些舍不得呢。”
盛安寧也拿手絹擦了擦眼淚:“姑姑,還要辛苦你跟我們一起去。”
周紅云趕緊擺手:“安寧,以后這樣的話你可不能再說了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安安和舟舟墨墨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要是不去,我會更難受。雖然舍不得離開家,可是更舍不得孩子們啊。”
“你要是這樣說,就太見外了。”
安安好奇的看著姑姑和媽媽哭完,拍著小桌子:“媽媽,可以吃飯了嗎?這里是吃飯的,安安要坐在這里吃飯。”
盛安寧紅著眼在笑:“你個小丫頭,臨出門不是吃的餃子?你怎么又餓了?吃那么多餃子還餓啊。”
安安很認真的點頭:“安安肚子餓,要吃飯啊。”
盛安寧知道,小丫頭不是餓了,就是單純覺得這個小桌子好玩,可以坐在這里吃東西更好玩。
也顧不上離別的悲傷,把三個小家伙弄到桌前坐好,拿了蘋果梨子,還有面包餅干和鹵雞出來。
安安快樂地拍著桌子:“媽媽,要吃雞腿。”
盛安寧只能撕個雞腿給安安,小丫頭晃著腿,抱著雞腿啃著,邊晃著看窗外的風景,時不時咯咯笑著,開心不已。
舟舟和墨墨兩人只是抱著蘋果,也同意好奇的看著車窗外,火車太神奇了。
而且他們還太小,不懂什么叫分別,反正只要跟著媽媽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周紅云又把暫時不吃的東西掛在窗外,又把行李收拾了一遍,還好他們是下鋪,拿東西也方面,上鋪是兩個男人,三十多歲,好像是單位出差那種。
盛安寧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所以除了看孩子也沒注意那兩人。
周紅云卻有些閑不住,收拾好了,見兩人坐在床尾看書,好奇地問道:“你們是去哪兒?”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客氣的點點頭:“蘭市。”
又反問:“你們呢?”
周紅云很誠實:“我們要遠一點,去酒泉。好像是要在蘭市轉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