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君鶴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夏慶陽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
凌君鶴開始相信自己的話了。
即便他不是真的相信,但只要他好奇,并且想要知道的更多了,那自己就成功了一半。
夏慶陽低著頭,長嘆了一聲,拉著趙麗芝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滿臉苦笑,“是的,真相。”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孤身一人,在江臨開了一家小公司。我是他招進去的管理人員,她那時候才二十多歲,不僅年輕還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很有才華,管理能力也一絕。”
“我那時候很崇拜也很仰慕她,覺得她這樣的女孩子,就是仙女,什么都會,又有錢,還有能力,以為她是哪里的富家千金出來體驗生活的。但對她的了解多了之后,發現她跟普通的富家千金不一樣,她一點也不驕躁,反而很踏實,做事比男人都靠譜。這讓我堅定了要繼續跟她做事的信念。”
那時候的夏慶陽,是跟趙麗芝互相曖昧的。
兩人青梅竹馬,一直濃情蜜意,就差沒挑破那一層關系。
相比趙麗芝的溫柔和嬌俏,薛蘭歆則一身霸氣,作為公司的老總,她有著驚人的魄力,處處散發著女強人的魅力。
夏慶陽那時候也不過二十多歲,整日跟在薛蘭歆身邊做事,不免會對她有幻想。
但,他一個讀了幾年書,只有一點小本事的人,怎么能入得了薛蘭歆的眼呢?
他不敢想太多,但心里卻是不甘心的。
他雖然出身不好,但不影響他對自己自視甚高,一心想要出人頭地啊?
而薛蘭歆,就是他最好的跳板。
夏慶陽開始不停在薛蘭歆跟前刷存在感,做事也算踏實靠譜,一副老實人的樣子,讓薛蘭歆開始對他重用。
直到又一次,夏慶陽跟著薛蘭歆出差,兩人遇到了壞人——其實,是京城派去尋找薛蘭歆的人。
為了應付那些人,夏慶陽受了傷。小說中文網
薛蘭歆親自給他包扎了傷口之后,就開始一臉愁容。
那天晚上,薛蘭歆在酒店的房間里喝酒,夏慶陽進來請教她事情的時候,看到了出水芙蓉之后喝了酒,一臉媚態的薛蘭歆,當即心動不已。
而喝了酒的薛蘭歆之后,看到夏慶陽對自己關懷備至,就說出了自己的一些心聲。
夏慶陽想起那個夜晚,嘴角溢出一抹嘲諷,“當時,喝了酒,抱著我不停的說,她是清白的,都是那些人陷害她,還說她根本不喜歡凌家人,跟凌君鶴在一起,只是看中了凌家的地位,和凌君鶴的才能本事。”
“她說,她很欣賞我,不僅一表人才,還踏實能干,問我愿不愿意跟她結婚,只要結婚,我就是她公司的主人,她會帶著公司一起嫁給我,把公司修整一番,搬遷做大,改名夏氏。”
“我當時沒想到我能被我一直仰慕的女老板看上,心里有些亂,但我心里有人,不愿跟輕易背叛我喜歡的人,當時就以她喝多了唯由拒絕了她。可半個月后,她清醒的情況下,再次找到了我,問我考慮的怎么樣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時候的她已經懷孕四個月,肚子快藏不住了,才找我做接盤俠的,呵……”
夏慶陽這話一出來,病床上的凌君鶴猛地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
夏慶陽知道凌君鶴在想什么,輕嘆一聲,“四爺,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時候,是八月吧,她陷害我的芝芝,讓我以為芝芝不愛我,跟別人好了,我心灰意冷,心里難受,就答應了她的追求,選擇了跟她結婚。而她也沒有食言,立刻就換了個大的公司,并且改名為夏氏,我做總裁,她做副總和總研究人員,我們專門做保健品生意。因為她對藥物很有天分,所以我們的生意做的很好,很快就在江臨站穩了腳跟。那段時間,夏氏生意好,我也忙的不可開交,經常沒時間回家,等我忙完回去,她的肚子都大成球,快要生了……”
凌君鶴前一刻還充滿希冀的臉,聽到前面半句,就黑了下去。
八月……就懷孕四個月了?
他記得很清楚,她是過年的時候,跟家里鬧翻,把京城攪得翻天覆地的。
她離開京城的時候,也不過是二月的樣子。
如果那孩子是自己的,那八月的時候,至少得有五六個月了。
她離開了京城,離開了自己,又嫁給了夏慶陽,孩子還不是夏慶陽的……
她,到底做了什么?
凌君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眼底染上了瘋狂。
一個激動,他止不住劇烈的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一般。
看到這樣的畫面,夏慶陽跟趙麗芝對視一眼,兩眼都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四爺,您可別激動,別氣壞了身體,為了她那種女人,可不值得啊。”趙麗芝故作關心的上前給凌君鶴順氣。
凌君鶴避開了趙麗芝的手,緩和了幾分,眼底對她帶著幾分犀利。
趙麗芝干笑兩聲,心里卻是一臉不屑。
不就是個病秧子嗎?
就算是京城凌家人又如何?
呵,不過薛蘭歆還真有點本事,居然能讓眼前這個看起來英俊帥氣,哪怕上了年紀躺在病床都依舊魅力四射的男人,為她瘋狂了一輩子。
二十多年啊。
這個男人,居然為了薛蘭歆那賤蹄子一直不娶,甚至不停的作賤自己的身體。
真是深情呢。
可惜……
很快,他就會跟薛蘭歆一起,去地下見面了。
趙麗芝這么想著,眼底露出了一抹陰沉,心里滿是算計。
夏慶陽輕嘆一聲,“四爺,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當時跟她結婚,連碰都沒碰過她,那孩子自然不可能是我的,可我忙完回家,卻看到她挺著八九個月的孕肚,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兒,我質問她到底怎么回事,可你猜她怎么跟我說的?”
凌君鶴抬眸,再次看向了夏慶陽,顯然,他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夏慶陽勾起來了。
他甚至在腦海里想著,如果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夏慶陽,她,會跟自己說什么?
說那是意外,希望他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