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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致郁的豫湘桂戰役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12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重慶。

跟著戴春風“忙碌”了一天的張安平下班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化妝后來到了他為自己準備的一處秘密據點。

據點內,張安平翻閱著這三日間匯聚的各種情報。

所有的情報都是采取了加密的方式,也就是他才能不經翻譯便能將這些情報快速的查看。

一份有特殊標記的情報被張安平拿起來快速的觀看。

看完后,張安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

“看來,你做出了選擇。”

這份情報來自昆明,是林楠笙送來的——但涉及到的人是蘇默生,也就是滇緬站的站長。

蘇默生在親手處決了周煜后,并未履行張安平臨行前交待他的任務(密查滇緬站的地下黨),而幕后操盤手林楠笙便秘密設計了一出戲,一出讓蘇默生發現他的好兄弟副站長沈源參與“走私”的戲。

發現好兄弟沈源竟然參與走私后,蘇默生似是怒不可遏,一改處決了周煜后的疲態,立刻在暗中調查起來。

彼時的蘇默生誤以為沈源是想接替周煜,成為這張走私網中軍統一方的保護傘。

但這一查卻發現沈源確實是參與“走私”,但他并不是單純意義上的走私,而是為地下黨牽線——也就是說,他要查的地下黨,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這一位好兄弟。

一直在暗中注意著蘇默生的林楠笙發現,面對朝夕相處的好兄弟極有可能是地下黨的情況,對張安平忠心耿耿的蘇默生,這時候卻遲疑了。

這讓林楠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兩天后,沈源的一份情報轉交到了林楠笙的手上:

蘇清理了手尾。

沒錯,蘇默生之所以會發現他的好友沈源參與了“走私”,是因為沈源故意放水——一旦蘇默生對沈源下手,已經完成了牽線搭橋任務的沈源會立即撤離。

但蘇默生卻選擇了后者,他暗中清理了沈源遺留下來的痕跡,主動將足以將沈源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破綻清除了。

張安平將這份情報點燃,看著在火焰中快速轉化的灰燼,他輕聲的嘆息。

如果自己沒有地下黨的這重身份,自然會以周煜為突破口,揮刀砍向這一張碩大的走私網——在上海暗中輔助姜思安建立過走私網的張安平豈能不知道這種走私網的危害?

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群該死的吸血鬼盡情的吸血。

可是結果會是什么?

蚍蜉撼樹!

太子反腐查到孔宋蔣陳后都無疾而終,自己又能如何?

這也是張安平嘆息的緣由。

他也想盡可能的多誅殺些吸血鬼,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在黨國這個體制下,依法從事,著實是一個笑話!

蘇默生通過了考驗后,張安平自然可以不用再壓著昆明的人事變遷了。

在他的“建議”下,蘇默生調任昆明站出任了昆明站站長,而沈源則接替了蘇默生出任滇緬站站長。

隨著蘇默生擔任起昆明站站長,云南的軍統力量等于進入了張安平的“一畝三分地”。

之前東北區、京滬區和忠救軍的掌控權被戴春風所奪,軍統中的不少人都認為張安平失勢——這也是毛仁鳳輕而易舉的便將周煜納入了麾下的緣由。

可隨著毛仁鳳敗走二廳、重慶站站長徐文正進局本部坐冷板凳、昆明站站長周煜被清除蘇默生擔任昆明站站長,軍統的所有人都反應過來:

張漢三他又回來了!

毛仁鳳曾被認為是戴老板最不可缺少的臂膀,但毛仁鳳現在敗走二廳養老了,曾經因為張安平失勢而蹦跶起來的元老們,燃起的野心火焰瞬間熄滅。

惹不起,惹不起這尊神,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野心掐滅吧。

張安平的“禁足令”是隨著“向權貴低頭”而取消的,之后他便跟在戴春風身邊,一邊替戴春風處理軍統事務,一邊跟隨戴春風跟各路權貴打交道——曾經的張世豪,在低頭以后迅速的變成了大家都欣賞的精通人情世故的黨國虎賁。

這期間張安平只有因為昆明站的人事而主動發聲過,除此之外,他盡心盡力的扮演著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但這樣的局面維持了沒多久,一份情報來自河南區的情報打破了張安平的“沉默”:

豫北日軍兵力調動頻繁,疑似正在快速增兵。

看到這份情報后,張安平心說:

來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以自己的名義向東北區、京滬區、平津區下達命令:

