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談判桌。
廖永南和他的團隊依舊在據理力爭，為一些對天信來說十分關鍵的利益掙多點大費口舌。
雖然他們把其余已經讓出的利潤說的多么多么好，但是陸程文很清楚，這不是底線。
還能壓！
談判依舊艱難。
陸程文都閉上眼睛打盹兒了。
“陸總？陸總！？”
陸程文睜開眼睛：“怎么了？”
“您說句話啊！蔣小姐油鹽不進，我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陸程文站起身來，對所有工作人員道：“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兩邊的團隊都是一愣。
陸程文道：“廖總，我們就一口氣做個決定吧。要么，你們按照我們的要求更改合同相關條款，簽合同之后我們這邊立刻打款。要么，我們就交個朋友，江湖再見。我祝南皇財源滾滾。”
廖永南哈哈一笑：“陸總，不要這么急躁嘛！”
廖永南道：“我聽說，大圣集團在北國的程文區項目，簡直是開天辟地的大手筆。”
陸程文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這家伙對雪城的事情也知道！？
廖永南看著陳夢云：“陳小姐并非是天信集團的高級顧問，實際上是祥云集團的最高執行總裁；蔣詩涵是大圣集團的財務、內務、以及陸總的私人秘書長，兼大圣集團投資四部的副總裁，身兼數職啊。”
廖永南道：“你們的團隊都是從大圣集團和祥云集團來突擊推進這個項目的，還要求那么高的監督監管的權限，以及更高級別的分紅制度……這不太合理吧？”
陳夢云板著臉：“我們負責談，手下人負責推進，我不覺得這對我們的合作有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廖永南道：“可是我聽說，程文區項目的利潤比幾乎是全國最低的，也就是說，陸總您是個大好人，給老百姓建造現代城，但是錢卻賺得不多。大圣、祥云、厚德，以及千鋒集團，四家合力供養程文區的巨大投入！大圣集團一直在疲憊地喘息，根本沒有那么多的錢投其他項目了。”
陸程文看著他廖永南：“廖總，您想說什么，不妨直接說。你這樣我很迷惑啊！我們談的是對標米國屁股書的APP開發、推廣級運營，你跟我聊遠在千里之外的雪城程文區，什么意思？”
廖永南走到陸程文跟前，面帶微笑：“陸總，別死撐了。你那邊攤子鋪得太大了，恕我直言，沒有個幾千億砸進去，根本收不了場。所以你需要這個項目，你和你的團隊十分清楚，這個項目是有未來的，利潤比極其豐厚，即便按照大數據的保守估計，到時候市值也會達到千億規模，年利潤上百億不成問題。”
“要和南皇合作賺錢，去搭雪城的項目，您就得做出一些取舍。”
陸程文笑了：“難為廖總了，功課做的這么足。”
“這么大的手筆，功課不做足，我怎么放心呢？”
陸程文沒有直接回懟，而是想辦法把對方的底牌都勾出來。
“還有么？您還查到什么了？不妨一起說出來。”
“光是這一條就夠了吧？”
對方不上套。
陸程文只好接招：“我在這里得到的利潤，和雪城的項目沒關系。在商言商，我是來投資和你一起做生意的。如果你們自己肯承擔全部風險，不需要我們天信幫你們分攤，那就不需要跟我談了？你需要天信和南皇共同承擔投資風險，我看中南皇這個項目的未來趨勢。聊雪城？跑題了啊廖總。”
“哈哈哈！”廖永南哈哈大笑：“沒有跑題，雪城的項目至少還要干幾年才能完全拿下，你不盡快找點前沿項目、暴利項目、快速套現的項目來投，以后雪城那邊可能就會徹底崩掉。陸總，現在是你需要我們！你迫切地需要我們幫您賺錢啊！所以……既然您的需求如此強烈，在一些細節上，應該讓步，對不對？”
柳如風沒想到。
這些做生意的人這么……陰險。
竟然把陸程文的事情查得真清楚，而且強行聯系。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要挾我們！？不談了！我們走！”
陸程文回頭看著她：“走哪兒去！？你有病！？一百億的投資項目，你不高興就要拍屁股走人？坐下！”
柳如風看著陸程文，陸程文給她使了個眼色。
陳夢云和蔣詩涵都眉頭緊鎖。
這個笨女人！笨死了！
這一下把陸程文更是放在了極其不利的位置上，現在全場都看著陸程文沒有離場，說明他真的需要這個項目。
陸程文尷尬地笑了笑：“廖總。我有一個女朋友，名叫冷清秋。”
柳如風當即爆炸：“你還有個女朋友！？”
陸程文回頭看著她：“別說話了行嗎！？”
陸程文繼續道：“雪城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全權委托給她推進了。她的能力，恕我直言，全世界的女人沒一個比得上她的。你以為雪城那邊要撐不住了？實際上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與其擔心我的企業，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找到一個靠譜的合作伙伴，把你們眼前的項目做好。”
“據我所知，你們花重金打造的幾款大型網絡游戲根本就沒有火起來，玩家不買賬的。服務器都閑著了吧？很多游戲區甚至已經停止運行了。你們才是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項目趕快盈利。所以，跟我計較這些芝麻粒大的利益，不如大家節省時間，趕緊達成一致。說白了，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一致的！只是……”
陸程文面帶微笑：“需要貴集團做出一點點的讓步。”
廖永南道：“陸總，我聽說，陸程武是您的弟弟，他在這里做的事情，你知道吧？還是說，是你授意的，讓他替你斂財，然后投進北國的程文區建設中去？”
“他到處跟人說自己的哥哥和霍文婷訂婚了，還用這個虛假身份拉著兩個廢物富二代陳參和霍文西去給他站臺。恕我直言，陸總，這是商業詐騙，是利用不實信息吸引資本集中，滿足你們家族投資的私欲。”
廖永南盯著陸程文：“你想做北國商界的帝王，就得在南國做出妥協。帝王，不是那么好做的。”
陸程文盯著廖永南，一時間腦子有點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