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凌志遠回了一句，然后先走了。
祁月慢吞吞地從廁所里走出來，并未像他說的那般打電話，而是往旁邊光線暗一點的地方走去。
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暈，思緒也有點亂。
靠在墻邊，手指覆蓋在手腕上的鈴鐺上，細細摩挲著，開始理思緒。
“在想什么？”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祁月猛然側頭，向著出聲的人望去。
殷泠嘴角噙著笑，慢慢地走到祁月跟前站定，抬手，支在墻上，將祁月圈在身前。
祁月微微垂眸，目光直直地盯著殷泠，好半晌，才平復心頭的緊張，風輕云淡地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殷泠并未再說話，而是，將身子微微往前湊了湊，湊近祁月，在他頸間輕輕嗅了一下。
熟悉的異香撲鼻，殷泠滿意地瞇了瞇眼。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異香味中，還夾著一絲酒味。
祁月則是緊緊地貼在墻邊，全身僵直，一動不動地站著。
心頭的懷疑，的想法越發的強烈。
“是……”
祁月才說出一個字，領口就被揪住了，祁月身形一僵，忘了反應，只得任由殷泠動作。
“往前的點。”殷泠有些不滿，對著祁月小聲道。
祁月后面的墻抵達她頭了，這般不好吸香香。
祁月聞言，下意識地聽話，同手同腳，往前移了兩個步子。
這般，兩人貼得極近，不僅殷泠能夠清晰地吸到香香，祁月也可以清晰的聞到殷泠身上的氣息，熟悉，這氣息于他而言，太過熟悉了。
心，跳得很沒有規律，渾身的溫度，驟然上升，祁月愣愣地站著，沒了其他動作。
溫熱的鼻息打在脖子上，殷泠的將頭埋進了祁月頸間，祁月落在鈴鐺上的手猛然一用力，鈴鐺發出一聲脆響。
“殷……殷念泠，你……”
“不準這般叫。”殷泠板著臉，一臉認真地糾正祁月。
祁月“……”
“你……唔”祁月定定地看著殷泠，動了動唇，卻是只說出了一個字。
殷泠抬手，捂住了祁月的嘴。
祁月只得任由她動作，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緩了些。
心跳得厲害，他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好像壞了那般，也不知道，身前的女孩聽不聽得見。
時間一點點過去，除了自己越來越粗的呼吸聲以及無法平靜的心跳聲，祁月再聽不見任何聲音。
鼻尖，縈繞著獨屬于女孩的氣息。
祁月覺得，他快瘋了。
好幾次，他差點抬手覆上殷泠的腰。
殷泠將頭埋在祁月頸間吸了許久。
不知過去多久，殷泠才慢吞吞將頭抬起來，放開捂著他嘴的手，微微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祁月，笑吟吟地開口，“想問什么？”
看著殷泠的笑，祁月忘了反應，只是愣愣地盯著殷泠。
他想，再這樣下去，他可能需要一粒速效救心丸。
“嗯？”殷泠見祁月不開口，歪著頭，嗯了一聲。
“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個問題都沒問出來。
“不認識我了？”殷泠揚著眉，笑得無辜又干凈，后面，又字正腔圓地念了三個字，“小落延。”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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