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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八面漏風


更新時間:2025年02月23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面對忿怒拍桌子的徐百川,剛剛沖進來的士兵們明顯呆住了。

徐百川,忠救軍的總指揮啊!

但帶領他們的軍官面對著拍桌子的徐百川,不卑不亢道:

“徐總指揮,對不起,您……還是跟我出去吧。”

徐百川怒目圓睜:“滾!”

少校頓了頓:“總指揮,對不起了。”

說罷,他一揮手,幾名士兵便咬牙上前,架著徐百川就往外走,徐百川氣炸了,拳打腳踢,士兵們強忍著一言不發,便將徐百川架了出去。

“混蛋!”

徐百川氣急敗壞的罵聲不斷傳來,會議室內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從職務來說,張安平壓根就沒有在忠救軍任職,而徐百川則是忠救軍的總指揮。

但是,忠救軍的軍官,歷經多次淘汰后,基本都是張安平的嫡系,哪怕有一開始不是張安平嫡系的存在,但在這數年后,面對賞罰分明的管理,也早已投誠到了張安平的麾下。

更何況忠救軍的后勤和情報一直牢牢掌握在張安平的手上。

再加上徐百川跟張安平向來是一體,他執掌忠救軍壓根就沒有搞過清洗,也沒有大肆培養親信,所以張安平才能在獲取先手的情況下,將徐百川“請”出去。

再來一個但是——如果徐百川但凡是做一丁點的準備,張安平絕對不可能將他輕易的請出去,到時候一場對峙是難免的。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當徐百川百分百的信任張安平、沒有做過絲毫的準備后,結局其實已經注定了。

張安平的目光沒有望向被架出去的老徐,可他的心卻跟著老徐“出去”了。

他心說:

老徐,這一次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吧!

我想下一次,就該是我被你……架出去了!

一想到這個,張安平難受的心就好受起來了。

他這么做,除了是逼迫徐百川外,也是在給徐百川“教”做事——老徐對自己太信任了,信任到執掌忠救軍后,幾乎沒有提拔過幾個親信。

正兒八經的蕭規曹隨。

對張世豪來說,這是好事,但對張安平來說,這不是好事!

而現在,張安平給了徐百川這么一個教訓,想必以后徐百川會明白親信的重要性,下一次……

下一次當張安平來制止“交警總隊”的起義的時候,老徐應該會懂得怎么做了。

以后,咱們會扯皮的。

心里說了一句后,張安平將心收了回來,目光冷峻的又在會議室中掃了一圈后,才道:

“我們……繼續!”

接下來的開會的內容,無非是戰前規劃之類的,有張安平殺猴儆雞在前,會議室里的一眾軍官哪敢有什么怨言?

但沒有怨言并不是他們沒有怨言。

人是很容易被集體同化的,忠救軍是張安平一手重建的一支敵后武裝力量,在數年的敵后作戰中,他們見多了日本人的暴行,對日本人的仇恨無比高漲。

而新四軍對他們來說則是戰友!

盡管因為分屬兩黨陣營的緣故,他們跟新四軍沒有密切的聯系,但較為純粹的忠救軍,從未在對敵的戰場上坑過新四軍,新四軍也沒有坑過忠救軍,想反,在對日作戰的時候,二者時常默契的向日軍發動作戰,還會主動的承擔掩護友軍的職責。

再加上張安平刻意培養的對外思想,忠救軍的軍官現在都格外的純粹。

而現在,張安平卻打破了他們的純粹,要磨刀霍霍的向友軍開刀!

他們豈能沒有怨言?

何止是怨言,隨著張安平展現的堅定態度,這些軍官心中的信仰其實已經開始了崩塌。

但礙于張安平的絕對權威,這些并不能展現出來。

可這依然像一顆種子一樣,已經在他們的心里扎根、繼而發芽!