加大情報獲取力度,不計代價探查日軍兵力調動之情況。

東北區和京滬區雖然都從張安平的手上被拿走了,但這兩個區骨干成員全都是張安平的嫡系,他的命令下達后,自然是優先執行的。

平津區雖然不在張安平的勢力范圍內,但現在的張漢三是名副其實的軍統老二,收到張安平的命令后,平津區這邊一邊大罵張安平爪子太長,一邊動用一切力量執行命令。

一條條情報匯總到了局本部,在張安平的親自參與主導的情報分析、研判下,日軍的兵力調動逐漸完善起來:

自2月初,日軍就在秘密調集軍隊往豫北方向增兵,截止目前,日軍已經從東北地區和華北地區,秘密調動了十幾萬部隊,其中包括四個師團、四個旅團、一個戰車師團。

日軍在豫北方向如此增兵,目的只能有一個:

鯨吞河南!

確定了日軍番號、兵力的第一時間,張安平就找到了戴春風,將這份詳細的情報匯報給他,戴春風看到張安平得出的結論后,二話不說就帶著張安平去了林園官邸。

面對著日軍在豫北方向集結重兵的行為,侍從室這邊自然不敢大意,在一通分析后,立刻致電河南王,要求其做好迎戰準備。

張安平在匯報情報的時候向侍從室建議對河南進行增兵,尤其是將美械師向河南進行增援,但他的建議卻無人理會。

用侍從們的話說,你一個搞情報的知道什么叫戰略嗎?

戴春風狠狠的瞪了張安平一眼,張安平還想再次提議,卻被戴春風冷著臉給拉出去了。

用戴春風的話說:各司其職你懂不懂?我們是搞情報的,只要負責將情報傳遞過來即可,你做其他事就是逾權你懂不懂?

張安平無奈,別人鳥他才怪?

致郁,太特么致郁了!

張安平憋屈的對戴春風道:

“表舅,河南守不住!”

“河南王在河南這些年肆意妄為,幾十萬部隊在他麾下軍紀敗壞軍心渙散,您別看河南守軍倍數于日軍,可要是打起來,他們根本就兵無戰心!”

“不向河南增兵,河南的局勢馬上就會糜爛啊!”

戴春風冷著臉看著張安平:

“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是軍統的人,不是侍從室的人,有些事輪不到你操心你明白嗎?”

“表舅!”

“安平,”戴春風緩和口吻:“河南的局勢會怎么樣我不知道,但你這樣糾纏下去,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你明白嗎?”

張安平息聲,老戴的話他何嘗不明白?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啊!

但縱然不甘心又如何?

他手里其實有很多河南王的黑料,還有很多河南守軍兵心潰散的實料,但張安平更清楚一件事,這些東西哪怕是交上去也沒有用——而要是將這些東西交給戴春風,這些證據只會淪為戴春風跟姓湯的交好的投名狀。

憋屈的踹了輪胎一腳,張安平放棄了所有的成見,接下來便在局本部成立了情報支援中心,為河南區提供全方面的情報支持,以策應接下來必然要爆發的豫中戰役。

理論上河南守軍應該是有完備的防御工事的——畢竟抗戰都打到現在了,對峙前線就應該是重兵云集、據點成群。

但依托黃河防守日軍的河南駐軍卻并沒有堅不可摧的防線,收到侍從室轉交的情報分析后,河南守軍才開始構建防線——但效率低下令人不可思議!

四月初便開始了防線建設,但到四月中旬末,防線看似已經建立,但具體的質量卻可以用“豆腐渣”工程來形容。

4月17日,日軍37師團強渡黃河,兵鋒直指暫編十五軍防線。

暫編15軍下轄兩個師,新編29師和預備11師,在各部隊美械化的時候,這支由河北抗日義勇軍為基礎組建、擴編后的部隊仿佛是被遺忘似的。

面對日軍一個師團的突襲,該軍拿著比抗戰之初還不如的裝備跟日軍作戰,但沒想到日軍來了一招迂回深入,三個大隊迂回深入后占領了中牟縣,令暫編15軍的河防陣地進入了前后夾擊的絕境。

暫15軍不得不撤離戰場。

暫15軍的失利拉開了持續失利失土的序幕。

而日軍則開啟了多路南推。

于是,噩耗一個接著一個。

一城接一城的被日軍鯨吞,其失地之快,直逼全面抗戰爆發之初。

5月1日,許昌淪陷;

5月19日,日軍兵臨洛陽,5月25日,激戰六天后,這座古城終究是落到了日軍之手。

這場由日軍蓄謀開啟的作戰,河南守軍在兵力倍于敵人的情況下,僅僅用了37天的時間,便丟掉了38座城市,更是喪師二十萬——陣亡失蹤近五萬!

