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驚訝不已:“怎么會死了?那是不是有問題?還有薛彩鳳怎么會突然又瘋了,不是都好了嗎?”
周巒城這會兒已經能肯定,盛安寧的病,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他的想法和周時勛不謀而合,兩兄弟在這時候顯得格外有默契,互看一眼,知道對方也有了同樣的猜測。
只是為了不讓家里人跟著擔心,什么都沒說。
周朝陽見兩個哥哥不說話,猶豫了一下猜測著:“所以是不是有人故意想害嫂子,還布了這么長時間的局。”
周巒城點頭:“是,你先不要下去跟爸媽說,我跟大哥商量以后再說。”
周朝陽立馬懂事的點頭:“放心,我不會說的,你和大哥先商量著,我下樓去看媽他們。”
出去時,還貼心地關好門。
周巒城看了眼盛安寧,再看周時勛,雖然和這個孿生哥哥生活時間不長,可是因為雙胞胎的原因,還是隱約能感知對方的情緒。
他知道周時勛這會兒是緊張又害怕的,這種情緒,他們在前線遇到再危險再惡劣的情況,也沒有出現過。
斟酌了一下,勸著:“哥,既然我們懷疑的方向一致,只要找出幕后的人,嫂子肯定就會沒事。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真是一場陰謀,那嫂子肯定是人為的中毒,可能是查不出來,但是卻損傷了她的腦神經。”
會變得癡傻,卻又查不出任何問題。
“所以,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查出背后的人到底是誰,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周時勛抿著唇角,表情凌厲,安靜的聽著周巒城的話,卻沒有他的樂觀,就算是找到幕后的人,盛安寧還能不能回來?
他心里一點兒底也沒有。
樓下,周朝陽一直坐立不安,時不時地看著樓梯口,讓她心里害怕的是,現在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有人在背后搞這么陰毒的手段。
可怕的是,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盛明遠也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沒想到周時勛已經猜到他們和安寧的關系,只是不知道具體情況。
那他要不要跟周時勛說實話?
如果說了實話,周時勛能不能接受?
林宛音抱著舟舟,看著盛明遠表情凝重,比當年她生盛安寧時,還要凝重,仿佛要決定什么重大事情一般。
再看其他人,都沉默的坐著,或默默地逗著孩子。
想了想,沖盛明遠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自己出去,兩人去外面說話。
快七月底的天,外面正是中午,樹葉被太陽曬得打著卷,知了一聲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著。
因為太熱,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都貓在家里乘涼午睡。
林宛音就看了看周圍,皺著眉頭問盛明遠:“你又怎么了?安寧這病,不行我們呢就申請帶她去國外治療,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盛明遠搖頭:“他們說得對,現在出國太麻煩,帶安寧出去沒那么容易,純屬浪費時間。不過時勛回來,應該能找到辦法。還有,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周時勛,我們的來歷?”
林宛音瞪眼:“你是不是有病?告訴他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從另一個平行世界,相當于他們的四十年后逼u一下穿越來的,你覺得他能相信嗎?回頭再把咱們都抓起來弄精神病院去。”
盛明遠覺得周時勛不會這么做:“他已經知道我們是安寧的親生父母,雖然是猜到的,但他很聰明。而且我覺得他說不定早就發現了安寧的破綻。”
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除非對對方漠不關心,否則不可能一點兒都沒察覺。
特別是周時勛這種,偵察能力極強的人。
林宛音驚訝得瞪圓眼睛,又趕緊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很小聲地說:“不會吧,你說時勛真知道了,就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好歹她以前沒事在家,閑著沒事也看看一些科幻片,也追劇打發時間,關于穿越,異時空的題材很多。
所以,穿越到這個世界,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可這個年代,除了知道聊齋,腦洞沒那么大的。
回頭會不會把他們都當鬼怪看?
盛明遠覺得不會:“我們跟時勛說說,我覺得他的接受度會很高,最重要的是,他喜歡安寧。”
可以看出,不僅僅是喜歡,還是深愛著。
所以,對方什么樣,他都能接受,還能很好地給盛安寧保密。
林宛音想想覺得有道理:“那就說吧。”
一直到周朝陽又上樓,周時勛和周巒城才一起下來,兩人跟家里說了一聲,出去一趟,到傍晚才回來。
回來后,周時勛先上樓看了盛安寧。
再下樓,盛明遠喊住他,兩人去了樓上書房。
在周家,完全不怕有人會偷聽,所以關上書房門后,盛明遠就把他們的身份詳細說了一遍,包括盛安寧是靈魂穿越到了同名盛安寧身上。
周時勛想到千萬種可能,卻也沒想過是這種結果。
太不可思議!
因為震驚,而垂眸思考著。
盛明遠拿不準周時勛這是能接受還是不能接受,既然已經說了,就索性全說了:“在我們世界里,科技已經非常發達,而安寧也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腦外科醫生,她的學術論文在世界醫學界都獲過獎項。”
“安寧從小成長的環境非常簡單,是個醫學小天才,上學時候也是一路跳級上去。”
周時勛心里已經有點兒相信了,所以盛安寧才敢給鐘文清動手術。
并不是她說的,在程老那邊用小兔子做過實驗那么簡單。
盛明遠嘆口氣:“安寧本來是要趕飛機回國,半路上因為車禍受了重傷,等再醒來時,她就變了,再也不是我們那個可愛乖巧,還有點兒淘氣的盛家小公主。她變得自私暴戾,喜歡發脾氣,還撒謊成性。”
“我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后來承安先猜到了她的秘密,她就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把承安騙到海上,游艇爆炸承安也消失了。”
“承安失蹤后,她越來越變本加厲,問我們要錢還整晚的不回家。”
周時勛想到剛結婚時,盛安寧的樣子,指著他罵土包子,看他如同看什么垃圾一樣的眼神。
突然坐直了身體:“爸,你說她還會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