而某些種子一旦種下,發芽和成長,將是不可阻逆的過程。

會開完后,張安平示意所有軍官先走,等他們都急匆匆的走掉以后,他才起身,走向了暫時“扣押”徐百川的辦公室。

沒有歇斯底里的咆哮,沒有氣洶洶的罵娘。

相反,這里還靜的可怕,只有下令將徐百川架來的少校在那焦躁不安的走動,除此之外,就只有幾名到現在還驚魂未定的士兵。

看到張安平過來,少校火急火燎的迎上來:“張長官。”

他剛才聽令辦事的時候,不加猶豫,但現在卻越想越怕。

歷史上無數兵變的案例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他太擔心張安平陰沉著臉帶兵過來了。

好在張安平是只身一人過來的,這讓他的心稍安了一些。

面對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少校,張安平擺擺手:“你們下去吧。”

這話一出,少校徹底的放心了。

長出了一口氣后,他招招手,周圍的士兵一溜煙的就跟著他“跑掉”了。

感受著辦公室內的滲人,張安平輕呼吸一口氣后,跨步進去。

辦公室內煙霧繚繞,徐百川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面對只身一人進來的張安平,一抹冷笑在他臉上浮現。

張安平沒吱聲,走到窗邊將一扇扇的窗戶打開,邊開邊說:

“你不怕熏死你?”

徐百川將煙頭摁進煙灰缸,面無表情的道:“你應該帶著人進來!”

“用一根白綾勒死你?”

“不然呢?”

張安平怒道:“你個蠢貨,我是在救你你懂不懂?”

徐百川卻笑出聲來:

“淞滬會戰的時候,那時候你張世豪沖冠一怒,一紙刺殺名單出爐——這時候有人扣下你,說是救你你怎么想?”

張安平沉默片刻:“我會恨死他——所以,你現在恨死我了?”

徐百川不答,手不由自主的去拿煙,但在觸及的時候又想起張安平受不了煙味,便彈指將煙盒彈到了一邊:

“你說得對。”

“所以,你是不是該早早的解決后患了?”

面對接連兩次嚷嚷著讓自己解決“后患”的徐百川,張安平頗無奈的坐下,他看著徐百川:

“老徐,你對我沒有壞心,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我對你要是有壞心的話,就讓老天爺劈死我!”

徐百川聞言煩躁的想要將剛剛彈走的香煙摸回來,但終究又放棄了。

張安平說的話,他信,他百分之一百的相信!

如果張安平還想囚禁自己,那就不會撤走外面的兵,也不會來這里跟他見面。

可正是因為這樣,他煩躁。

在被架到了辦公室后,徐百川已經知道張安平的意志無法頂回去了,一個念頭已經在他心中生出:

必須通知那邊!

絕對不能……刀兵相向!

他已經堅定了決心。

可是,當張安平過來后打發走了士兵、又孤身一人進來后,他下定的決心又塌方了。

這是自己的兄弟,無比信任自己的兄弟啊——這家伙身手菜的一筆,卻不加防備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對自己十萬個信任,就沖他剛才“兵變”的行為,自己直接解決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張安平沒有這么想,就這么進來了!

他……怎么能為了外人出賣自己的兄弟?

可是,這是大義啊!

不管張安平的戰略目光多么的遠大,都改變不了一個既定的事實:

現在,日本人還在中國的土地上肆虐;

中國人,目前的首要因素是抗戰!

而現在跟新四軍刀兵相向,得到便宜的只有日本鬼子啊。

徐百川煩躁的樣子映入眼簾,張安平的心不由平靜了下來。

看來,老徐是做出了決定了。

至于老徐會不會因為自己而放棄,張安平認為不可能——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老徐雖然是特務,但現在的他就像故事里的英雄,雖知結果必死卻依然縱死無悔!

“老徐,接下來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這件事結束以后,我滾我的蛋,你繼續當你的忠救軍總指揮,不要因為共黨而讓你我兄弟生出間隙。”

“我的兄弟,你可以有自己堅守的道德和大義,罵名,我來背!”

張安平說罷便起身離開,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徐百川突然出聲:

“等等。”

張安平駐步,回頭。

徐百川看著張安平,在一陣沉默后,罵道:“你特么太天真了!”

張安平反譏道:

“你不也一樣嗎?”

