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離走神間，殷泠也抬手環住了他的腰。
“怎么，嚇到了？”語帶笑意，半開玩笑地開口。
“才沒有。”殷泠靠在郁離懷里，輕輕嗅著，“血腥味，難聞。”
郁離聞言，了然了。
殷泠不喜歡血腥味，他知道。
四年前，兩人在邊關打仗，每一次大戰后，殷泠總會抱著他吸。
“小孩。”殷泠靠在郁離懷里，輕飄飄地開口了。
“嗯。”郁離輕輕應了一聲。
“你要負責的。”
以前，她都不會這樣。
現在每天，都想吸到香香的靈魂。
“要……如何負責？”
“只能給我吸，要一直一直給我吸。”殷泠一板一眼地開口，語氣很認真。
“好，只給你。”
殷泠靠在郁離懷里，嗅了許久。
直到，房間的血腥味淡了，殷泠才從郁離懷里退開，“走了。”
郁離伸手，抓住了殷泠的衣角。
殷泠回頭，看著郁離。
“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會重生，會憑空取物，會憑空消失，還會……在極短時間修復傷口，這些，只有神才能做到吧。
“殷泠呀。”殷泠彎著眉眼，看著郁離道。
郁離看著殷泠臉上，干凈明媚的笑，愣了一下。
郁離愣神間，殷泠已經抽走了衣角，離開了。
羅侍衛被砍了腳，挖了眼睛的事，很快就傳到凌落延耳朵里了。
凌落延氣得直接吐了一口血。
柳如煙聽到這消息，也嚇傻了。
好家伙，又砍腳又挖眼睛，太殘暴了。
她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看了一眼因為吐了血，差點暈過去的凌落延。
郁離太難對付了，凌落延玩朝政玩不過人家，打架也打不過人家。
要不，她還是收拾收拾，跑路吧？
“出去，都滾出去。”凌落延開始趕人。
一行太醫腳步匆匆，背著醫藥箱退出去了，小德子也跟著走了。
柳如煙想跟著偷偷溜掉，但是，被凌落延留下了，“柳妃留下。”
柳如煙“……”可以不留嗎？
看了凌落延一眼，對上凌落延黑沉的目光，滲人的臉龐，最后，還是認命地留下了。
腦海里，飛速旋轉著，接下來，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但是想了半天，啥也沒想出來。
因為，后面，實在沒有關于凌落延的事跡了。
關于他唯一的大事，就是皇位被奪，被郁離斬殺于金鑾殿上。
“郁離接下來的動作？”凌落延眸色陰沉，盯著柳如煙。
“求娶，接下來，他要去求娶殷孟聆了！”柳如煙腦子迅速轉著，終于，想起了這么一個信息。
“求娶？你先前不是說兩人沒感情嗎？怎么就求娶了？”凌落延瞪著眼睛，看著柳如煙，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柳如煙已經死了好幾回樂。
“那個，郁離對殷孟聆一見鐘情。”柳如煙低著頭，弱弱地對著手指。
她也是，剛想起來，室友這般和她說過。
但是，時間不對呀。
按理，郁離四年前就和殷孟聆認識了。
但是室友說，是在殷孟聆16歲那一年，郁離才對她一見鐘情的。
隨著柳如煙的話音落下，凌落延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柳如煙蝸牛般，往凌落延跟前移動了幾步，然后，弱弱地開口。
回答柳如煙的，只有凌落延更加劇烈的咳嗽。
就在柳如煙想著，他會不會咳出血的時候，凌落延終于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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