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平時是絕對不會和趙麟做這種無聊的游戲。
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同意了。
這種事情,打了一次,斷然沒有再打第二次的道理。
夜尋道:“趙先生,我老婆的東西丟了,我無論是身為失主,還是警察,都有責任追回,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晏隊長用身份壓我?”趙麟覺得稀奇。
夜尋道:“我是公事公辦,就算你是緬北人,你是緬北戶口,我丟了東西,我有證據在你手上,我也能請當地工作人員配合我調查,找你歸還失物。”
趙麟把手里的電腦從桌面推給夜尋。
“晏隊長別嚇我,我是良民,從來不干壞事,我絕對配合調查。”
夜尋打開包看了,的確是蘇清婉的電腦。
他拎著電腦包,站起來道:“我知道趙先生心里想什么?對我來說,只要我還占據她的半張床,我還是她的合法丈夫,就行了,其余的不那么重要。”
夜尋帶著人走了,留下趙麟坐在原地,眼神陰沉得可怕。
夜尋這個混蛋,居然在他面前宣誓主權。
如果不是他身份不允許,他早就和婉婉領證了。
黃浙富道:“老板,夜尋明顯被刺激得不輕,他以前可不屑和您說這么多話。”
“還不夠。”趙麟站起來,低頭在黃浙富耳畔吩咐幾句。
黃浙富點頭,一一記下來,“老板放心,我一定辦好。”
對付夜尋這種強敵,自然是攻心為上。
而唯一能攻擊夜尋的,也就是蘇清婉了。
趙麟不相信夜尋的心是鐵做的,能一直不被傷害。
蘇清婉在花園澆花,夜尋就回來了。
把電腦包給了她,“婉婉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電腦。”
蘇清婉接過來,坐在遮陽傘下面,把電腦拿出來,放在腿上,打開電腦。
她穿著過膝長裙,坐下的姿勢,讓裙擺滑到膝蓋上面。
一雙小腿完全露在陽光下,像是怎么都曬不黑一樣,雪白粉嫩的,無聲無息地勾引著人。
而花園里,巡邏的一波接一波,全是清一色的男人。
雖然他們不敢覬覦蘇清婉,他還是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她小腿上。
蘇清婉敲電腦的同時瞄了他一眼。
“太陽大,防曬。”
“嗯。”蘇清婉盯著電腦,輸入密碼。
里面的東西都還在,包里還有一些她這里偷走的文件。
“夜尋,謝謝你。”蘇清婉把電腦放起來,對著他微笑。
夜尋靠上來,停在要吻到她的位置。
“你明明有最好的東西,舍不得給我,想要用謝謝兩個字打發我。”
夜尋盯著她比花瓣還要嬌嫩的唇瓣,喉結性感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什么?”蘇清婉莫名其妙。
“比如一個吻,比如說愛我。”夜尋踮起她的下巴,呼吸和蘇清婉糾纏在一起,等她的答案。
蘇清婉:“那么,你到底是想要我的吻,還是想要我說愛你?”
“都要。”夜尋安奈不住吻了上去。
一開始,他只是輕輕碰了她的唇。
親了一下,他的獸性就完全展現出來,把她壓在椅子上狂吻。
呼吸被剝奪,身體也被他掌控。
蘇清婉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只能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襟,不敢松開。
在她覺得快要缺氧而窒息的時候,夜尋退開了一點。
四目相對,蘇清婉在他眼中看見了瘋狂的欲望。
“婉婉,說你愛我。”
蘇清婉喘著氣,臉頰緋紅,雙面蒙上一沉水霧,迷人得無可救藥。
視線朦朧中,夜尋變得那么縹緲,像是一團霧,一碰就散掉了。
蘇清婉抓著他衣襟的手更加用力,紅唇剛要說話,夜尋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情迷意亂的兩人瞬間清醒過來。
夜尋拿起手機接聽。
花園很安靜,風吹樹葉發出輕微的聲音。
蘇清婉聽不太清對方說了什么?可以判斷是個女孩的聲音。
只聽見夜尋說:“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丟的,你確定在緬北?”
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夜尋聽了就掛了電話。
蘇清婉對夜尋的電話從來不過問的,首先,他們做的事情是高機密,任何人不得透露。
其次,蘇清婉認為,信任是相愛最基本的條件。
如果要靠查手機,監聽電話來確定另外一半沒有背叛。
那么也用不著大費周章,她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公務,直接分手讓對方成為前夫就行了。
夜尋掛了電話,沒等她問,主動和蘇清婉交代了。
“是張琴。”
“張琴?”蘇清婉快速地在大腦搜索了一下這號人物,沒有記憶。
“就是孤兒院的,你上次還捐款了。”
“什么事情?”
“她嫂子和哥哥在泰國去做生意,被騙來緬北園區了,現在一周只能給家里打一次電話保平安,別的什么都不許說。”
蘇清婉蹙眉,“緬北園區不是都沒了嗎?”
“犯罪分子,就像是老鼠一樣,抓一個冒出來一窩,在嚴打之下,也最多收斂,況且,你我都知道,緬北園區的幕后真正老板是誰,只要他們在,打倒一個還有第二個,消滅詐騙犯任道而重遠,急不來的。”
“你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帶人出去調查一下。”
夜尋低頭吻了蘇清婉的額頭,就走了。
蘇清婉坐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才收回視線。
殺了趙麟,還有無數個趙麟!
只能說,控制一下,沒那么猖狂。
想要全部消滅干凈,談何容易。
夜尋想要的太平盛世,這個天下沒有犯罪,沒有壞人,晚上家家戶戶敞開門入睡,那只不過是一個奢望。
蘇清婉覺得頭疼,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頭更疼了。
這時候,她手機響了,國內打來的,陌生號碼。
蘇清婉接聽,就聽見那邊一個陌生的女性聲音。
“蘇小姐,你好,我是張琴。”
“張院長,你好。”蘇清婉不知道張琴給她打電話干什么?
張琴卻是有目的性的,開門見山。
“晏隊長骨折受傷,你跑了,他站不起來的時候,康復訓練的時候,最艱難的那段日子,都是我陪他度過的,如今他好了,你就知道回來了,蘇小姐也是讀圣賢書的人,怎么好意思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