徐百川罵,是因為張安平明明“兵變”了,結果卻對自己不設防。

張安平反譏,也是這個意思——你既然都喊出了只要你是忠救軍的總指揮,就別想讓忠救軍對友軍動手,結果你卻跟個莎比似的一丁點防備都沒有。

隨后,張安平和徐百川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倆個,怎么都跟莎比似的。

當徐百川恢復了自由在指揮部內晃悠的時候,看到他的軍官都跟見了鬼似的。

張安平在會議室中命人將徐百川這個總指揮架下去的動作,跟兵變沒有區別!

但現在,徐百川堂而皇之的在指揮部內轉悠起來了。

這……

這怎么跟兒戲一樣?!

其他人難以理解,但譚忠恕卻理解張和徐之間的這種感情。

于是,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忌諱,而是徑直出現在了徐百川面前,將徐百川邀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倒茶后,譚忠恕怔怔的看著徐百川,許久后才澀聲問:

“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譚忠恕從進入忠救軍這個體系開始,跟新四軍就在打交道。

他還是淞滬大隊指揮的時候,就經常帶隊跟中共的淞滬游擊隊協作,成為了忠救軍參謀長以后,他更是二者之間的橋梁。

但現在,他要親手制作針對新四軍的作案計劃,這份難過,無以言說。

徐百川輕輕的搖頭:“他決定的事,你覺得能挽回嗎?”

“可是……”

譚忠恕囁喏。

徐百川輕輕擺手:“按他說的去做吧!”

譚忠恕一語不發,徐百川慢吞吞的喝完了茶水后,起身離開。

他也沒有起身相送,就那么呆呆的坐著。

見徐百川的人不止是譚忠恕。

只不過他們沒有譚忠恕那么的直接——當天晚上,接連有多達7名軍官夜訪了徐百川的屋子。

期間有三人在屋子里撞了個正著,還有三人在過來跟離開的時候碰過頭。

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打招呼,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這七人問的問題和譚忠恕問的問題一樣,而徐百川的回答也一模一樣。

可是,這些人的造訪,卻讓徐百川強壓的煩躁徹底的釋放了。

盡管他沒有向其他人表露,可包括譚忠恕在內的八人,他們的詢問已經向徐百川證明了一件事:

人心所向!

徐百川敢打賭,現在他要是回一場兵變,這些人一定會鼎力的支持他,支持他將張安平軟禁。

可是,沒必要!

“你的計劃既然注重一個保密……”

“那我就泄密吧!”

“我的兄弟,罪名……我來背!”

下定了決心的徐百川,輕聲的呢喃,像是回應張安平白天對自己說的那句罵名他背。

今晚的煤山鎮不太平。

總指揮部下屬的監察處,這一晚上,逮到了四個人。

盡管這些士兵自稱他們是睡不著出來溜達,可監察處處長從他們口袋中掏出的東西卻做不得假。

有的是一串數字,有的是直接書寫的文字。

數字,意味著對方必然是中共或者日本人的釘子,而直接書寫文字告知忠救軍意欲對貴部動手的消息,卻讓人……遐想連片。

受張安平指示而在鎮外布網的監察處長,面對手上的四份情報,只覺得重逾千鈞。

他是白天會議的參會者,不僅見到了兄弟翻臉的一幕,也領到了張安平親自傳達的命令:

嚴防死守,謹防泄密。

而這個結果就是手上的四份情報。

看著被送來的四個“間諜”,監察處長的心念飛速的急轉起來。

若無其事的將情報裝進了口袋后,他凝視了一眼四名同僚,冷漠道:

“你們是忠救軍的……恥辱。”

四人都沒有回應,只是他們高昂的頭顱說明了一切。

他們高昂頭顱的樣子讓監察處更堅定了內心,于是下令:

“過來倆個人,和我押他們回去面見張長官!”

