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的身份和從小到大石少欽的培養,簡沫覺得,唯一能讓他陷入迷茫的,估計也只有感情的事情了。
越是冷靜自持的人,往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會越迷茫無措。
她是過來人,尤其和阿辰經歷了那么多風風雨雨,最是深有體會。
許是因為自己在愛情上經歷的太多,簡沫特別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經歷那些。
如果孩子們都能和小傑和一一那樣,從兩小無猜到走入婚姻殿堂,沒有什么大風大浪,潤雨細無聲的就相親相愛,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可希望總歸是希望。
愛情的世界里,酸甜苦辣,才是最為常見的。
石墨晨輕輕咀嚼著葡萄,明明是甘甜可口的,可吃著吃著,好似就吃到了苦澀的味道?
是葡萄籽被咬破了。
可那一瞬間,葡萄籽傳來的口感,卻因為心里堆積著的事情,擴大了幾倍,甚至幾百倍。
媽,左右的再多石墨晨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好看的嘴角還微微揚了個淺笑的弧度的看向簡沫,緩緩說道,我卻不能允許它左右。
聲音很淡,卻透著一絲無奈下的冷靜自持。
在媽媽面前,到底,石墨晨還是泄露了心里最深處的那絲情緒。
因為他覺得,媽媽就算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可卻感覺到了。
畢竟從小到大,就算媽媽不知道他的存在,卻也一直能夠感受到他。
而他,也同樣。
是母子連心也好,是血緣關系下的羈絆已罷。
父母又怎么會看不懂自己的孩子?
看著石墨晨嘴角的笑,明明很淡,簡沫卻心疼的不得了。
墨晨相比于小傑,從還在她肚子里開始,就已經承受著本不該一個孩子所承受的
可以說,墨晨完全是為她和阿辰的愛情買了單。
作為母親,簡沫那種心痛,不是其他人可以理解和明白的。
墨晨,你如今是最好的年紀,雖然責任是無法拋卻的,可人性本性,是自私的。簡沫也算冷靜的說道。
很多道理,她知道兒子懂,也清楚。
只是,自己懂,和旁人來說,總是不同的。
就好比很多事情,大家也許都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卻又總找別人慰藉的時候,說著自己本就知道的那些。
可我的責任,太大了。石墨晨說著,眼底深處劃過一抹自嘲,快得根本察覺不到。
簡沫沉默了。
這一瞬間,她沖動的想要告訴墨晨
責任什么的都是狗屁!
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父母是他最強有力的后盾,他只需要由著心,由著性子就好。
可到嘴的話,簡沫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說了,不是給墨晨安慰,而是更多的壓力。
顧熙畫設計圖的動作停下,偏頭看向客廳的方向。
二哥和媽媽在說什么?
怎么感覺氣氛挺凝重的?
微微皺眉了下,顧熙撇了撇嘴,收回視線繼續畫設計圖了。
媽媽相信你能處理的很好簡沫最終如是說道。
墨晨的性格和人生歷程,注定了他冷靜的性格。
作為父母,不去干預孩子的人生,只要在不歪曲三觀下,給予無條件的支持就好。
歡喜也好,痛苦也罷原本,就是人生應該去面對和歷練的。
石墨晨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沒說什么,笑著點點頭。
我去給一一燉湯。簡沫拍了拍石墨晨胳膊,笑著起身,又去了廚房。
石墨晨看著簡沫背影,眼底,漸漸彌漫了親情下,暖暖的笑意。
收回視線,石墨晨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唐笙發了信息。
不能涉足龍島一切事物,我卻想在離你最近的地方等你不為其他,只想在你頭破血流的時候,能最快的找到我。
看著發出去的信息,石墨晨和簡沫聊天前的彌漫漸漸消散。
只是,他這會兒沒有想到的是,唐笙基本已經肯定,他的隱藏身份。
唐笙看著石墨晨的信息,看到手機屏幕都自動黑屏了,還沒有動。
時光將一杯咖啡放到她面前,看著她看手機看的好似雕塑一樣的樣子微微皺眉了下。
花生?
唐笙猛然回神,嗯?
時光擰眉,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怎么了?
唐笙呡唇了下,搖搖頭,思忖著要怎么回復?
他年后會來t市,也就是說,不會來龍島,也清楚,過年的時候,她不會去洛城。
t市和龍島這么近,他就算在t市待著,也不愿意來龍島陪她為什么?
是怕來了,就被迫卷入唐家的事情嗎?
唐笙嘴角呡的緊了點兒,想了想,輸入信息。
唐笙信息還沒有輸入完,突然的來電覆蓋了頁面。
是何天山打來的。
笙小姐,老爺子醒來了
唐笙原本頹廢坐著的身體猛然坐直,二爺爺醒了?
嗯,醒了,醫生正在給做檢查呢!何天山聲音輕快帶著笑意的說道。
我馬上過來。唐笙說著已然起身,掛了電話,給時光說了聲,急匆匆的離開了。
時光沒動,只是有些木然的看著被關上的門,過了會兒,漸漸皺了眉心。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透著一股說不來的詭異。
可是是什么,她又不知道,更加沒頭緒。
唐笙到了醫院的時候,唐老還沒有檢查完。
何伯伯,二爺爺情況怎么樣了?唐笙微微喘息的問道。
還沒檢查完,不過,醫生說,人醒了,應該也就沒太大問題了。
唐笙點點頭,等待著。
沒一會兒,唐木遠和唐勤也來了,二人剛剛到,還沒問什么,檢查室的門就開了。
唐老基本情況都穩定了,再住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回家過年了。醫生笑著說道。
眾人一聽,當即放了心。聽天山說,最近你天天都在醫院唐老看著正在倒水準備給他吃藥的唐笙,輕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后一起過年的日子少了,老天爺故意讓我年前來這么一遭留
下你。唐笙將水和藥遞給唐老,二爺爺,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來,怎么會一起過年的日子少了呢?頓了頓,她垂眸扯了下嘴角,而且,我也不一定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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