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則一臉無奈的看著徐愛國,明明戰爭已經到了掃尾的階段了,這不也還要強插一手,一點也沒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意思。
這位唐王在新大陸可是一霸,肆無忌憚,橫行霸道。在新大陸的時候就喜歡帶著騎兵黎庭掃穴,橫掃千里,幾年下來去唐國的領地就翻過了東殷山。
當地的土著被這位唐皇打的遠遁千里,但就這樣唐王都沒有放過這些土著,經常是帶領騎兵深入殷洲腹地上千里,只要哪知道哪里有大部落聯盟必定領兵橫掃過去,連人帶牲口抓的干干凈凈,當地的土著被打怕了,十幾個大部落聯盟的首領,被逼的擁戴了這位堂皇做他們的王,他們部落的女兒成為了唐王妃之一。
大漢其他諸侯的領地策略,一般都是教化土著,開墾田地,一點點擴張諸侯國的領地。而唐皇卻反其道而行,大量的從大漠招攬牧民,在唐國的外圍組建了以這些牧民為核心,組建了六個游牧大部落,以這六大游牧部落為核心向新大陸腹地擴張,直接在新大陸建立一個龐大的游牧國家。
一個建國不到10年的諸侯國,擁有了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和上百萬的部眾。
欺壓本土的土著也就算了,關鍵這位爺還喜歡帶領騎兵,殺到他們這些諸侯領地當中,說什么來一場軍事演習。
他都懷疑是不是太上皇把這位二皇子壓抑的太久了,現在來到新大陸直接釋放了天性了。
當然內心他也是極其羨慕這位唐王能活到如此肆意瀟灑,不管這位二王子做什么事情,太上皇都會支持他,放棄農耕,玩游牧太上皇沒有反對,身為唐王領兵出戰,身先士卒,太上皇也沒反對,哪怕娶了十幾個異族的妃子,太上皇也沒有反對。
不像他的父親總要求他循規蹈矩。做父親的差距都如此明顯,難怪他父親一輩子只能做大漢的丞相。
諸侯聯軍的艦隊主動出擊堵住了這些海盜最后的出路,在一番炮激烈的炮火打擊之下,尤其是漢軍研發的燃燒彈打擊之下,整個海面已經成為了燃燒的世界,到處都是燃燒的海盜船,余下還存活的海盜,眼見著沒有逃路,只能掛上白旗投降。
戰爭結束之后,兩支艦隊的主官派遣拜將領見徐愛國一番之后,留下一部分戰艦打掃戰場,俘獲海面上的海賊,主力艦繼續追擊海盜殘部,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殺到海賊的老巢去,把這些海盜的根基給截斷,為全球航海事業殺出十年的和平時期。
而諸侯聯軍的艦隊因為有大量的黃金白銀要護送,只能和他們分道揚鑣,這讓徐愛國有的可惜,新大陸的土著傻乎乎,他一套戰術用10年,這些人都不知道改進,打起來一點勁都沒有,還是不如打這些海賊過癮。
看著這些戰艦離開,徐愛國好奇道:“朝廷是什么時候研發的這種能燒戰船的火炮。”
曹窋有的擔憂道:“這種武器要是擴散開了的話以后海上航運就完了。”
現在大漢的遠洋貿易都是以帆船為主,蒸汽輪船效率雖然有所提升,但主要是做近海貿,大部分都是在南洋地區航行,而像新大陸這種跨越幾萬里的海貿,蒸汽輪船是沒辦法用的,而且是即便是蒸汽輪船,為了減輕重量,大部分也是用木頭制造的,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九成以上的海船依舊是木質的。
這種燃燒彈一發下去,一艘船就完了,現在被控制在朝廷手中還好,但要是擴散開來,后果簡直不敢想象。自己花一億多訂購的一艘戰艦結果碰到這種炮彈火根本澆不滅,那該多可怕。
周策遲疑道:“海盜應該沒這種本事吧,朝廷的鋼炮研發出好幾年時間了,到現在不一樣沒有其他國家和勢力研究出來,這種火炮制造的技術應該非常難吧。”
曹窋道:“難說,就說鐵炮,10年前也就幾個國家會制造,但現在連海盜都有幾千門火炮了,你說這是海盜自己制造火炮恐怖,還是這些火炮全是從朝廷這里流出去的更加恐怖?”
