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比作煉制傀儡的材料,足見眼前這位邪門老道將人命看得多輕。
雖然一次只能驅使一枚木人傀儡,但顯然,這老道士已經不知道煉制了多少個木人傀儡。在制作出一個更滿意的作品后,他便會毀了之前的。死在他手中的人早已不計其數。
塵雪越聽越覺得眼前這老道士的變態比之那童阿鈴也不遑多讓。
這一老一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和塵霜來之前,這兩人怎么就沒能來個魚死網破呢。
事實上,此刻的老道士并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有恃無恐,一開始他的確沒將屋里的幾人放在眼里,但在他一邊說著過往,一邊偷偷試圖破陣的時候,他的表情漸漸變了。
這陣法比他想象中還要精妙!
他并不擅長破陣,從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同行攔路想要殺人奪寶的情況,但他往往都有辦法強行破陣,他手中的木人傀儡便是他最大的依仗,能助他法力大漲,強行破開一切陣法,哪料他剛剛嘗試破陣的時候,這陣法竟然紋絲未動!
老道士的變態癲樣兒慢慢收斂起來,目光陰惻惻地盯著眼前這黃毛丫頭。
他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布下如此精妙的陣法,這陣法要比從前他遇到的那幾個老頭子更為厲害,這么一個黃毛丫頭憑何?所以,這丫頭背后一定有什么高人。
既如此,他便不能來強的。不但不能來強的,還要穩住對方。
這般琢磨著,老道士的臉色也來了個大轉變,“小道友,方才你說要同老夫做一筆生意,不如你仔細說來老夫聽聽。若你誠意十足,這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姬臻臻對老道士的變臉宛若未覺,直入正題,“既然你也說了,你最滿意的是童阿鈴童阿貞這對雙生姐妹,道長又何必退而求其次呢。”
老道士聽到這話,一雙陰翳的老眼帶著探究之色看她,半晌,他陰笑起來,“聽小道友這意思,竟是要助老夫一臂之力,讓老夫將那童阿鈴也制成木人傀儡?”
姬臻臻雙手環胸,一副正色模樣,“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童阿鈴擄走了我的隨從,還給他下了蠱毒,令我的人對她言聽計從,我這心里可是不痛快得很。”
老道士冷哼一聲,“既是有求于老夫,將老夫困于這陣法之中,便是你的待客之禮?”
姬臻臻臉一沉:“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現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無禮的黃毛丫頭!”老道士氣得一張老臉都變青了。
姬臻臻無視他盛怒的老臉,慢悠悠地道:“你瞧著就是一副縮頭烏龜樣兒,諒你也不敢主動送上門找死,所以我也不用你幫什么忙。”
老道士:……
臭丫頭居然說他是縮頭烏龜!
姬臻臻繼續道:“聽你的意思,你跟那童阿鈴算是老相識了,那么你對她應該相當了解。你只需將你知道的那童阿鈴所有的習慣和弱點都告知于我。當然,你也可以耍心眼,給我挖坑,但最后的結果無非是我落在她手上,我這對雙生子隨從也落在她手上,而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得不到。
你也別想著她玩膩后能主動丟棄我這對雙生子隨從,那是不可能的,她寧愿玩膩了將人殺死,連尸體都不會留給你。”
小說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