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依舊想不通薛彩鳳為什么能好得這么快,她肯定是不相信是道士治好的。
好奇地問鐘文清:“她怎么過來串門了?”
鐘文清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們在院里看孩子,她正好路過就過來看看,跟我們打個招呼,證明她已經好了。我咋還是不相信抽藤條喝雞血能治病呢?”
盛安寧也不信,就算她是個穿越者,她也不信這么荒唐的治病方法。
周紅云卻很相信,還給鐘文清講她聽過的事情:“以前我還聽說,有個女人大中午是河邊挑水,等回家后就覺得肚子疼,然后是渾身疼,疼得在地上打滾,家里人都嚇壞了,要把她往醫院送的時候,她突然站了起來,瞪眼直勾勾地看著家人,說她是家里已經過世的老祖母,院子哪個角落里挖開藏著有寶貝。”
“聲音都是那個過世老祖母的聲音,家里人半信半疑,去她指定的地方一挖,挖了三米深時,果然有一個箱子,里面全是寶貝。然后女人見寶貝挖了出來,身體往后一躺,直接暈了過去。再醒來根本不知道剛才干了什么。”
“然后那家人就成了附近最有錢的人家。”
盛安寧吱聲,就紅云姑姑講的這個故事,她想全國很多人恐怕都聽過類似版本的,只是發生的地方不一樣,人物關系不一樣。
鐘文清卻信以為真:“這么神奇呢?那你說彩鳳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周紅云點頭:“應該是真的,雖然有點兒玄乎,可不管怎么說,人是好了呀。”
鐘文清想想有道理:“確實是這樣。”
一天時間,大院里人都知道薛彩鳳竟然好了,那個辦法竟然真的有效果,不過卻沒人敢議論,畢竟大院是什么地方?
這里住著太多身份不簡單的人,這要說出去,影響不好。
周南光和周雙祿回來后,家里也沒人再議論這件事,盛安寧就算心里納悶,也沒有再深想。
只是這之后,薛彩鳳經常過來串門,會夸三個孩子可愛,會夸周朝陽聽話,盛安寧聰明漂亮。
還會拿著毛衣針過來跟周紅云學織毛衣,還笑著說:“傻了太久,都不知道現在流行什么樣的毛衣了,我想著給我家兒子織個毛衣,這么多年,他都沒享受過一天母愛。”
這么說,自然讓鐘文清和周紅云同情不已,更是盡心盡力地教給薛彩鳳織毛衣。
到了六月初,盛安寧再也沒有做過噩夢,精神也好了很多,感覺之前那些癥狀都是做夢一樣。
因為忙著準備英語演講比賽的復賽,盛安寧也沒時間多想。
每天回家,也只是聽說薛彩鳳過來串門,又說薛彩鳳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好,性格也很好,跟院里很多人關系不錯。
主要是見人都笑瞇瞇地主動打招呼,看見誰在忙,她都主動過去幫忙。
大家想著她癡傻了那么多年,猛的好了,肯定是想交朋友,所以也對她釋放著最大的善意。
周朝陽也奇怪,難得在家休息一天,早上睡夠了起來,就聽院里有人在說話,還有三個小家伙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洗了臉,去廚房拿了包子去院里,打算邊聽熱鬧邊跟吃早飯。
出去一看,果然是薛彩鳳,坐在院里跟鐘文清和周紅云聊天,見周朝陽出來,笑瞇瞇地打著招呼。
周朝陽也覺得薛彩鳳挺可憐,現在好不容易好了,肯定是想多交朋友,笑著喊了一聲嬸子后,搬著凳子去一邊聽熱鬧。
薛彩鳳已經忘了剛才的話題,跟鐘文清夸著朝陽:“朝陽長得可真好看,我記得我結婚那會兒,你去吃酒席,還抱著她呢。那時候她多大?也就一歲多點?”
鐘文清點頭:“是呢,那會兒剛一歲兩個月,因為朝陽小時候體質不好,所以走路晚。”
薛彩鳳嘆口氣:“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了,中間這二十年怎么過來的,我真是不知道。晚上有時候沒事了,就忍不住會想想,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我為啥喜歡來找你們聊天,就是怕一個人在家里總是亂想,想想過去二十年過的日子,心里就難受。”
周紅云趕緊勸著:“以后就不要想了,這人都是朝前看的,過去的就過去了,你現在不是挺好。”
薛彩鳳連連點頭:“是啊,我也沒想到我還能有好起來的一天,現在想想都跟做夢一樣。說起來我還真感謝那個算命的道士。一般人哪兒敢這么救人。要不是我親身經歷,我都不能相信。”
周紅云其實特別好奇關于鬼上身這件事,薛彩鳳是不是知道?見她先提起來,也好奇地問了句:“你當時還記得嗎?”
薛彩鳳猶豫了一會兒:“我說了你們可能都不信,我是知道一點的,說我傻,我還能明白一點兒事情。就是感覺身體特別沉重,背上像是背了個人一樣,累得我都喘不上氣。我不想唱戲,卻感覺頭皮被拽著,不唱都不行。”
周紅云呀了一聲,呼吸都不敢放重了:“還真是這樣啊,那后來呢?她從你身上離開的時候,你知道不知道?”
薛彩鳳點點頭:“知道啊,用藤條抽打我的時候,我疼得忍不住尖叫,就感覺她一直掐著我的脖子,不讓我叫也不想離開,后來我疼的時候受不了,又喝了那個雞血。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緊接著吐了一口黑血。后背瞬間輕松了很多。”
周朝陽聽的包子都忘了吃,畢竟這是薛彩鳳的親身經歷,可信度還是非常高的。
只是真有這么神奇嗎?
鐘文清都也覺得神奇:“還真是啊,那你是吃了不少苦。”
薛彩鳳擺了擺手,看了看院門外,放低聲音:“嫂子,你們可別往外說啊,說出去人家也都不信,到時候我公公回來,肯定會生氣的。”
周紅云趕緊表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
周朝陽卻想著要跟盛安寧說說,這聽著也太他媽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