徐愛國道:“不要自己嚇自己,鐵炮的制造工藝又不高,只要會制造高爐,而后用一個磨具就可以澆筑出鐵炮,實在沒有鐵用,青銅還能制造出性能更高的青銅火炮,所以火炮的技術根本封鎖不了。但鋼炮就不一樣了,不能弄出轉爐,不能成噸的煉制鋼水就煉制不出鋼炮,想來朝廷這種燃燒彈有技術限制。”
“而且燃燒彈這種不能撲滅的火焰也不是很難解決的問題,在船上裝一些沙子,或者就直接換成鋼鐵制造的船,現在大漢不是在研究鋼鐵戰列艦,大漢內陸鋼鐵蒸汽輪船甚至取代了木殼船。”
周策想了想道:“看了以后要購買運輸船,還是要買鐵殼的好。”
大漢歷40年10月15日。
諸侯聯軍的艦隊終于平安的抵達了臨淄港口,而后上面運輸的100噸黃金500噸白銀被分別押運到大漢的四大錢莊當中,作為新大陸諸侯建設鐵路網絡的保證金。
大漢歷40年10月18日。
徐愛國乘坐火車回到了長安城,然后他激動的帶著自己的妻兒奔向了自己的家。
而他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和五弟坐在家中的小花園聊天,他看到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天竺女子,還有兩個小孩,想也知道這次自己五弟的妻子和兒子。
可陳秀看到自己二兒子回來激動的哭了出來道:“人變黑了。”
徐愛國拉著自己的妻子到兒子道:“母親,這是您的兒媳婦叫清風,這是孩子的長子徐紹武。”
而后又對自己的妻子兒子道:“還不快叫人。”
“母親!”清風小聲道。
“奶奶!”徐紹武真奶生奶氣道。
陳秀看到清風有點不滿意,這媳婦是新大陸土著,在她看來太野性了,他本來想給自己二兒子介紹一些大家閨秀的,但他卻沒有看上。
好在她是喜歡徐紹武,他抱起自己的大孫笑道:“跟奶奶回家,奶奶給你去做好吃的。”
徐愛國問道:“父親不在家嗎?”
陳秀埋怨道:“你父親人老心不老,明明說好退休的,結果事情反而更多了,現在10天有5天都是待在他那個實驗室當中,三天去學校做夫子,就是不愿意好好留在家里,你們一個個又離得遠,弄這個家冷冷清清的。”
徐愛國道:“還有就把邵武留在長安城陪您。”
這個時候徐愛軍也說道:“徐杰也能陪母親。”
陳秀聽到這話滿意笑道:“算你們兩個有良心,今天晚上把你們大哥也叫過來,我們全家吃一頓團圓飯。”而后陳秀就去忙碌的準備,兩人的妻子也過去幫忙。
留下兩兄弟在客廳交流。
徐愛軍羨慕道:“聽說二哥你這次帶了上百噸黃金,500t白銀回到大漢,不愧是新大陸黃金白銀就是多,我天竺遠比不上。”
這點他是真羨慕,天竺以前也是很富裕的,境內的黃金白銀也不少,但在天竺商社在天竺搜刮了十幾年時間,貴金屬不說是刮的干干凈凈的,但也差不了多少,他想籌集上百噸黃金,白銀根本做不到,天竺境內有沒有大的金礦,銀礦。
徐愛國道:“新大陸哪里比得上你天竺,在新大陸除了一些野人部落,那也就是有點金銀,不像你天竺沃野千里,人口千萬,還有天竺商社幫你打好基礎,天竺的基礎,即便放在全球來看都是前五的強國,我唐國想追上你們天竺最起碼也要發展100年以上的。”
徐愛國海羨慕天竺國有上千萬的人礦,關鍵天竺還是一個有幾千文明的國家,從上到下都不缺人才。
小弟就想修個鐵路,卻凈跟這個神棍較勁了,光寺廟都平了上百座。現在想來還是大漢好,想要修鐵路就修鐵路,想要建工廠就建工廠,不會有人說工廠觸怒神靈,鐵路破壞風水,在大漢大家勁往一處使,力往一起出。”
“兄長的新大陸也不錯,一張白紙好作畫,想修鐵路就修鐵路,想建經濟作物園就建經濟作物園,什么阻礙的實力都沒有。兄長的唐國發展肯定會比我天竺國要快。”
徐愛國道:“這也叫難,五弟,你這也太善了,這些神棍也敢阻礙你做事情,那對他們客氣做什么,直接學始皇帝挖個坑把他們全埋了,埋100,他們還不害怕,你就再埋一千,一萬,你看大秦那些神棍始皇帝來這一招,他們不就老實了幾十年。”
徐愛軍苦笑道:“我真這樣做,天竺就要全反了,天竺不是大漢,那里的百姓幾乎都信這些神棍,而且始皇帝的下場也不怎么好啊。”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新大陸的優勢是一張白紙好做畫,但缺點是土著也是一張白紙,想要在新大陸發展,就離不開大漢的移民,天竺倒是不缺人口了,但天竺神棍太貪婪,各方勢力混雜,牽一發而動全身。
徐愛國道:“你天竺國的位置也好,旁邊有個貴霜國,再遠一點,還有一個匈奴國,即便在新大陸我都聽說了,匈奴這幾年可不老實,要我在天竺找領兵打過去了。”
徐愛軍道:“二哥,你不要開玩笑了,就天竺士兵那點戰斗力,你即便是孫武轉世,也沒辦法帶這樣的兵打得過匈奴國。”
