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奚鳴回家,又和周苒說了這事。
第二天,周苒帶著做好的槐花餅,去了費老先生那里。
費老先生一見周苒就道:“怎么來我這里了,是又有什么藥方或者醫書了,還是又有誰需要看病?”
周苒笑著搖頭,“都沒有,我做了槐花餅,拿給老先生嘗一嘗。”
費老先生聽后一把接過周苒手中的食盒,滿意道:“還算有點良心,我饞你手藝好幾天了。”
費老先生和費南星都會做飯,就是手藝一般,費老先生住在葉家的那段時間,最喜歡吃的就是周苒做的菜了。
費老先生從食盒中拿出槐花餅,驚訝道:“居然還是熱的?”
周苒笑道:“我們也搬到縣里來住了,離著老先生這里不遠,老先生要是有時間了可以去家里轉轉。”
“這個好。”費老先生捏起一塊槐花餅喂進口中,邊吃邊想以后可以常常過去蹭飯了。
周苒和費老先生聊了幾句后就去找在后院處理藥材的川柏了。
“周姐姐。”看見周苒,川柏眼睛亮晶晶的叫了一聲。
“川柏,我有點事想問你。”周苒道。
“周姐姐,你說。”
“我這有點消息,想讓人幫我傳出去,最好能傳到全縣所知,你以前認識的朋友里面有沒有能辦這事的?”
“有的,周姐姐,我帶你去找他。”
川柏說完就放下手中的藥材,帶著周苒去了城西一座破破爛爛的院子。
走到院子門口,川柏讓周苒在外面等著,他自己推門進了院子。
不一會兒川柏就帶著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青年出現在了周苒面前。
青年打量周苒幾眼后,有些吊兒郎當的開口:“聽這小子說你想找我辦事?”
周苒點頭,“我這有個消息,希望你三天內傳遍全縣,最好連周邊的村子都能人盡皆知,你能辦嗎?”
青年笑了笑,“你得先說一下是什么消息。”
“放心,不是什么大人物的消息。”周苒笑著將周恒和蘇氏兩人之間的關系,包括原主大伯可能是兩人害死之事,還有周思齊和周瑩的身世全都對青年說了一遍。
青年聽完應了下來,“小意思,保證讓你滿意。”
周苒拿出一個荷包,遞給青年,“那就辛苦你了。”
青年朝著一旁的川柏看了一眼,道:“看在這小子的份上,這次就不收你錢了。”
周苒笑道:“你們是川柏的朋友,哪能讓你們白忙活呢?這錢就當請大家吃飯了。”
川柏在一旁點頭道:“狗哥,錢你收著給大家買肉包子吃吧。”
狗哥沒有再推辭,“行吧,那我就收下了。”
事情辦好后,周苒就回家了。
到家,周苒發現張氏居然來了,她高興的喊了一聲娘,然后問道:“您怎么來了?家里有什么事嗎?”
張氏搖了搖頭,“家中倒是沒有事,但是你娘家那邊出事了,今日一早你奶奶就來我們家了,說是你爹被人冤枉抓進牢房了,讓你拿銀子去救你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將她打發走就來找你了。”
她雖然知道周苒和娘家斷絕了關系,但被抓的終究是周苒的親爹,要是周苒想要拿錢救她爹,那他們家中也可以拿出一點銀子。
周苒聽了張氏的話后,搖頭道:“娘,我已經和他們那一家沒有關系了,她要是再上門來你直接將她趕出去就是了。”
有了周苒這話,張氏心中有底了。
她惦記著家中李氏的肚子,并沒有在縣城多待,不想她回到家中,鄭婆子居然已經在家中等著了。
看張氏一個人回來,鄭氏立刻急了,“周苒呢?你不是說去找她嗎?她人呢?”
張氏淡淡的看了鄭氏一眼,道:“阿苒沒有回來,她說周恒已經和她斷絕關系了,讓你有事不要再來找她。”
“胡說八道,她可是恒兒唯一的女兒,恒兒出事她怎么能不管呢?”鄭婆子跳腳道:“她人在哪里,你告訴我,我親自去找她。”
“你們周家還真是好笑,用著人的時候就是唯一的女兒,用不著人的時候就把人推出來和人斷絕關系。”張氏冷哼道:“我是不會告訴你阿苒在哪里的,你趕緊走吧。”
鄭婆子一聽,怒道:“你們葉家簡直欺人太甚了,那賤丫頭再怎么說也是我們周家的女兒,你們現在不把人交出來,小心我去衙門告你們。”
張氏冷笑:“呵!去告啊,我怕你們。”
“你!”鄭婆子指著陳氏半天,往地上一坐撒起了潑。
張氏翻了個白眼,對著一旁的陳氏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把她扔出去。”
陳氏聽話的上前,和張氏兩人架起不斷掙扎的鄭婆子,扔到了大門外。
鄭婆子被扔在地上,干脆也不起來了,順勢往地上一躺就繼續哭鬧了起來:“老天爺啊……,我不活了,大家都來看啊,不要臉的爛貨打人了……”
鄭婆子的聲音又大又響,很快就有聽見了動靜的村里人圍過來看熱鬧了。
鄭婆子看到有人過來,哭鬧的更來勁了,“大家都來評評理啊,黑心肝的葉家攔著我不讓我見自己的親孫女了啊……”
花嬸過來看到這場面,疑惑的問站在門邊靜靜看著鄭婆子哭鬧的張氏,“這是在鬧哪樣?”
張氏看著周圍的人揚聲道:“這老貨是周家的老婆子,按理說我們兩家是親家,她上門我該好好招待的,可他們老周家不做人,一家子人欺負三郎媳婦。”
“今年初二,我們家阿苒帶著厚禮回娘家,卻被她們從娘家趕了出來,阿苒她那個爹還寫了一份斷親書,說以后就當沒有我們阿苒這個女兒,阿苒回來眼都哭腫了。”
“可誰想到他們家這么不要臉,如今家里出了事又跑來我們家找阿苒要銀子。”
“大家也都知道我們家三郎一直病著,家中有點銀子幾乎都給三郎吃藥了,如今家中根本就拿不出銀子來。她卻逼著我們非要我們拿銀子出來,我好好和她說話,她不聽,非要在這里撒潑,那我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