豫中會戰的失敗其實是可以預判的,河南守軍在一戰區副司令、河南王的帶領下,軍紀敗壞、為禍河南,是這場大戰失敗的直接原因。

囤兵河南數年,明知在日軍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卻沒有投入所有的精力準備隨時應戰,反而為禍四方,豈能不敗?

可這就是所有原因嗎?

核心原因是因為國民政府的消極抗戰,上有所行下有所好,上面一味的消極避戰、鏟除異己,下面的人自然有樣學樣,面對日軍隨時的威脅,河南守軍根本就沒有存亡危機之意識。

嘴里喊著抗戰,但當官的中飽私囊克扣軍餉,當兵的又豈能枕戈待旦?

日積月累下,終于釀造了這一場難以挽救的大敗。

可日軍在占領了河南大部后并未就此罷手,而是緊接著就將兵鋒轉向了湘桂。

長衡會戰在豫中會戰結束的當日爆發!

長沙是日本人的眼中釘,自1937年全面侵華開始至今,日軍在長沙一帶跟中國軍隊血戰了三次,但次次未果。

這一次,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日軍,又一次掀起了對長沙的攻略。

而此時,距離上一次(第三次長沙會戰)已經過去了兩年有余。

兩年的消極避戰,足以讓一支軍隊發生質的變化!

5月25日,日軍掀起了長衡會戰,至6月18日,這座歷經了四次了四次大戰的城市,第二次落入了日軍的魔爪。

長沙失守后,日軍繼續進軍,兵鋒直指衡陽。

自4月17日開啟了豫中作戰后,日軍覺得自己所向披靡,一路克鄭州、許昌、洛陽,就連崩碎了幾嘴牙的長沙都拿下了,小小衡陽,必然指日可下。

可日軍卻錯了。

一個小小的衡陽(這時候的衡陽是國統區的第三大城市),僅僅1.8萬余人的守軍,面對著十余萬日軍,竟然如驚濤駭浪中的珊瑚礁,不管多么龐大的暴風雨,竟然一直遲遲未能摧毀。

47天,整整47天!

1.8萬名中國士兵,依托一座孤城,在援軍因為各種各樣的算計而遲遲無法抵達的情況下,面對著數倍于己方的日軍,他們堅守了整整47天!

1.8萬余人,戰至最后,竟然只剩下區區一千二百人!

這不同于追擊過程中的被投降,不同于被包圍后的束手就擒,這是血戰——面對著數倍的敵人,身邊的每一個戰士都在血戰,用燦爛的生命填進這看不見底的死亡深淵中。

一萬六千余人,就這么無所畏懼的填進了死亡的深淵。

1944年8月8日,面對遲遲不至的援軍,面對著僅剩的一千二百余名殘兵,第十軍軍長下令投降。

張安平最見不得軍人的投降,但第十軍的投降后,一直為第十軍提供情報支持的張安平,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可言。

從豫中會戰開始,多大的城市,即便是讓日軍屢次折戟沉沙的長沙,在薛司令嫡系屯駐下的長沙,也才堅持了多久?

而第十軍,這支不算王牌嫡系的第十軍,全軍上下不足兩萬人,面對至少五倍己方的敵人,卻依托孤城足足堅守47天,更是做到了真正的九死一生!

四十七天啊!

爬,援軍都應該從重慶爬到衡陽了。

可援軍卻因為各種各樣的推脫、理由和借口不能至,一萬六千余名壯士創造的時間,終究是抵不過內部的紛爭、勾心斗角。

長達四十七天的堅守,未能望眼欲穿的等來心心念念的援軍。

衡陽失守,長衡會戰……結束。

而占據了衡陽的日軍,在短暫的休整后,拔劍指向了桂林和柳州。

占領桂林柳州,打通中國東北至越南的陸上通道(經河南、湖南、湖北、廣西),這就是日軍從一開始就發動豫中作戰的原因——而這個計劃在日軍這邊叫做一號作戰。

日軍之所以做出一號作戰計劃,蓋因為海上的交通通道因為海軍的節節潰敗而無法保全,他們又急需要東南亞的各種物資,所以才由大本營方面敲定、中國派遣軍方面執行了這一次的一號作戰。

長衡會戰還在繼續的時候,張安平就做出了日軍意欲打通河南、兩湖及廣西的情報推測,強調日軍接下來的主攻方向是廣西。

事實上國民政府的參謀人才們不蠢,日軍接連在河南、兩湖開戰后,就意識到了日軍意欲打通大陸走廊的戰略目標。

但是,長衡會戰期間,日軍試探性的向貴州發動了進攻以后,侍從長這邊卻做出了誤判——或者說并不是誤判,極有可能是他被日軍的快速推進嚇到了,不敢賭貴州的山地能不能擋住日軍,所以在長衡會戰激烈的時候,國民政府一方面一定程度的加強了廣西方面的防御力量,一方面又大規模加強了貴州的軍力。

