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家里人還沒有起床之時,林采桑就已經出門了,來到竹屋天也才剛亮,望著廊下滴落的雨水,她就失神地站在那兒。
昨晚她想送崖墨蓮離開的,可是被他強硬的拒絕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出發的,可是她,卻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好,幽項河那個地方,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她心底滿是后悔,怎么就能夠讓崖墨蓮去呢?
“林姑娘,您這么早就過來了?”
謫武也是才剛過來,便看到了依靠在門口發呆的林采桑。
“崖墨蓮讓你過來的?”
看到謫武,林采桑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
“你來得正好,去堂屋吧,我替你把下脈。”
“是,林姑娘。”謫武應聲。
其實在得到謫決的信后,他的心里隱隱地有些激動。
雖說為了殿主,他這條命豁出去都可以,可是現在他還活著,卻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這不是哪個正常男人可以接受得了的。
而殿主對他的態度,也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身子除了那方面,其他還是一切正常的,怎么就被打發去養蠶了呢,那個地方誰看著不行啊,他可是殿主身邊與謫決同樣得力的屬下。
兩人一前一后在堂屋里坐下,林采桑示意他伸出手來,便開始替他把脈。
許久之后,她才收回手。
“林姑娘,屬下的身體怎么樣,還能夠補救嗎?”謫武見她收回收,問道。
林采桑抬頭看向他,目光沉沉。
“謫武,當初你們去往幽項河,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你的功夫不在謫決之下,怎么可能因為被寒冰困住而將身子弄到如此虧空的地步呢?”
“這……”
謫武看了林采桑一眼,臉上有些尷尬。
他知道林采桑是他家殿主非常信任之人,在她的面前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便只好將兩年前在幽項河的事情與她說了一遍。
“當初殿主毒發,也不知是何故,竟與以往的發作不同。
林姑娘也是見過殿主體內的毒發作的吧?以往殿主毒發之時,雖是痛楚但也是能夠強撐著身子的,可那次毒發實在是太厲害了。”
回想起當初他家殿主毒發之時的情景,他都忍不住打哆嗦,實在是太可怕了。
“殿主整個人都是青紫色的,而且一連七日七夜都沒有平穩,也就是昏迷了七日七夜,殿中的殿醫束手無策,屬下與謫決就將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毒醫抓了去,為殿主醫治。
但等我們將人帶到的時候,殿主已經蘇醒了,又如往昔一般。
我們也是從那毒醫的口中得知,幽項河中有一種參叫做‘極獄參’,能夠平穩所有的體內之毒,那名毒醫還與我們畫了那‘極獄參’的樣子,我們這才找到了‘極獄參’。
哪里知道那‘極獄參’竟然有那么多的凰儡守護著,一條條的凰儡,每一條都能一口吞下一個人,而就在那時,殿主體內之毒又因為幽項河的寒氣,一時間迸發了出來,情況可謂是十分的危急。
我為救殿主脫困,一時不查之下被‘極獄參’的倒勾刺了一下,之后便……”
說著,他底下的頭不再往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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