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慢慢地被打開,先是發髻和發飾,慢慢的,臉露出來了,很快,一個鳳冠霞衣的女子躍然紙上。
“這就是殷太后嗎?臥槽,這也畫得也太好看了吧。”林躍第一個感嘆出聲。
“不是殷太后,只是郁皇的皇后殷孟聆,不過,與殷太后是一家人,是殷太后侄女。”黃景明的媽媽是歷史教授,對于泠朝的歷史,尤其感興趣,這畫,他媽那兒有照片,他見過。
“哎?這就是讓郁皇虛設后宮的殷皇后嗎?”凌志遠看著畫卷,不由感嘆道,“要是我能娶到這么漂亮的皇后,我也愿意虛設后宮。”
有了她,佳麗三千哪夠看啊。
“醒醒,這是一夫一妻的時代,還有,你也不是皇上。”林躍一巴掌拍凌志遠頭上,想要打醒他。
“只是一幅畫而已,還不知道真人長啥樣呢。”羅毅然低聲嘟噥了一句。
“真人比畫好看。”祁月忽然出聲,說了這么一句。
羅毅然:?
“怎么,你還見過?”
祁月聞言,沒再開口,只是微微側頭,將目光落在畫上,神情有些恍惚。
他確實見過。
殷泠側眸,看了祁月一眼,眸底染上一絲探究。
目光觸及到他手上的鈴鐺,愣了一下。
“這鈴鐺……”
殷泠的話一問出,祁月便猛然望向殷泠,“認識?”
殷泠“……”
無辜搖頭,“不認識。”
仙女的東西,她當然是認識的,但是,為什么掛在他手上?
“月哥說,這是他喜歡的人送他的。”凌志遠聽到他們討論鈴鐺,忽然一臉揶揄地開口。
凌志遠這么一說,眾人便將注意力轉到了祁月喜歡的人身上。
殷泠微微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畫卷。
她記得這畫,是郁離親自為她畫的。
在出宮后,某日,他忽然翻出成親日穿過的鳳冠霞衣,說要給她畫像。
那日,她來來回回換了八套衣服,郁離都一一給她畫了像,總共八幅。
其中有七幅畫,被她收藏了,這一幅,郁離說他自己收藏,后來,與兩人一同合葬于皇陵了。
祁月抬手,將畫從殷泠手中收了回來,“喜歡?”
殷泠抬眸,望向祁月,眨了眨眼,點頭。
當然喜歡,仙女自己的畫像,還是,他給畫的。
“喜歡畫還是畫這畫的人?”祁月一邊說著,一邊卷著畫。
殷泠“……”
怎么感覺,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酸味。
“畫。”殷泠乖巧地回了一聲。
祁月聞言,臉色好看了一點,將畫卷好,不顧殷泠盯著畫的目光,放到一旁去了。
“吃飯。”祁月側頭,對著殷泠低聲說了一句。
“哦。”殷泠應了一聲,然后,捏著筷子吃飯。
其他人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異常,唯有殷教練,一連看了兩人好幾眼。
總覺得,今晚,祁月和他的寶貝女兒都很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眾人不僅點了一桌菜慶祝,還點了不少酒。
一晚上,喝了不少,祁月喝了不少,期間,一連跑了好幾趟廁所。
“月哥,你還沒好啊?”這一次,是凌志遠和他一同來的,見祁月遲遲不從廁所出來,凌志遠沖著廁所吼了一聲。
“你先回包間,我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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