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整個戰場。
黑崎一護的瞳孔微微收縮，雖然早知道琦玉很強，但親眼看到阿爾特修被一拳轟成血霧，還是有些感嘆。
這種強大，雖然不如白玄隨意的逆轉時間，改變世界要來的恐怖，但是直觀的將人轟殺成碎渣的場面，也著實震撼。
藍染對于琦玉表現出來的力量并不奇怪，也從琦玉的出手，看到了自己和他所存在的差距。
即便只是單純的一拳，其中蘊含的，卻是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阿爾特修的血霧仍在飄散，但很快，那些金色的血滴如同受到某種召喚，開始逆著重力向上匯聚。
每一滴血液都在發光，仿佛蘊含著獨立的生命，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璀璨的金色網絡。
“哈哈哈哈！真是強大到極致的力量！”
“不愧是你，琦玉！”
阿爾特修的聲音從虛無中震蕩而出，血霧迅速凝聚，先是勾勒出模糊的骨架輪廓，隨后肌肉纖維如同活物般纏繞而上，皮膚一寸寸覆蓋，阿爾特修再度降臨。
“唰！”
他的神槍重新在手中凝聚，槍身纏繞著比先前更加狂暴的能量電弧，周身散發出的威壓，比之剛才更是提升了數倍不止。
阿爾特修看著琦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無比珍貴的寶物。
事實上琦玉的存在，對于阿爾特修，就是無法用價值衡量的寶物。
只是一拳，便將他一拳轟殺，也讓他的實力也提升到了琦玉剛才所使用的那一拳之上的層次。
而這還遠遠不是琦玉的極限。
他無法想象，等到自己和琦玉的戰斗結束之后，自己能夠達到怎樣的地步，那一定是遠遠超越現在的難以想象的力量。
“琦玉，再來，讓我看看你的極限。”
阿爾特修狂笑著突進，這一次，槍尖所過之處，空間被切割成無數碎片，這些碎片又形成連鎖反應，在琦玉周圍構筑出一個立體的空間牢籠！
無數空間碎片如同鋒利的刀片，從四面八方襲向琦玉！
面對這超越物理法則的攻擊，琦玉只是微微皺眉，然后右拳后拉，擺出最普通的直拳姿勢。
拳風爆發的瞬間，整個空間牢籠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炸裂！
阿爾特修轟然炸開化作漫天血霧，每一滴神血都在空中燃燒，如同億萬顆微型太陽，將整片天空染成璀璨的金色！
但這還沒完，琦玉的拳風余勢不減，繼續向前貫穿！
“唰！！！”
大氣層被撕開一道直徑數百公里的巨大缺口，云層如同被梳子梳理般向兩側排開，形成一道橫貫天際的真空通道！
從太空俯瞰，整顆星球仿佛被人用巨梳狠狠梳過，一道清晰可見的“中分”痕跡貫穿南北極！
沖擊波橫掃全球，所有大陸板塊同時震顫。
遠方的海洋被掀起數萬米高的超級海嘯，又在接觸到拳風余波時瞬間汽化！
神圣的金色光芒在破碎的天穹之上涌現，阿爾特修的身軀在璀璨圣光中再度凝聚。
琦玉看著四周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環境，撓了撓頭，臉上露出“真麻煩”的表情。
就在阿爾特修完全復現的剎那。
“砰！”
一記樸實無華的直拳轟在阿爾特修腹部！
阿爾特修的身體如同出膛的炮彈，瞬間突破數十倍音速，大氣層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長長的金色尾焰。
只是瞬間，他就被這一拳轟出了星球引力范圍！
琦玉猛地踏地。
“咔嚓！”
腳下的地面瞬間塌陷成巨坑，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沖云霄，眨眼間就追上了還在倒飛的阿爾特修！
普普通通的群主：“？？？”
普普通通的群主：“這是擔心星球被摧毀，所以直接將戰場定在太空？”
