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與母后單獨談談?”凌霄說著看了凌落延一眼。
凌落延捏著一本書,乖巧地坐在一旁,微微垂著眸。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凌霄的話,反正,沒動就是了。
殷泠聽著這句話,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每次,都說單獨談單獨談,也沒見他談出朵花來。
“時間不早了,小落延可以去睡覺了。”殷泠微微側頭,對著凌落延道。
殷泠話音剛落,凌落延就起身了,乖巧地對著殷泠道,“母后,早些休息。”
殷泠微微頷首。
凌落延轉身,小跑著,出去了。
凌落延一走,凌霄就變了一個樣子,眼底染上柔情,一臉深情看著殷泠,“泠泠,我……”
“病得太久,讓皇帝忘了該如何稱呼哀家了?”殷泠微微側眸,神色淡淡,看著凌霄。
凌霄聞言,后面的話,直接被堵在喉頭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臉色變了幾次,最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到底要朕怎樣?”
“皇帝這話是什么意思,哀家怎的聽不明白?”
“你當真,要與我劃清界限?”凌霄眸色沉沉盯著殷泠,沉聲問道。
殷泠聽了,輕笑一聲,悠悠開口,“我以為,上次,在御書房時,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殷泠就那么躺在椅子上,明明是她微微仰著頭看著凌霄。
但是凌霄卻覺得,被俯視的人,反而是他。
這個認知,讓凌霄心頭很不舒服。
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來了。
御書房那一次,兩人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可是……究竟,是哪一步錯了?
究竟,是為何走到這一步的?
“既如此,朕便直說了,你是不是想扶凌落延上位?”凌霄面色黑沉,直直地盯著殷泠,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變化。
殷泠微微揚了揚眉,嘴角勾出一抹無害的笑,卻是沒說話。
雖然,殷泠沒說話,但是凌霄卻覺得,她這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她就是要扶凌落延上位。
她就是要把他從皇位上踢下來。
“殷泠,你別忘了,先皇,是你下毒害死的。”凌霄咬著牙,看著殷泠,赤luoluo的威脅。
“那又怎樣?”殷泠彎著眉眼,看著凌霄。
凌霄“……”
那又怎樣?
“你就,不怕朕說出去?”凌霄瞇著眼,看著殷泠。
“我下毒害人,你偽造圣旨,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殷泠悠哉游哉地抬手,扶了扶發髻,笑得無辜又溫和。
“誰會信?”凌霄冷嗤道。
“不信我,難道就會信你?”殷泠起身了,嘴角笑意不改,看著凌霄,“你大可以試試,看看,那些個大臣,是信,你弒君奪位呢,還是信,我毒害君主。”
殷泠在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明明那笑,極為無辜,甚至帶著一絲繾綣之意,但是,卻讓人背后發涼。
凌霄腳下一個踉蹌,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誰?”
他不信,眼前的人,是那個對他百依百順,愛他愛得可以付出一切的殷泠。
“我是殷泠呀。”殷泠眉眼彎彎,歪著頭,笑得無辜又天真,看著凌霄,“你忘了嗎?初見時,你還送了一盞花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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