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玉撇了撇嘴,“表姐,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別聽不進去呀?”
阮心怡冷冷道,“錦瑟怎么是已失去呢?她不是畫舫女子嗎?”
張懷玉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說了表姐你可別生氣呀!”
阮心怡心里輕嗤……若怕她生氣,一開始就該閉嘴,什么都不說!
阮心怡不搭腔。
張懷玉仍自顧自道,“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說世子曾經包下錦瑟,可能是打算養做外室的。
“但那個錦瑟不知為何,竟跑了,她是自愿跑回畫舫的。”
說到這兒,張懷玉突然頓住話音。
她同情地看著阮心怡。
阮心怡十分嫌惡她這樣的同情……就好像自己是個可憐蟲一樣。
“你那是什么表情?”
“表姐,你說她為什么跑啊?世子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阮心怡猛地抬起手來……她恨不得抽自己這表妹一耳光。
“張懷玉!你還是個閨閣女子呢,你才多大啊?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阮心怡要被她氣死了。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別生氣嘛,”張懷玉嘿嘿道,“這兒又沒外人,咱倆誰也不笑話誰。
“咳,說回正題。那畫舫女不是跑了么?所以就是‘已失去’呀!
“世子看見她在別的男人懷里承歡,當時就氣炸了,把劉啟打了一頓。
“世子當晚宿在錦瑟房里,次日早上才離開……”
張懷玉說完,才猛地捂上嘴。
“對不起,表姐……”
阮心怡:“……”
扇她一耳光太便宜她了。
阮心怡現在想弄死這個表妹。
“其實,根兒還在阮寧那兒!”張懷玉道。
阮心怡看她一眼,“說了這么久,你終于說了句人話。”
張懷玉:“你……”
“阮寧么……我已經想到辦法對付她了。”阮心怡冷冷地笑了笑。
張懷玉頓時激動起來,“什么辦法?快說來,叫我先高興高興!”
阮心怡搖搖頭,“你嘴巴不嚴,不告訴你。”
張懷玉立刻舉手發誓,“我若把這話說出去,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好表姐,你快告訴我吧!”
“你發誓,你如果說出去,就再也見不到沈延。
“就算見到,他也無比嫌惡你!”阮心怡看著她這個年紀不大,色心不小的表妹道。
張懷玉張了張嘴,“表姐……你也太狠了吧?”
“不發誓就算了……”
“我發誓!”
張懷玉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指天發誓,“我若將表姐告訴我的話說出去,就叫我……再也見不到沈延。即便見到,他也……他也無比嫌惡我!”
張懷玉發完誓,都快哭了,“算了,我不想聽了……”
“得不到的忘不了?那我就幫他得到她……”阮心怡輕輕地說道。
張懷玉頓時一驚,錯愕看著她表姐,“你說什么?”
阮心怡臉上浮現詭異笑容,“幫秦昊,得到阮寧。”
張懷玉伸手摸她額頭,“發燒了?還是氣糊涂了?”
阮心怡輕哼一聲,“他睡外頭的女人,睡一個也是睡,睡兩個還是睡……沒區別。多一個阮寧又怎么樣?”
張懷玉呆愣半晌,搖搖頭,“不是啊,錦瑟不也是他睡過的嗎?但他仍舊受不了,她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你看看男人的獨占欲多可怕!如果你幫他睡了阮寧,那阮寧豈不就占了‘得不到和已失去’兩樣了?”
張懷玉使勁兒搖頭。
阮心怡臉上的笑容卻詭譎生光。
“我的好表妹,你漏算了一個人。”
張懷玉歪著腦袋,愣了愣,“誰?還有誰?”
阮心怡緩緩道,“男人的獨占欲,燕王就沒有嗎?
“別看他快死了,他正值英年,卻要早逝,本就太遺憾了。
“如今,自己的妻,還跟自己的侄兒有了首尾,他不更嘔血嗎?
“所以,他一定會在自己死之前……先收拾我那好姐姐,讓她再不能勾搭男人。”
張懷玉聽明白了。
“那阮寧就……”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她不由地豎起大拇指,“表姐真是高啊!但……她在府上照顧燕王,你如何約她出來呢?”
“辦法,我已經想好了。”阮心怡眨了眨眼,笑得愈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