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還有些佩服像戴學明這樣的人,能自學苦學,考試考出來。
既然對方不想認識自己,她肯定也不會去打招呼。
和慕小晚忙著接待新生,也沒注意陳芳菲什么時候回來的。
只是送了戴學明回來后的陳芳菲,一整天都顯得十分亢奮。
盛安寧忙著開學時,周時勛終于收到了家里的來信。
厚厚一大摞,他顧不上吃飯,坐在營地外開始拆信。
看到信里盛安寧生了三個孩子,他捏信的手都忍不住抖起來。
他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看到照片時,有些破防,眼底發熱一張張看過去,眼尾不由泛起了腥紅。
盯著孩子的照片,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中盛安寧的臉龐,還有三個孩子,仿佛指尖碰觸到了溫柔,耳邊還有孩子們歡樂的笑聲。
周時勛坐在石頭邊,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捏著照片紅著眼,唇角卻忍不住勾起。
陸長風看了一會兒,覺得如果他再不過去,周時勛能把自己變成化石。
邁步過去,在周時勛身邊坐下:“家里來信了?”
周時勛激動的聲音發哽,把手里的照片遞到陸長風面前:“兩個兒子一個閨女,都是我的。”
說話時,眼底愈發的猩紅:“看,這是照片,是不是很好看。”
陸長風也沒想到盛安寧那么瘦的一個人,竟然能一下生了三胎,很感興趣的接過照片,看著照片上的三個胖娃娃:“了不起,孩子很像你。”
周時勛從來沒有過這么強烈的感覺:“真想回家啊。”
回去抱抱嬌氣的盛安寧,還有三個軟軟糯糯的孩子。
陸長風也反反復復看了好一會兒照片,感嘆了一句:“應該是快了。”
周時勛又看了一遍照片:“不知道我回去的時候,孩子是不是都會走路說話了。”
心像揪扯一般的疼,從來沒有這么盼望著回家。
陸長風拍了拍周時勛的肩膀:“這次任務我帶隊,你留下吧。”
說到正事,周時勛神色嚴肅起來,把照片疊起來裝進上衣口袋,這里緊貼著心臟,皺眉看著陸長風:“你沒有經驗,我對這一片已經很熟悉了,還是我去。”
陸長風搖頭:“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一去不回便不回了,只要你回頭記得逢年過節給我燒點紙,別讓我在那邊過得太寒酸就行。你不一樣,他們都在等你回家。”
周時勛自然是不會同意:“我們要保證每一個人都平安回家,所以我帶隊更穩妥,為了他們,我肯定會平安回來,按原計劃執行。”
陸長風知道周時勛的優勢在哪兒,如果是周時勛帶隊,那勝算就要多兩成,沉默了一會兒:“讓小陳留下,我跟你一起去。”
他從來不是心軟的人,失敗的婚姻,讓他也不愿在兒女情長上浪費時間。
可是剛才看了三個孩子的照片,還有盛安寧摟著三個孩子的模樣,觸動了他心底的柔軟,突然才意識到,如果周時勛出了什么事情。
盛安寧和三個孩子的天就塌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周時勛平安回家!
開學后,學校的娛樂項目也多了很多,還有國慶文藝匯演。
盛安寧和慕小晚也被迫加入舞蹈組,每天下午放學后,還要練一個小時舞蹈。
慕小晚住校倒是無所謂,可盛安寧著急,耽誤一個小時,家里的安安就能哭一個小時。
她好像掌握了媽媽回家的時間,晚一個小時,她就能哭一個小時,原本想著兩天就能適應。
結果一個星期過去,小丫頭還是到點就哭,邊哭邊指著外面,嘴里媽媽呀呀地喊個不停,讓周紅云他們抱著她去外面等媽媽。
盛安寧想退出,可是她不能沒有集體榮譽感,也不能不參加學校的任何活動。
練舞中場休息時,有些走神地坐在地上休息。
慕小晚去端了一茶缸水過來,喝了一半遞給盛安寧:“我喝的是這邊,你從另一邊喝。”
看著盛安寧喝水,又好奇地問:“你今天有心事?我看你一直在走神。”
盛安寧放下茶缸,有些無奈:“前些天,安安適應我下午六點半到家,現在改成七點到家,她就跟知道一樣,從六點半開始準時哭。”
用鐘文清的話,小丫頭身上跟按了鬧鐘一樣,到點就哭。
慕小晚驚訝:“她竟然還能知道這個?那怎么辦?要不你別退出算了,咱們也不是專業的。”
盛安寧搖頭:“那不行,學校對這次文藝匯演很重視,班里也重視,而且學校也很久沒辦過這么熱鬧的匯演,到時候可不能出錯了。”
慕小晚想了想:“只能委屈安安一個月了,等過了十一就好了。”
兩人坐在角落說話,就見陳芳菲趁著休息,從書包里掏出一個飯盒,抱在懷里不自覺地笑了一會兒,才跑出去。
旁邊就有兩個女同學在小聲議論:“陳芳菲是不是看上七八屆的男同學了,我昨天還看見她給那個男同學送包子呢。”
“八成是,今天下午,我看她從食堂打了一份肉,這會兒可能是去給那個男同學送去呢。”
盛安寧聽了微微驚訝,陳芳菲看上戴學明她知道,沒想到這么快就付出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