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清就看好宋修言,在廚房包餃子時還跟周紅云說著:“我瞅著小宋真挺好的,跟時勛關系好,那肯定人品沒問題,和朝陽又是同學,你看朝陽跟他說話時,很開心。”
周紅云也覺得宋修言挺好:“我看著也挺不錯,跟咱們家朝陽多般配啊。”
兩人廚房越聊就越覺得宋修言很好,說到最后,都已經聊到兩人如果結婚住在哪兒,朝陽的孩子以后誰幫著帶。
吃飯時,鐘文清更是讓宋修言多吃,不停地給他夾餃子:“你可別客氣的啊,就跟來自己家一樣。”
沒等宋修言說話,周朝陽已經搶著回答:“怎么就跟自己家一樣,媽,你可千萬別這么說,他肯定能當真,以后經常來吃飯,飯量又那么大,得多用好幾十斤糧票。”
宋修言笑著:“我把糧票給你還不成?怎么跟上學時候一樣小氣。”
周朝陽瞬間不樂意了:“什么叫跟上學時候一樣小氣,你怎么不說你上學時候多討厭,我帶的午飯每天都被你偷吃。”
鐘文清見周朝陽對宋修言不依不饒地算舊賬,有些頭疼,就姑娘這個性格,人家能看上嗎?趕緊伸手阻止著:“朝陽,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小時候那點事還能揪著不放了?”
周朝陽沖宋修言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吃飯。
宋修言沖鐘文清笑著:“伯母,沒關系的,那時候確實是我做得不對。”
鐘文清就愈發覺得宋修言好:“都是小時候的事情,沒必要計較,你以后有時間就過來,我喜歡家里人多熱鬧。”
宋修言應著,周朝陽氣得直翻白眼,更不想搭理他。
盛安寧邊喂孩子吃餃子,邊看著兩人的互動,越看越覺得挺有意思,感覺周朝陽和宋修言也挺合適啊,特別有后來所說的cp感。
最后想想,和陸長風好像也挺cp感,一冷一熱,也很好。
午飯后,宋修言離開,鐘文清死活讓周朝陽送宋修言出門,周朝陽又不能不聽話,小聲嘟嘟囔囔地送宋修言出去。
剛出院門,立馬一臉嫌棄的看著宋修言:“你以后沒事少來啊,還真想來蹭飯?”
宋修言沉默了一下:“你剛不是說我上學時候總是偷你的午飯?要不這樣,我還你怎么樣?”
周朝陽愣了一下:“你怎么還?”
宋修言笑著:“以后我天天請你吃飯。”
周朝陽哼了一聲:“誰知道你還藏著什么壞呢,我又不是吃不起飯,你趕緊走吧,以后不要來了啊。”
說完像是逃避病毒一樣,非常迅速地跑回家。
宋修言無奈的笑笑,才慢悠悠離開。
盛安寧等孩子們睡了午覺,和周朝陽坐在沙發上,邊拿鉤針學著勾毛衣,邊跟周朝陽八卦著;“宋修言是不是喜歡你?”
周朝陽瞪眼:“怎么可能?他應該喜歡像我姐那種安靜的女孩,因為上學的時候他就總說,讓我跟班里一個性格跟我姐一樣的女生學學,動不動就是你看看你還像個女孩子嗎?你多跟誰誰學學。”
說完嗤鼻;“所以,他肯定不會喜歡我,就是喜歡欺負我。你都不知道,他小心眼到什么程度,剛才不就說了他上學時候偷我午飯吃,然后送他出去,他就跟我說,大不了還我,請我吃一輩子的飯,我又是吃不起飯。用他請?誰知道憋著什么壞呢。”
盛安寧震驚的看著周朝陽,人家宋修言這不是變相不表白,請你吃一輩子飯,就等于娶你回家?
鋼鐵直女周朝陽竟然壓根兒沒往那個方面想!
原本想提醒一下周朝陽,最后又一想,這姑娘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陸長風,要是說了宋修言,平白給她增添困擾。
盛安寧沒跟周朝陽說,卻沒想到宋修言去找了周時勛,很直接了當的說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怕你笑話,我從上學時候就喜歡周朝陽,可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后來她去了藏區,等她回來,我又去了邊疆,不能給她一個穩定的生活,也不忍心讓她跟著我去邊疆吃苦,所以一直沒說過。這次我回來了,也能留在京市不走了,所以才有勇氣找她。”
周時勛倒是沒想到盛安寧全猜對了:“你喜歡朝陽,朝陽喜歡你嗎?”
宋修言心里沒底;“不清楚,所以才找你來問問,朝陽有喜歡的人嗎?”
他覺得應該是沒有的,也問了其他同學,也沒人見周朝陽談對象,一直開開心心地在大院里生活著。
現在聽周時勛這么問,心里也有些不確定,還有一點慌張。
周時勛搖頭:“不清楚,只是覺得你們可能不太合適,如果能成早就成了。”
宋修言松一口氣:“那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我也在京市,我們還在一個系統上班,再說了,以后我當你妹夫,你應該很放心。”
周時勛看了看桌上的四個菜:“一會兒還是我結賬。”
他不能因為一頓飯,就把自己妹妹賣了不是。
進了四月,京市天氣熱起來,脫了棉衣棉褲,換上薄的小毛衣小毛褲,三個孩子行動利落了很多,走起來也不費勁兒了,像三只小企鵝一樣,可以滿屋子晃悠。
學校第一批公費留學生名單也公布,基本都是快畢業的,成績優異的學生。
盛安寧看完名單沒有任何感覺,心里還惦記著下午和周朝陽一起去逛街,自從聽說陸長風要復婚后,周朝陽就天天在郁悶中。
所以,她想著抽時間,陪著周朝陽出去轉轉,散散心。
而陳芳菲無比羨慕地看完名單,看著盛安寧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忍不住又追了上去:“盛安寧,我聽說明年就能輪到我們這一屆學生出國,你真的一點不羨慕嗎?”
盛安寧就很煩,這一個問題,陳芳菲反反復復問了很多遍,到現在還不死心嗎?
“我肯定不去的,你要是想去你就努力啊,你不用問我的。”
陳芳菲立馬接話:“那你今年能放棄獎學金名額嗎?如果你放棄,我就多一分勝算,能否公派留學,和獲得獎學金也有關系的。”
盛安寧莫名其妙地看著陳芳菲,這姑娘腦子是有什么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