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小廚娘番外—是誰(岑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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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是誰(岑纓)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29日  作者:茶暖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茶暖 | 邊關小廚娘 


燭火再次發出“啪”的細微聲響之后,岑纓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握了握手中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岑纓從懷中拿了玉佩出來,摩挲許久,最終咬了咬牙,將玉佩放回到了桌上。

所謂念想,不過就是留下的希望和期盼而已,十分容易讓人產生幻想。

既然已經決定要離去,這念想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從此之后,各走各的道路,永無交集,才是對兩個人最好的結局。

眼看著外面漸漸亮起的天兒,岑纓吹熄了桌上的燭火,將包袱挎在肩膀之上,出了門。

毅然決然。

離開京城,岑纓并不曾立刻踏上往西而去的路程,反而是先選擇了南下。

她需要先回一趟老家。

離家數年,已是多年不曾去祭拜父親母親,現如今已經卸下了身上的重擔,得了空閑,需得先去瞧一瞧父親和母親。

只是不知道,過了這般多年的風吹雨打,父親母親的墳墓是否早已被雨水沖塌……

心中有了念想,趕路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許多。

一路快馬加鞭,晝夜不息,岑纓抵達墓地之時,驚詫不已。

她父親和母親的墳墓不但沒有被雨水沖塌,反而十分整齊,連草木都不曾生長,甚至墳墓的跟前,擺放著一碟子用來祭拜的糕點,還有一小堆燃燒紙錢留下的灰燼。

糕點和灰燼皆是嶄新,很顯然祭拜之人剛剛離去。

但是因為戰亂,岑家現如今存活的,唯有她一人,其余再無任何血脈至親。

會是誰來祭拜?

岑纓抬頭張望,瞧到不遠處正騰起了一陣一陣的煙霧,似乎是有人正在掃墓祭拜。

兩處隔得不遠,說不定那人能看到些什么。

岑纓快步走上前,瞧見正在燒紙的,乃是一位年輕男子,青色衣袍,頭戴方巾,通身斯文氣質,儼然書生模樣。

而那年輕書生,在將地上的紙錢盡數引燃之后,對著那墳墓躬身拜了拜,而后走向旁邊的墳墓,從食盒中拿出兩塊糕點,再拿出一串紙錢,繼續燒紙祭拜。

祭拜了兩三個墳墓之后,岑纓蹙眉張口,“敢問……”

書生顯然沒察覺到附近有人,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那書生驚得險些坐在地上,待看清來人是一位英氣十足的年輕女子時,一時有些晃神。

片刻后深吸了兩口氣,書生平穩情緒,“不知姑娘有何事?”

“這些,都是郎君親人的墳墓嗎,可我見這些墳墓,卻不曾立碑,所以有些好奇,便來詢問一二。”

岑纓頓了頓,道,“且既然郎君在此祭拜,可曾看到過祭拜那邊兩處墳墓的人是誰?”

“這些墳墓并非是在下親人的,那邊的墳墓是在下剛剛祭拜過。”

書生如實回答,“不知姑娘有何事?”

竟是這人祭拜的?

而且他祭拜的墳墓還都不是他家人的?

岑纓越發不解,“既然并非是郎君親人之墓,郎君為何要挨個兒祭拜清掃?”

“此事……”書生有些難為情地笑了一笑,“在下說了實話,還請姑娘莫要笑話。”

“郎君請講。”

“我在附近居住,素日前去學堂之時,總是途徑此處,發現此處有許多墳墓,但大多荒蕪,許久不曾有人祭拜,想來或許這些人的后輩已經離開此處或者不在人世,心中唏噓,便在閑暇之時前來祭拜清掃,也讓九泉之下的亡靈能夠安息。”

書生頓了頓,語氣有些低沉,“我幼年之時跟隨父親和母親逃難,途中坐船渡河之時,遭遇水匪,父母皆被水匪殺害,船只被燒毀,父母尸骨無存,后來我定居此處,便為父親和母親在這里立下了一個衣冠冢。”

“為其他人祭拜清掃墳墓,也有一些想讓父親母親與鄰里相處融洽,在九泉之下也不再寂寞的私心,還請姑娘莫要見笑。”

原來如此。

看到無人看顧的墳墓,便想起他自己的父母慘死之事,心中悲愴,仁心善行,替旁人也盡一盡孝道。

岑纓微微點頭,沖書生恭敬行禮,“多謝郎君。”

書生愕然,“姑娘這謝字從何而來?”

“那邊的兩處墳墓是我父親和母親的,只因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做事,不曾歸鄉,使得父親母親墳墓荒蕪,幸得郎君心生憐憫,時常打理,這才讓墳墓常新,不曾被雨水沖垮,野獸滋擾。”

岑纓道,“因此,岑纓多謝郎君。”

“岑娘子客氣。”書生拱手,“在下顧敬川。”

“顧郎君。”岑纓再次行禮,“方才顧郎君說在附近居住,可附近唯有小洼村一個村落,那邊的人大部分都是姓莊,顧郎君這……”

顧敬川笑答,“我家就住在那邊的小洼村旁邊的一處院落,旁邊有棵柿子樹和一處荒廢院子,并不難找的。”

岑纓抿唇。

顧敬川指的方向,便是她老宅的方向。

他口中的那株柿子樹,便是栽在她家院子中的。

這顧敬川,是他的鄰居?