普普通通的群主：“但是這樣我們就看不到了啊。”
普普通通的群主：“死神代理商，你應該能飛到太空的吧？”
蘇云清看到直播間中消失的阿爾特修和琦玉，向著黑崎一護問道。
死神代理商：“應該可以吧，我沒有試過。”
黑崎一護看到蘇云清的話后在聊天群中說道，他雖然去過的世界不少，但是太空他是真沒去過。
能不能做到是一點，關鍵一直以來也沒有這個機會，更沒有主動嘗試過。
誰會無緣無故的前往太空啊。
干物妹小埋：“感覺琦玉老師的實力好強啊，第二下的時候，阿爾特修明顯是借助系統的力量修復的，不像第一拳那樣是依靠自身。”
干物妹小埋：“如果不借助系統的力量的話，那一拳他會死嗎？”
小埋感嘆著琦玉實力的同時，也有些好奇。
雖然理論上應該不會，但直播間中表現的很明顯，阿爾特修在琦玉的第二拳下，是借助系統的力量復活的，不像第一拳那樣，是血肉重組。
如果可以不借助系統的力量復活的話，為什么不像第一拳那樣呢？
燈塔首富：“除非神髓被摧毀，不然阿爾特修應該不存在死亡的可能。”
燈塔首富：“依靠自身的力量和借助系統的力量復活，對于阿爾特修來說應該沒什么區別。”
燈塔首富：“藍染之前用鏡花水月對他造成的傷勢并不如琦玉那般大，但是他仍舊是以系統的力量復活的。”
燈塔首富：“可能只是習慣而已。”
托尼倒是不覺得在沒有系統且不會滅神髓的情況下，琦玉有殺死阿爾特修的可能。
復活到底依靠的是系統的力量還是自身的力量，對于阿爾特修可能只是單純的選擇而已。
既可以選擇依靠自身重組，也可以選擇借助系統的力量復活。
月光下的魔術師：“這種事情，等到之后再討論也是一樣的吧？”
月光下的魔術師：“黑崎一護已經飛到太空了。”
月光下的魔術師：“琦玉老師的實力好強，哪怕自身實力已經提升了，阿爾特修在琦玉老師手中卻還是毫無反抗之力。”
黑羽快斗在聊天群中說完后，就將全部的心神放在阿爾特修和琦玉的戰斗上。
此刻的阿爾特修已經不知道被復活了幾次，但是在面對琦玉時，仍舊毫無反抗之力。
“轟隆！！！”
琦玉的拳頭再一次貫穿阿爾特修的胸膛，恐怖的力量將他的神軀瞬間震成漫天血霧，金色的神血在真空中凝結成無數璀璨的冰晶，化作漫天金雨。
圣光再度涌現，阿爾特修的身軀在光芒中重組。
他狂笑著沖向琦玉，神槍揮舞間，空間為之震動！
但就如同最初一般。
“轟！”
琦玉的拳頭依舊簡單直接，一擊便將他的攻勢粉碎，阿爾特修的身體再度被轟成血霧！
毀滅——重生——戰斗——再毀滅！
這個過程不斷重復，阿爾特修的神軀在一次次崩滅中蛻變，他的力量在死亡與復生間不斷攀升！
“嗡！！！”
在無數次重生后，阿爾特修的神軀突然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身后的神環瘋狂擴張，直至擴大到行星般大小，璀璨的金色神紋覆蓋整片星域！
隨后，那浩瀚的神環驟然收縮，化作無數道流光匯入他的體內！
“哈哈哈哈！這就是‘最強’！”
“琦玉，你是殺不死我的，就用你的力量來助我成就更高的境界吧。”
阿爾特修大笑著，一拳轟向琦玉！
兩拳相撞的瞬間，整片星空都為之一震！狂暴的沖擊波橫掃而出，附近的隕石帶瞬間化為齏粉！
這一次。
阿爾特修的拳頭竟與琦玉僵持了數秒！
雖然最終仍被轟飛，但比起之前被瞬間秒殺的局面，已然是天壤之別！
琦玉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哦？變強了？”
阿爾特修的身影在太空中穩住身形，金色的瞳孔中戰意沸騰：
“再來！”
他再度沖來，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神槍已經舍棄，他的拳頭便是最強的武器！
琦玉也不再隨意，認真揮拳迎擊！
“砰！砰！砰！”
兩人的身影在宇宙中瘋狂交錯，每一擊都讓虛空震顫！
