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自然是要站在張氏這邊的,一聽張氏說完,立馬開口道:“真不要臉,既然已經斷絕關系了怎么還好意思上門胡攪蠻纏啊?”
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也全都附和花嬸,譴責鄭婆子。
這和鄭婆子想要的結果不一樣,她的哭嚎聲噎在了喉嚨里,張大了嘴愣在那里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滑稽。
最后,鄭婆子還是在大家的指指點點中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葉家。
周家,蘇氏等人看到鄭婆子回來,全都跑了過來,著急的問道:“娘,怎么樣了?要到錢了嗎?”
鄭婆子沒好氣道:“沒有,葉家那群癟犢子把我趕出來了。”
周思齊聞言,皺著眉頭道:“奶奶,我不是讓你找去周苒嗎。”
鄭婆子也一肚子火氣,“那賤丫頭根本不在葉家,我怎么找她?”
“那現在怎么辦啊?”林氏哭哭啼啼道:“那牢里哪里是人呆的啊?”
鄭婆子罵道:“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恒兒這么倒霉都是被你哭的。”
林氏被罵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只躲在一旁小聲的抽泣。
蘇氏同樣也是心急如焚,她嫌棄的看了林氏一眼,轉而看向周思齊:“齊兒,要不你明日去秦府找一找秦公子?”
周恒一出事,周家人就去找周瑩了,但是周瑩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秦浩了,讓人去秦府給秦浩傳話也都石沉大海了。
周思齊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行吧,我明日去趟秦府。”
第二日一早,周思齊就去了秦府。
這不是周思齊第一次來秦府,但卻是第一層次被秦府的守門小廝攔在門外。
周思齊臉色漲紅,生氣的對攔著他的小廝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們家少爺的同窗好友。”
攔著他的小廝一臉嘲弄的笑意,“周秀才嘛,小人怎么會不認識呢,您可是我們老爺可是特地交代過要重點照顧的人呢。”
周思齊不傻,看小廝的態度就知道他口中的“照顧”并不是真的照顧,只是他想不通秦縣丞怎么會讓人這樣對他呢?
他以前的時候也見過秦縣丞,那個時候秦縣丞對他還是很看重的。
周思齊想了想,擠出一臉笑容,對小廝道:“這位小哥,我和你家公子相交這么久了,一直相處十分融洽,縣丞大人對我也多有看重,我實在是不知道哪里做錯了,讓縣丞大人對我不喜,能不能麻煩你提點我一下。”
小廝冷笑一聲,看著周思齊沒有說話。
周思齊明白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遞到了小廝面前。
小廝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但還是接過銀子裝了起來,然后才帶著嘲意的告訴周思齊:“周公子的妹妹那么厲害,把我們家公子和縣令千金的婚事都攪黃了,周公子怎么會不知道我們老爺為何這樣對你呢?”
前幾日的時候吳縣令親自來秦府退婚,秦縣丞當時十分不解,問吳縣令原因,吳縣令便讓秦縣丞去問自己的兒子。
秦浩剛被秦縣丞叫上來的時候還裝的十分冤枉,最后聽吳縣令不僅知道他養人的院子,就連周瑩的身世背景都查的一清二楚了,才將這事認了下來。
秦縣丞一聽立刻就怒了,當著吳縣令的面就將秦浩狠狠的打了一頓。
秦浩挨完打,又跪地求吳縣令原諒,說自己是一時鬼迷心跳,以后定然不會再犯什么的。
但是吳縣令根本就不信他,態度十分強硬的堅持要退婚。
秦縣丞沒有辦法,只能按照吳縣令的要求退了婚。
吳縣令走后,有秦家老夫人護著,秦浩才沒有被秦縣丞打死,只是被禁了足。
至于周瑩,秦縣丞原本是準備將她從那個院子趕走的,但是周瑩身邊伺候的婆子卻告訴秦縣丞周瑩很可能有了身孕,秦縣丞這才暫時將她留在了那個院子。
周思齊聽了小廝的話,就知道再想求秦縣丞幫他二叔是不可能了,只能遺憾的離開。
回到家中,周思齊把結果給蘇氏等人一說,一家人沒了辦法,只能變賣了家中的田地和蘇氏的那些金銀首飾,想辦法還上柳家的銀錢。
好不容易等周恒放出來,周恒和蘇氏之間的事情卻傳的到處都是,不光是縣城,就連大奎村的人都聽說了這事。
周恒等人一進村子就覺得村子里人看著他們的眼神不對,周家人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周恒被抓之事,但等回到家,一向鵪鶉一樣的林氏撲上來又哭又鬧的時候,周恒和蘇氏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已經被大家知道了。
周恒一向好面子,之前被抓進牢里已經讓他十分難受了,現在又得知這事被抖了出來,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暈過去。
周家亂成一團,周思齊的處境也沒有多好,他回到學院后面對的就是所有人的指指點點,還沒等他弄明白發生了什么,就被夫子叫了過去。
夫子和他說了很多,雖然沒直接明著說讓他退學,但話里的意思卻差不多。
周思齊沉著臉從夫子那里出來,想要去找平日的好友去問問情況,但平日里和他走的近的幾人卻個個避他如蛇蝎。
周思齊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面沉如水。
“喲,周公子這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二叔原來是親爹的事實嗎?”一個調笑聲在周思齊耳邊響起。
周思齊瞪大了眼睛抬頭,就見平日里和他極不對付的一個同窗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他,“嫂子和小叔子通女干生的***東西罷了,平日里偏偏要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真是太可笑了。”
周思齊聽明白那人說的是什么之后,立刻暴怒,“你胡說什么,你再敢污蔑我家中長輩,我要你好看。”
“呵呵,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怎么能叫污蔑呢?”那人怪笑道:“周公子該不會還不知道自己有個這么不堪的出生吧?”
“我勸你還是趕緊主動退學吧,和你這樣出生的人同窗讓我覺得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