“最近這幾年,長安的學者不是有研究,他們認為赤道一帶的國家太過于炎熱,不適宜劇烈運動,加上因為人種矮小,戰斗力不強,不像北方的人,普遍人高馬大,戰斗力強悍。”
徐愛國不屑道:“這不過都是借口,你要說冷兵器時代這還說得過去,但現在都用火槍了,誰跟你拼力量,一槍下去管你九尺還是六尺,通通都得倒下去,而且九尺的人面積更廣,更容易被擊中,按照這套理論來說,到了火槍的時代,天竺這些國家應該更能打才對。”
到了晚上,徐凡,徐愛民也回來,他們一家人坐在圓桌上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
而后陳秀帶著幾人的妻子和小孩離開。留下徐凡幾父子,在客廳交流。
徐凡先問徐愛國唐國的情況。
徐愛國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唐國主要的收入來自于三番金礦,大漢來的移民主要開荒,建工廠,挖金礦,大漠的牧民帶領新大陸的土著放牧,現在唐國已經有,6個大的放牧行政區,國內的百姓勉強突破百萬,國內的面積雖然大一點,大致相當于中原四五個郡大小,但大部分都是荒野牧場,基礎設施也非常差,只有都城附近有點道路,其他的都是能采出來的泥土道路,工業也只有一點,紡織業,鋼鐵業,勉強能織布制造一些工具,農業倒不差,還有一個開墾了上百畝的土地,這些土地生產的糧食加上本土的牛肉,自給自足也不成問題。”
其實唐國要比他說的好一些,畢竟那么大一個金礦在那里,對大漢移民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大漢這邊新大陸的淘金熱潮是一直存在的,畢竟每年幾十上百噸的黃金上千噸的白銀往國內運輸,每次白銀艦隊登陸大漢,都會引起一波淘金的熱潮。
在大漢新大陸的傳說也是最多的,什么隨便找一條河在沙礫當中就能逃出黃金,還有說船在河邊的石頭上踢一腳就能露出金子,撿到狗頭金。
各種或真或假的傳言在大漢這里一直沒有停歇,所以每年愿意去新大陸的百姓有二十余萬,只是新大陸的諸侯太多了,這些百姓幾十家分一分,每家也就分到幾千人,唐國靠著三番金礦的吸引力,每年都能夠吸引上萬的大漢百姓居住。
徐凡道:“唐國是一張白紙,好作畫,你就按照大漢的政策來,農業上均田,工業上根據唐國的特色發展本土的輕工業,重點要抓教育,光靠大漢移民,唐國很難快速發展,必須要把本土的土著教育好。”
徐愛國皺眉頭道:“這些土著太愚昧了,很難教育。”
徐凡道:“都是有人,有一個頭,兩只手,根本就不會有什么智力上的差距,已經成年的土著他們有穩固的三觀,很難教化,但新大陸的年輕人卻是一張白紙。你把他們教育好,這些人不會輸給大漢的青年,等這批人長大成才,你唐國的發展自然會一日千里。”
徐凡想了想道:“還有一點,一定不能搞歧視,不能搞內部的分裂,你要把本國的百姓都當做大漢人來對待,你要是做不到這一點,唐國未來即便發展起來也必定會分裂。”
“孩兒明白。”
可能是他后世地位低吧,完全搞不懂怎么會有主動撕裂自己國家的這種行為,白頭鷹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殘暴了,難道還會期待整個世界對他善良?那種不男不女的東西真打起來會有什么戰斗力?
還是他們覺得自己做的惡不會付出代價,如此自廢武功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后徐凡又問徐愛軍天竺發展的情況。
徐愛軍把天竺的情況再和徐凡說了一遍,徐凡了然的點點頭,三哥的穩固一如既往,即便是2000多年前也是一樣。
徐凡想了想道:“如果只想當天竺的王,天竺可能是最好的地方,他們不但不會歧視外來者,還會順從的供養完來者,他們將會是非常完美的奴仆,但如果你想有一番作為,那你就必須找到天竺的商鞅,自己當天竺的始皇帝。”
徐愛國看著自己的兄長羨慕道:“還是大哥好啊,父親給你打好了基礎,現在大漢政通人和,也不用兄長你操什么心。”
徐愛民嘆息道:“小有小的好處,大也有大的難處,大漢占據大半個神州,人口億萬,每天會發生的矛盾難以計數,從上到下都想蒙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耳朵,讓我成為一個聾子瞎子。”
徐愛民道:“我現在有點理解父親為什么喜歡到民間去了,不親身感受,真不能了解民間的情況,甚至即便是去了,你也有可能看到是假的。”
顯然徐愛民對當初巡視中原的時候和劉恒看到民間情況不同,異常不滿意。