阿爾特修的攻勢愈發凌厲，拳風所過之處，空間如玻璃般碎裂！琦玉的拳頭依舊無可匹敵，但阿爾特修已能勉強抗衡數招！
戰斗持續了數十回合，阿爾特修才再度被一拳轟碎！
圣光再現，他的身軀再度凝聚！
這一次，他的神軀更加完美，力量更加強大！與琦玉的戰斗持續得更久，甚至能在交手中偶爾反擊！
“痛快！太痛快了！”
阿爾特修狂笑著，盡管仍被碾壓，但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不斷逼近琦玉現在的實力！
而琦玉，平靜的眼神終于泛起一絲波瀾，那是久違的興奮。
“終于，有點意思了。”
琦玉握了握拳頭，嘴角微微上揚，
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太空中炸開一團刺目的光球！
琦玉的拳頭與阿爾特修的拳頭狠狠碰撞，恐怖的沖擊波瞬間清空了方圓萬里的所有，這是真正的勢均力敵，兩人的身影在虛空中瘋狂閃爍，直擊對方的身軀。
“砰！”
阿爾特修的一記重拳終于突破了琦玉的身體，狠狠砸在他的臉頰上！
琦玉的頭顱微微后仰，這是戰斗開始以來，他第一次被阿爾特修擊中！
“轟隆！”
琦玉的反擊瞬息而至，一記上勾拳轟在阿爾特修的下巴，將他打得凌空倒飛！但阿爾特修在半空一個翻身，雙腿猛踏虛空，竟將空間都踩出裂痕，借力反沖回來！
“天崩！”
阿爾特修的右拳綻放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轟向琦玉！
琦玉不閃不避，同樣一拳迎上！
“轟隆——！！！”
雙拳相撞的瞬間，附近的星球在這股力量下顫抖，兩人同時后退，又同時沖上前！
戰斗進入了白熱化！
“哈哈哈哈！痛快！”
阿爾特修狂笑著，他的拳頭終于能夠與琦玉正面抗衡，甚至偶爾能在對方身上留下傷痕！
能夠殺了他這么多次，才終于達到與其媲美的力量，也唯有琦玉了。
如果讓他自主進化，哪怕他有著“最強”的概念，有著眾神之主系統的存在，想要達到現在的實力，恐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哪像現在，只是被琦玉殺了十數次，便擁有了這樣的實力。
但就在他以為終于觸及琦玉的極限時。
琦玉的眼神突然變了。
那是一種阿爾特修從未見過的專注。
下一秒。
琦玉的速度驟然提升！
他的拳頭比之前更快，更重！阿爾特修的神軀開始跟不上這種節奏，他的防御被一次次突破，金色的神血不斷飛濺！
“砰！砰！砰！”
連續三拳，阿爾特修的胸口凹陷，骨骼斷裂！
“你變強了？！”
阿爾特修驚愕看著琦玉。
但是琦玉沒有回答，他的眼中只有純粹的戰意。
最后一拳轟出。
阿爾特修的神軀在這一拳下徹底粉碎，化作漫天金色光點！
圣光涌動，阿爾特修的身軀再度凝聚。
但這一次，他沒有笑，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震驚、興奮、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忌憚。
他沒想到琦玉打破限制器后的能夠跟隨情緒的高昂而快速提升實力的特性，在這個世界依然適用！
阿爾特修舔了舔嘴角。
“看來這是一場看誰先觸及極限的戰斗。”
琦玉能在戰斗中不斷突破，他也能夠隨著“最強”的概念在不斷死亡中提升到新的高度！
這場戰斗，就看誰能夠率先達到自身的上限，無法再度提升了。
只可惜琦玉并不是他的世界的人，他的“最強”概念只有在他死亡后才能夠起作用，檢測到作為“最強”的他“死亡”了，且神髓未曾破滅，然后根據殺死他的力量，將他提升到比起更強的程度。
如果琦玉是他的世界的生命，那么在琦玉出現的瞬間，他的實力就會提升到比琦玉更強的地步；哪怕琦玉在戰斗中實力飛速提升，他的實力也會跟著提升，始終比琦玉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