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宇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常年只會吃喝享樂的紈绔子弟罷了,他縱然是男子,但卻不是玉珊這個學武多年的對手。
所以,玉珊掐著他的手腕,魏長宇漲紅了臉龐,都無法再動彈分毫。
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在玉珊手指里,都要斷了。
他不禁,鐵青著臉龐,厲聲吼道。
“你……你這賤婢,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的。”
玉珊冷然一笑,甩開了魏長宇。
看著高高大大的個子,一個男人,居然手無縛雞之力,這國公夫人,當真是將這魏公子養殘了啊。
魏長宇被玉珊這一甩,差一點摔得狗吃屎,魏夫人身邊的嬤嬤,連忙手疾眼快地扶住了魏長宇。
她咬著唇瓣,怒視著月千瀾:“月大小姐,你不但對我們國公夫人下毒,如今倒還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動手毆打我們公子,你這是要干什么?下毒殺人,想要將我們今日來月家的人,全部都滅口嗎?只不過是一個誤會罷了,我們夫人都已經打算原諒你了,結果你居然恩將仇報?月小姐,你這心腸也未免太過歹毒啊?”
“是啊,今天無論如何,你們月家要給我一個交代,月大人,你不給我們魏家一個滿意的答復,今天你們都別想出這個屋子。”魏長宇惱恨地咬咬牙,咬牙切齒地瞪著月晟豐討要說法。
月晟豐實在是沒料到,怎么會發生這一切的。
他剛剛,還一直都處在迷糊的狀態呢,魏夫人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就口吐鮮血,昏迷了過去。
這……難道真的是月千瀾下了毒?
月晟豐看向月千瀾的目光,帶了一絲探究。
“瀾兒,你……你真的對魏夫人下了毒?”
“父親覺得,我會這么蠢嗎?”月千瀾冷聲一笑,嘲弄說道:“我會蠢到在月家,對她明目張膽地下毒?為了這么一點事情,我就喪心病狂到要殺人?魏夫人是殺了我至親之人,還是我們之間有血海深仇啊?我有必要豁出一切,只為取她的命嗎?我是未來的太子妃,我有大好的前途,我為什么要蠢到,害魏夫人?而丟失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月晟豐眸光微微一蹙,是啊,他這個大女兒素來謹慎,況且,害了魏夫人,根本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啊。
既然沒好處,她根本就沒動機殺魏夫人啊。
月晟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魏長宇卻冷笑一聲:“無論你如何狡辯,事實就在眼前,你先是砍傷了我護衛的胳膊,又是又對我娘下毒。月千瀾,縱使皇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何況是你這個還未嫁入皇家門的太子妃呢。呵……一旦你謀殺我娘的罪名落實,你就等著死吧。我要讓你知道,這就是你惹到我,攪了我好事的下場。”
月晟豐微微一愣,有些訝異地看著魏長宇。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月千瀾先是招惹了魏公子,然后魏公子,利用魏夫人,對月千瀾展開報復?
月晟豐簡直不敢相信,魏長宇究竟是有多么的喪心病狂,才會利用自己親娘的身體,去禍害另一個人啊。
嬤嬤聽聞魏長宇這句話,頓時心急如焚,她扯了扯魏長宇的衣袖。
“公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再生氣氣惱,也不該口不擇言,說出那些糊涂話啊。”
其實,魏長宇剛剛說完那句話,就有些后悔了。
如今得到嬤嬤的提醒,他順著臺階又溜下來了。
“是,是我被氣糊涂了,月千瀾你看看你,你都把我氣成什么樣了。”魏長宇怒氣沖沖地瞪著月千瀾,把他的口不擇言又怪到了月千瀾的頭上。
月千瀾暗聲罵了一句蠢貨。
隨即,她嘆息一聲說道:“魏公子,你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故意栽贓陷害我吧?”
魏長宇身子一顫,有些心虛地反駁:“你……你胡說什么,明明是你下毒害了我娘,這里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休想狡辯洗脫自己的罪名。茶是你親手遞的,我娘也確實是喝了茶,再無進食其他的食物,她就是喝了你遞的茶,才會中毒的。”
“是不是中毒,總得等大夫來了再說,我倒要看看,我究竟是給魏夫人下了什么毒。”月千瀾也不急,反而悠閑自得尋了一個椅子,緩緩地坐下。
隨即她看向月晟豐,挑眉問道:“父親,你剛剛是派了人喊大夫過來了吧?”
月晟豐其實早就明白,如今他和月千瀾是綁在一條船上的,月千瀾好,他就好,如果月千瀾背上殺人的罪名,不但太子那里無法交差,恐怕皇上也會生剝了他。
所以,他自然事事都要站在月千瀾這邊考量。
月晟豐點頭應了一句。
月千瀾淡淡地點頭:“那我們先等著吧,魏公子是又派人去報官,又派人去通知五皇子,就是沒想過請大夫為魏夫人診治,哎……倒不知道,魏公子是忙得忘了,還是根本不在乎魏夫人的死活啊?”
魏長宇身子一顫,似被月千瀾戳中了死穴,他咬著牙,通紅著眼睛怒視著月千瀾。
“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在乎我娘?就是為了替我娘抓到你這個兇手,我才派人去搬救兵的。”
“好的。那我們就耐心等等吧,讓旁人看看這一場栽贓陷害,該怎么判。”月千瀾倚靠在椅背上,語氣慵懶地笑道。
瞧著她那副,風輕云淡,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魏長宇氣得牙癢癢。
他就不信,她不怕,如今她只不過是裝模作樣,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
他氣得撩開衣袍,一屁股坐在了軟塌旁的椅子上,瞪著月千瀾,冷然斥道:“等著吧,等死吧……”
嬤嬤擔憂地看了眼魏長宇,慢吞吞地去到了魏夫人的榻邊,顫抖著手,握著魏夫人。
“夫人,你可一定不要出事啊。”
事情的怎樣,她心里隱隱有了一些計較,只是她沒想到,公子他……哎,作孽啊。
五皇子腳步匆忙,在去往這邊的路上,聽說君冷顏已經到了月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