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君墨淵主動承認,魏國公就是被他們的人禁錮了。
只要他們放了太子妃,那么他立即放了魏國公。
君冷顏這一刻,徹底地放下疑心來。
他就知道魏國公出事了。
否則,魏國公不會這么杳無音信。
原來,魏國公還真是被君墨淵逮到了啊。
君冷顏握緊拳頭,不由微微懊惱。
這君墨淵到底是怎么僅憑幾十個侍衛,而贏了幾萬人馬的魏國公的?
這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正感到苦惱困惑時,突然外面有人通稟,說是有人求見。
君冷顏與曹國舅對視一眼。
君冷顏讓人進來,他便看見了冷鳶。
冷鳶一步步跨進殿內,她對著君冷顏恭敬地跪下行禮。
“主子,冷鳶前來復命……”
君冷顏臉色微微一沉,他背著手,冷冷地看著冷鳶。
“你怎么回事?本王不是一早便讓人讓你入宮嗎?”
冷鳶眼底帶著一絲惶恐,她的額頭貼著地板,顫聲回道:“主子,并非是屬下不愿立刻入宮,而是,屬下被五皇子的人給軟禁了。”
“軟禁?怎么會?如今那五皇子,不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嗎?”君冷顏眼底滿是疑惑,冷聲問道。
之前,這個冷鳶可是給他傳信,說是五皇子對她一往情深,向月千瀾求了她——
一開始,君冷顏還是氣怒有加。
不過后來,再仔細一想。
反正月千瀾身上的毒,冷鳶也下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那時即使離開了月千瀾身邊,估計也影響不到什么。
況且,他默認冷鳶到五皇子身邊,也是想要通過冷鳶,再次將五皇子籠絡在他手掌心。
畢竟,如今的五皇子可是和君墨淵是一伙兒的。
如果五皇子暗度陳倉,能和他里應外合地聯手。
那許多事,不就事半功倍了?
所以君冷顏也是默認了,讓冷鳶陪著五皇子。
他卻沒想到,冷鳶居然說,她被五皇子軟禁了?
君冷顏不由氣急,抬腳便狠狠地踹了冷鳶肩頭一腳。
“你個蠢貨,莫不是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了吧?”
冷鳶被他這一腳踹的,身子往后仰倒。
君冷顏的力道不小,她的肩膀被踹得隱隱發疼。
冷鳶低垂著眼簾,眼底的那一抹冷意一閃而過。
呵……在這位王爺的眼中,恐怕她就是他身邊的一條狗。
若是她沒了利用價值,君冷顏還會留著她嗎?
冷鳶捂著肩膀,隨即抬頭,佯裝一臉惶恐地看向君冷顏。
“王爺饒命……雖然五皇子是懷疑了屬下的身份,可他并不確定。而且,屬下已經得知了,他和太子的計劃。屬下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地逃了出來。”
君冷顏聞言,眸光不由微微一亮。
計劃?什么計劃?
難道,這冷鳶已經知悉了他們那邊的籌劃與打算?
這……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曹國舅和月晟豐在一旁,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他們紛紛帶著期待地看向冷鳶。
君冷顏臉上劃過一絲喜色,他連忙蹲下身,親自扶起了冷鳶。
并且,他的聲音,也漸漸柔和了幾分。
全然不似,剛剛他那副冷血到要殺人的模樣。
“本王剛剛是急了,冷鳶你別怪本王才是……你和本王好好說說,五皇子和太子,他們到底有什么計劃吧。”
冷鳶眼底微微一紅,臉上露出幾分委屈。
她抬頭看了眼君冷顏,委屈地喊了一聲主子。
君冷顏不由冷笑一聲,到底是女子。
只要他稍微給她一點柔情和關懷,她便感動得不知所措了。
呵……女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謀取權利的工具罷了。
君冷顏想著,便神色溫柔地攬著她的肩膀,親自扶了她坐在椅子上。
曹國舅更是讓宮人奉上了茶水與糕點。
冷鳶瞧著他們如此快速地變臉,她不由微微抿唇,冷笑一聲。
這些人真是虛偽得讓她覺得惡心。
冷鳶喝了幾口茶,吃了幾個糕點,填飽了肚子后,她便向君冷顏低聲稟告。
“主子,屬下得知,太子他們不但抓了魏國公,他們也將南國皇帝南宮卿控制在手中了。”
冷鳶一句話剛落,幾個人都不由眼底閃過驚詫之色。
君冷顏更是面色一冷,攥著拳頭,來來回回在原地走動。
他氣得心頭隱隱泛疼,整個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栗。
怎么可能?
南宮卿居然也被君墨淵抓到了?
那他……他的左膀右臂,豈不是同時被君墨淵斬斷了?
曹國舅臉色鐵青,低聲吼問。
“怎么會這樣?南國的皇帝,南宮卿他也被君墨淵抓了?這君墨淵,他不是身邊沒多少人嗎?他怎么可能有那個能力與魄力,將魏國公和南國皇帝拿下的?”
“是啊,怎么會這樣呢?這實在是有悖常理啊。”月晟豐也跟著不由低聲呢喃。
冷鳶聲音低沉地回道:“這其中,就要說到五皇子了。在主子入宮,在魏國公帶著人出宮去緝拿太子時,五皇子便不知道從哪里帶出了一隊幾萬人的人馬……魏國公的區區幾萬人的人馬,根本不是五皇子那些手下人的對手。所以,可想而知,魏國公最后慘敗了……”
“不但如此,月千瀾她更是一早便籌謀了計策,利用南宮璇,徹底地算計了南宮卿。如今的南國,可不在南宮卿的掌控范圍內了,南宮璇她野心勃勃,居然想要做女帝,如今南國一大半的政權,幾乎都落在了她的手里。”
君冷顏微微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冷鳶。
他眼底閃著怒火,厲聲吼問一句:“這些事,本王怎么不知道?”
冷鳶眼底掠過一絲惶恐,她顫著聲音,吶吶地說道:“因為,因為,這皇宮外面都被君墨淵的人控制了。主子你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那是因為,他們都被君墨淵抓了。主子你的消息出不去,別的消息進不來……所以,主子你如今已經成了那坐井觀天的人……”
啪嗒一聲,君冷顏惱怒地將手邊的茶盞與糕點碟盤,狠狠地揮落在地。
“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
曹國舅和月晟豐嚇了一跳,他們連忙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