他是岑纓鄰居之事,顧敬川是在岑纓告辭歸家,卻與他始終一路同行之時發現的。

這讓顧敬川覺得又驚又喜,當下便幫著岑纓一并打掃收拾院落。

岑纓家中的老宅,荒廢的時間太過于長,不但院中長滿了荒草,各處落滿了灰塵,就連墻壁上也生出了許多霉斑,屋頂有一處坍塌,其余的房屋則是能透過屋頂看到星星點點的光,顯然是瓦片缺失或者碎裂。

“這屋頂漏風漏雨,需得好好修上一修為好。”顧敬川擰眉道,“否則現在是雨季,一旦下起雨來,別說住人,怕是連歇一歇腳都是不成的。”

“但眼下岑娘子并無落腳之處……”

顧敬川頓了頓,道,“我家宅院雖不大,但空屋還有幾間,平日空著,打掃得也頗為干凈,不如岑娘子暫住幾日,待屋頂修好了,再搬回家中來住?”

“這對外,便說岑娘子與我乃是遠房親戚,旁人大約應該也不會說三道四的。”

“多謝顧郎君好意。”岑纓道,“我回家中來,本也是回來看上一看,并不打算住下,既是家中不能居住,我待會兒便走。”

“原來如此。”顧敬川垂了垂眼皮,掩下滿眼失落,試探性詢問,“冒昧問上一句,岑娘子是要去何處?”

“眼下,也并不確定。”

見岑纓并不愿多說,顧敬川便也沒有追問,只在家中燒了茶水,請岑纓喝茶。

茶水喝上幾杯,岑纓打算今日離去,便沒有多呆,只起身告辭。

顧敬川送了幾步,在岑纓婉拒之下,停了腳步,目送岑纓遠去。

直到岑纓的影子徹底消失,顧敬川才收回了目光,嘆了口氣。

纓,為絲線所制成的穗狀事物。

穗子模樣好看,隨風飄揚,看起來最是颯爽無比,惹人喜歡。

但纓,也指套馬的革帶,性子剛烈,與尋常人不同。

岑纓兩者兼備,更趨向于后者,大約并不能看得上他這樣的無用書生吧。

顧敬川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往家而去。

走到門口時,瞧見旁邊那破落無比的院落時,抿了抿唇,抬腳進了自己家門。

片刻后,又從家中走了出來。

系了襻膊,手中多了一把掃帚和鐮刀。

離開家中之后,岑纓在父親和母親的墓前,再次祭拜了一番,而后再次踏上路程。

一路往金丘縣城而去。

抵達金丘縣城,岑纓在從前買下的院子落腳。

安頓下來的幾日后,岑纓重新做起了淀粉腸的生意。

淀粉腸的制法,夏明月先前只教給了岑纓和徐沖兩人,不曾教給旁人,因而自岑纓等人走后,金丘縣城之中,再無人售賣淀粉腸這種美味,以至于許多人對淀粉腸念念不忘,卻也只能埋在記憶深處。

眼下淀粉腸重新出現,滋味如舊,售賣之人仍舊是當初那個英姿颯爽的小娘子,許多人爭先前來購買。

淀粉腸生意紅火,且日日早早售空,許多食客皆是央求岑纓要多做上一些為好。

奈何淀粉腸全部都要手工制作,岑纓一個人屬實忙不過來,這淀粉腸的售賣數量始終也增加不上去。

眾人對此頗有遺憾,但一想到慢工出細活,好飯不怕晚,便也就不再催促,只每日早早來攤前排隊,好早些買上淀粉腸,多多地買上一些淀粉腸。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從夏日到了冬日,又從冬日到了初春。

岑纓的淀粉腸攤位生意仍舊紅火。

摸著鼓囊囊的荷包,眼看著清明將至,岑纓關停了淀粉攤位,歸鄉掃墓。

墳墓如去年一般嶄新平整,墳墓跟前燒過的紙錢痕跡也還在。

很顯然,那位顧敬川……

岑纓抿了抿唇,抬腳往家而去。

待到了家門前之時,岑纓頓時愣在了原地。

宅院仍舊是那個宅院,但從前的破敗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修繕整齊,打掃干凈的宅院。

院子里面的角落里甚至還種上了一片月季,此時生的欣欣向榮,有些甚至已是有了花苞。

再往里走,房屋的屋頂、墻壁、門窗乃至內里的桌椅床榻,皆是一塵不染,卻無半分居住的痕跡。

很顯然,這處院落并無人居住,但時常有人前來打掃。

是誰?

番外是一些沒有填完的小坑和一些題外話,沒有先后順序,全憑作者隨心所欲,想到哪里寫哪里,請勿見怪

有關岑纓的番外屬于一個單獨的小故事,不喜可以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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