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閃過一些關于去年花燈節的畫面。
“不，你不是她，不是……”凌霄這般說著，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
最后，直接轉身，飛跑出寢殿了。
殷泠看著凌霄跑出寢殿，輕輕嘖了一聲，都還沒說完呢，怎么就跑了。
從第二天起，凌霄開始對殷家動手了。
在朝堂上，故意找殷將軍和殷朗麻煩。
今天扣殷將軍俸祿，明天罰殷朗禁閉。
一旦有人開口求情，就懷疑對方是不是和殷家有關系，像只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原本就對他失望的一眾大臣，恨不得當場揭竿起義，給他弄死在朝陽上。
收到這般消息，殷泠沒有太意外。
統，你看，這下，狗他真的急了。
……宿主，能問個問題嗎？系統悄咪咪地開口。
你不是已經在問了？殷泠揚眉。
……大意了。
不是這個問題，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對男主做了什么？系統問。
按理說，男主就算再急，也不至于變成瘋狗。
可是現在的男主……啥玩意。
他喜歡的女人綠了他，他用來奪權的工具要反過來搶他的皇位，支持他的大臣紛紛離他而去，他還忽然得知自己不舉，要斷子絕孫了，到手的皇位，也快飛了，換你，你瘋不瘋？殷泠掰著指頭，悠哉游哉，一個一個數給系統聽。
……不換，謝謝。
就光是被綠又不舉這一條，它就受不了。
殷泠聽了，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娘娘，不好了。”耳邊響起一道語氣惶恐又焦急的聲音。
殷泠側眸，循聲望去。
只見，滿身傷痕的小德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被皇上帶走了。”
殷泠聞言，微微瞇了瞇眼。
“小桃子，帶信給父親，讓他帶人，去天牢刑房。”說完抬步，向著坤寧宮外走去。
碧桃領命，去傳信了。
而小德子起身跟上殷泠的腳步，但是無論他怎么跑，就是追不上殷泠的腳步。
因為太著急，也就忽略了，為何，他沒說殿下是被帶去刑房的，但是，殷泠一下子就知道了。
天牢刑房，僅有六歲的凌落延被綁在木架上，身前，放滿了刑具。
“凌落延。”凌霄手里捏著一把刀子，抵在凌落延心口上，“你說，當初怎么就把你留下了呢？”
凌落延微微抬眸，看著凌霄，眸色深邃，一語不發。
與他往日乖巧模樣，迥然不同。
凌霄將手中的刀子，往里推了推。
刀刺進肉里，心口，涌出血。
凌落延悶哼一聲，嘴角，也跟著溢出一絲血跡。
凌落延眉頭緊蹙，額頭上，漸漸染上細汗，臉色也開始變得慘白，依舊，沒呼一聲痛。
深邃的狐貍眼，就那么定定地看著凌霄，好似，要把他盯出一個洞。
“別這么看著我，不然，先挖掉你的眼睛。”凌霄說著，將刀子拔了出來。
力道控制得剛好，為刺中心臟。
凌落延悶哼一聲，眉頭緊蹙。
許久，忍著痛抬眸，看著凌霄笑了。
“皇兄最好祈禱，我別活著。”
嘴里，全是血，笑得無辜又燦爛，卻十分滲人。
有那么一瞬間，凌霄覺得，他在凌落延身上看到了殷泠的影子。
“哼，放心，不會讓你活著出去的。”凌霄輕哼一聲，說著，捏著刀子，比在了凌落延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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