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說起這童阿鈴的經歷,面不改色,無動于衷,若非敵對關系,她對那童阿鈴是有幾分欣賞在的,這樣的狠人若能收為弟子,一定能將他們這一門的樟柳神發揚傳承一下,可惜,他與童阿鈴不是一路人。
“這當娘的死了,卻還有個雙生姐姐。她那雙生姐姐童阿貞自幼便與她心靈感應,不消任何蠱毒,只她這個人在,無論童阿鈴逃到何處,童阿貞都能感應到這個妹妹的方位。
姐姐童阿貞和那位專門管刑罰的族中長老一路追到了這明共山地帶。童阿鈴那小魔女夠狠,竟以自己做餌,將她姐姐和那長老都引入了老夫和友人的陷阱里。
老夫想要的是這對雙生姐妹,老夫的友人則想要那長老手中的法器,于是我二人一拍即合,有了童阿鈴的幫忙和提醒,順利抓住了二人,并叫兩人施展不出任何蠱毒,先殺那長老,奪其法器,再殺那童阿貞,將其煉制成樟柳神。
可惜啊,老夫一個不留神,中了那童阿鈴的道兒,雖將童阿貞成功煉制成樟柳神,卻讓那臭丫頭給跑了。
之后幾年老夫一直在追捕這童阿鈴,哪料這小丫頭蠱毒越煉越多,變得十分棘手,后來竟還拜入了玄門,混成了一個小門派的小長老。那叫長生門的門派瞧著不怎么起眼,實則詭譎至極,我連那長生門的大山都找不到,童阿鈴躲在里頭不出來,老夫也是束手無策……”
老道士對中間殺害苗族長老和童阿貞的事情一帶而過,塵雪卻聽得怒火中燒,姬臻臻眼底也掠過了一抹殺意。
這種品種的臟東西,多留一日都叫她覺得晦氣。
老道士講完那童阿鈴的身世后,把當初童阿鈴為了博得他信任說的那些弱點也同姬臻臻也說了,“……蠱女多將蠱毒藏于身上,指尖輕輕一彈,便能將蠱毒下到人的身上,只需留意她的雙手,在她動手之前將其手腕捏碎,就可防止她偷下蠱毒。不過童阿鈴狡猾,防不勝防,我們可以在見她的前一日晚上,于全身涂抹兩種草藥,這樣一來,她煉制的那些蠱蟲便無法進入我等體內。”
“什么草藥?”姬臻臻問。
老道士神秘兮兮地道:“千層塔和七葉一枝花。將這兩種草藥搗爛了汁水過濾,用那過濾的汁水倒入洗澡水里,沐浴過后,饒是那童阿鈴的蠱毒再厲害,也無法鉆入你的體內。小道友,老夫可是把對付蠱女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要辜負了老夫的期望。”
姬臻臻卻冷嗤一聲:“道長說的這兩種草藥都是這世間少有的奇珍異寶,你叫我現在去何處尋找?咱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道長若還藏著掖著,我看這筆買賣也甭做了。”
老道士咬牙切齒道:“小道友可真會算計,也罷,老夫這里的確有一些珍藏,不過是曬干的千層塔和七葉一枝花,你將這兩種草藥熬水燉煮一個時辰,再將那藥汁兒混入洗澡水當中,也可達到同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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