于是,在日軍打完長衡會戰后,拔劍直指桂林和柳州后,驚愕的發現,他們主攻的方向上的國軍數量,遠低于他們的想象。

見此情況,日軍激動的分南北兩路直撲桂林和柳州。

北路11軍自衡陽南下,沿著湘桂鐵路橫推,南路23軍自廣東肇慶西進。

10月28日,桂林保衛戰正式展開——這場并不出名的戰斗,從未開始就注定了悲壯。

因為侍從室從一開始就想放棄桂林柳州一線,但在白諸葛的堅持下,遂將131師和170師兩個師留在了桂林,但兩個師都不是滿編,加上數千支援而來的民團,總兵力才堪堪兩萬。

和很多很多的保衛戰一樣,桂林保衛戰也是一場等不來援軍的保衛戰,自10月28日起,至11月10日,面對日軍的重炮、毒氣彈,桂林守軍盡管頑強作戰,但這場沒有希望的保衛戰終究是如這幾年間上演的各個保衛戰一般,以戰敗而收場。

但悲壯的是,131師師長闞維雍,明明可以撤離,但依然選擇了以自殺來終結自己的使命。

柳州是第四戰區司令部駐地,但在桂林失守后,柳州并未選擇進行等不來援軍的保衛戰,國軍倉惶撤離,日軍兵不血刃的占領柳州。

盡管后續日軍還展開了追擊,但貴州的重重大山卻讓日軍發懵,在攻占了獨山后,放棄了進攻貴州的打算,撤軍退入了廣西。

貫穿了整個1944年的豫湘桂戰役,徹底的落下了帷幕。

在這場跨度為八個月、由三次大規模會戰組成的戰役中,國軍復刻了全面抗戰之初的大潰敗,以丟失四個大城市、146個中小城市、7個空軍基地和36個飛機場、喪地20萬平方公里、損兵五六十萬、拋棄六千萬同胞的代價而宣告結束。

這八個月是張安平過得生不如死的八個月。

為了避免原時空中出現的大潰敗,他組建了情報支援中心,甚至將中統的情報力量也納入了其中,盡可能的為前線提供詳實的情報。

他甚至不止一次向侍從室建議將部署在云南的美械師、半美械師調到湖南、調到廣西。

但人言輕微。

雖然最后美械師、半美械師終于調動了,但他們的目的地卻是貴州,而不是日軍心心念念的廣西。

這一場持續了八個月的戰役,讓張安平致郁。

豫中會戰的失利,在張安平看來這足以驚醒國民政府了,可事實是毫無作用!

最讓張安平不能理解的是衡陽——47天的時間,在激戰的年代中足以讓一個從未開過槍的新丁訓練成一個可以上戰場的士兵了,但衡陽的47天,卻是一場絕望的等待。

各路援軍卻遲遲不至,包括以天爐戰法出名的薛司令!

八個月下來,被致郁的張安平沉重的無以復加,面對著掛壁都救不了的國軍,在回到了數月未歸的家里后,張安平躺在床上,向自己的妻子說:

“這一場大敗,其實從春季攻勢(1939年)以后就注定了。”

1938年,武漢會戰結束后,中日戰爭進入到了戰略相持階段,次年春季,國軍發動了春季攻勢——這是抗戰爆發后國軍唯一一次的主動性的戰略進攻。

而自從春季攻勢以后,國民政府就陷入了空間換時間的怪圈——其實這個時候,國民政府還是有心抗戰的,但再也沒有勇氣向日軍主動進攻,每一次的會戰皆是日軍主動發起。

這期間也醞釀了親者痛仇者快的皖南事變!

但自從太平洋戰爭爆發后,國民政府就開始“等待勝利論”,也就是指望盟軍打贏戰爭后自己躺贏。

消極抗戰的思想可謂是達到了頂峰。

幾年下來,終于品嘗到了惡果——一場“酣暢淋漓”的豫湘桂大潰敗,將國民政府在1943年的四巨頭身份徹底的撕碎!

中國的軍人不抗戰嗎?

衡陽保衛戰,一萬八千人面對五倍于己方的日軍,血戰四十七天,僅有1200人存活!

桂林保衛戰,明知道國民政府連中央軍都坑,可131師依然堅守桂林,城破之際,師長自殺殉城,數千守軍戰死!

問題的根,就出在這個腐朽的政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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