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太陰鎖天陣呢?”
“陣法怎么不見了?”
“是誰?誰在阻我對蘇文此獠出手,嫦瑜?難道是你?”
“……”看到魚荷之境中的黑色陣旗憑空消失,嫦滄元的瞳孔也是猛然一震。
要知道。
他這陣旗,可是月宮那位假仙賜予的,非七品金丹不可湮滅。
難不成。
嫦瑜找回了她當年丟失的通玄妙法,重新走上真仙之路了?
正當嫦滄元心驚之時。
諸葛太虛則是身體一顫,然后連忙伸手指著頭頂一處不斷崩塌的虛空,并驚呼道,“嫦道友,你看那!”
“嗯?”
聽到諸葛太虛此言,嫦滄元緩緩抬頭,跟著他就愣住了。
只見那破碎崩塌的虛空之中。
竟是緩緩浮現出了一座白玉仙殿,而他的那座太陰鎖天陣,此刻就懸浮在白玉仙殿的正上方,“這仙殿是什么情況?東海百濟國中,何時還有如此仙家秘境?為何我月宮秘典中,從沒記載過?”
正當嫦滄元好奇之時。
嘩,嘩。
那白玉仙殿中,竟是傾斜而下出一道白色的火海。
這火海宛若九天瀑幕揮灑凡塵,一瞬就將搖搖欲墜的魚荷之境給穩固住了。
與此同時。
又一道縹緲虛幻,似男非女的聲音,從那白玉仙殿中傳來,“窺見古凰,可得諸天百法。”
“古凰?”聽到這二字,嫦滄元身體頓時開始顫抖起來,“這,這是古凰仙宮?”
“當年我們月宮在此界找了三千年的古凰仙宮,竟是在此地?”
“而且還被我遇到了?”
“我……”嗖嗖嗖嗖,不等嫦滄元把話說完,他懷中,便是飛出了四張古老的羊皮紙。
這四張羊皮紙在魚荷之境徘徊了一圈,跟著便來到了稻草人蘇文面前。
“這是?”盯著眼前的四張羊皮紙,稻草人蘇文瞳孔一縮,“這是真凰殘圖?”
“嫦滄元這家伙,居然在下界尋到了四張真凰殘圖?”
不怪蘇文這般吃驚。
因為真凰殘圖一共就只有五張,可以說,嫦滄元一人,就占據了這逆天機緣的大半數。
“不過,這四張真凰殘圖,突然找到我,又是為何?”
“我雖有一張真凰殘圖,但此物在木人主身身上,并不在我手里,它們……”
嘩,正當稻草人蘇文疑惑之時,突然頭頂的白玉仙殿中,降下了一道神秘的金色火焰。
這火焰仿若流水般。
直接將稻草人蘇文給籠罩起來。
與此同時。
稻草人蘇文只覺得一縷莫大的因果,加持在他身上,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色,就開始變幻了。
那被白色火海籠罩的魚荷之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東海古蒼福地,鐵血峰的一幕景色。
“這?這是我的主身?”
當稻草人蘇文看到正在閉關修行的木人蘇文后,他明顯愣了下。
這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自己已經離開了百濟國,回到了古蒼福地之中?
正當稻草人蘇文不解和疑惑時。
他面前木人蘇文身上,便是飛出了一張古樸的羊皮紙卷。
這羊皮紙繞著稻草人蘇文徘徊了兩圈,跟著,便落在了他手中。
也就在這一刻。
稻草人蘇文面前的鐵血峰之景,開始崩塌,下一秒,稻草人蘇文便又看到了熟悉的魚荷之境。
只不過。
此刻稻草人蘇文的手中,卻死死握著一張古樸的羊皮紙卷。
那正是木人蘇文身上的真凰殘圖。
“這?我將主身的真凰殘圖,帶到了百濟國?”
“這是什么手段?”
“因果之道么?”
不等稻草人蘇文錯愕,嗖,他手中的羊皮紙便是脫離了掌心,然后,飛向了那四張殘破的羊皮紙。
嗡嗡。嗡——
五張羊皮紙相遇的瞬間,它們周身便泛起了金光,跟著五張羊皮紙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一頁散發玄妙氣息的金箔書頁。
這金箔書頁上還銘刻著幾個文字。
不過稻草人蘇文并不認識這文字,想來應該是九天上界的仙文。
“原來最后一頁真凰殘圖,在你小子身上?”
不遠處,當嫦滄元看到稻草人蘇文拿出一張他朝思暮想的真凰蒼圖后,他臉上也露出一抹猙獰,“好小子,你染指光陰也就算了,竟還敢觸碰屬于我嫦滄元的仙緣?”
“給我將真凰金箔拿過來!”
怒吼一聲,嫦滄元就要去搶蘇文面前的金箔書頁。
但他才引動五品金丹之力。
嗖。那金箔書頁便是化作一道金光,遁入眾人頭頂之上的白玉仙殿中。
與此同時。
那之前響徹魚荷之境的縹緲聲音,竟是再度傳來,“諸天百法試煉以開啟。”
“持真凰之火,可前往其中參與試煉。”
隨著這聲音落下。
嘩,嘩,嘩,嘩,嘩。
五道黑色的火焰,從白玉仙殿中墜落而下,其中四道黑色火焰,落在嫦滄元的面前,而剩下一道黑色火焰,則是遁入到了稻草人蘇文的手臂上,并化作了一個黑火印記。
看樣子。
這五道火焰的分配,應該是和蘇文和嫦滄元各自持有的真凰殘圖有關。
“此物是什么?”盯著手背上的黑火印記打量兩眼,跟著蘇文面色一變。
因為此刻嫦滄元竟是再度襲來了,“蘇文,諸天百法不屬于你,將真凰之火留下!”
“不好,逃!”看著來勢洶洶的嫦滄元,蘇文哪敢在魚荷之境逗留?
他大手一揮,直接撕裂了面前的空間渡口,跟著身影便是化作一道星河劍芒,消失在了嫦滄元和諸葛太虛面前。
“該死!”看到蘇文逃走,嫦滄元氣的臉都綠了。
“該死,該死,該死!”
“若非那古凰傳承收走了本尊的太陰鎖天陣,他蘇文區區一介一品金丹,他憑什么能從我手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