副處長聞言皺眉道:“處長,四個人三個押……”

“咱們的人還要蹲守,不能再減人——把他們全都反綁起來就行了。”

這下副處長也不反對了,親自上手將三人反綁起來,處長不放心,又挨個檢查了一下,然后他的動作僵硬了半秒鐘,又若無其事的結束了檢查。

向心虛的副處長點點頭,認可的捆縛后,他便帶著兩名手下押送這四名“奸細”往鎮內走去,在七人的隊伍出去后,副處長不由抹去了額頭滲出的冷汗。

咦,不對啊!處長他……他也是這個心思啊!

才恍然的副處長哭笑不得。

被押送的四名“奸細”這時候都是面面相覷,綁他們的人往他們手里塞了個刀片,檢查捆縛的人居然也往他們手里塞刀片……

這什么鬼啊!

三押四囚七人向鎮內走去,走在中間的監察處長嫌棄腰間的手槍咯腰,將槍套往后撥了撥,然后不經意的將翻蓋給打開了。

這操作讓暗中割繩的四個“奸細”異常的無語,能不要這么明顯?!

四名“奸細”中有三人此時卻都一臉的無奈——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想跑!

哪怕是刀片在手,他們也都沒想走。

甚至在剛才,他們三人,都默契的將刀片丟棄在了地上。

行走間,一名“奸細”割開了繩子后撲向監察處長,監察處長一個“不防”便被其搶走了配槍挾持。

兩名押送的士兵驚慌失措的持槍對準了四人。

挾持了監察處長的“奸細”低喝:“不要動,動就開槍了——槍放下,我放人!”

兩名士兵猶豫不決。

曾在戰斗中殺紅眼帶著幾個人就敢往一堆鬼子兵中沖的監察處長,這時候嚇尿了:“快放下槍,你們想害死我嗎?”

一名士兵反應過來,立刻將手中的機關槍放下,另一名士兵則道:“他們要是跑了,我們就……”

話還沒說完,他旁邊的戰友就踹了他一腳,士兵怒視,卻發現戰友在跟他擠眉弄眼,這時候他也反應過來,連忙將槍放下。

挾持監察處長的奸細看了眼沒有掙脫捆縛的三人,道:

“把他們解開!”

一名士兵猶豫,另一名士兵卻屁顛屁顛的過去將三人釋放了。

但恢復了自由的三名奸細卻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辦。

見這三人遲疑,劫持了監察處長的“奸細”催促道:“愣著干什么?把他們用繩子綁起來啊!”

三名“奸細”猶豫一下后決定照做,但監察處長差點氣死,低聲罵道:

“蠢貨,繩子帶走,人打昏!”

“奸細”都懵了,這什么意思?

劫持者一看,忙小聲道:“照做。”

說罷,便率先動手,輕輕的一拳砸下去,百戰余生的監察處長翻了翻白眼,嘭的昏倒了。

其他人有樣學樣,兩名士兵挨了輕輕兩拳后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

四人撿起繩索,將槍拿走后結隊向外溜去。

豈料半道上碰到了巡邏的副處長,副處長一見這架勢差點暈倒,指著左邊喊道:“那邊有動靜!”

說罷就帶頭往左邊沖去,跟著他的手下懵了,好在有人反應快,拉著同伴就跑,給四個“奸細”讓出了一條“血路”。

四人一口氣跑了十來里地后,才喘著粗氣紛紛癱倒,等緩了一陣后,其中一人道:

“三位同志,我是長興縣委的人,三位同志是?”

被問及的三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古怪:

我們中,真的有一個地下黨?

三人沒吭氣。

這下這名地下黨的同志懵了,愣了半晌后道:“你們……該不會是漢奸吧?”

“蠢!”

“笨蛋!”

“你去你的縣委報道,我們走我們的——有緣再見!”

三人沒法跟這名地下黨的同志解釋,只能提出“分手”。

地下黨員一臉懵,剛才逃跑的時候,三個人跟蠢貨一樣,還是自己救了他們,怎么現在竟然罵自己蠢?

也罷,道不同不相為謀!

分手!

跟地下黨分手后,三人卻沒有前行,而是相互對視,其中一人道:“你們怎么不走?”

“你怎么不走?”

另一人小聲說:“難道我們接到的任務都一樣?”

“被抓?回去指認?”

兩人一齊點頭。

三人面面相覷,現在……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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